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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历史军事 > 穿越水浒,我是宋江? > 第198章 预行应天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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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像浸透了墨的宣纸,在梁山泊的水面上缓缓晕开。宋姜牵着扈三娘的手缓缓往住处走去,晚风卷着水腥气拂过,吹乱了她鬓边的碎发。扈三娘下意识地抬手拢发,手腕上的银镯子轻轻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

“在想什么?”宋姜放慢脚步,注意到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那里缝着块防身的薄铁片,是她自攻破祝家庄以后,从不离身的物件。

扈三娘摇摇头,目光掠过远处水寨的灯火:“在想程万里。你说他能说服童贯答应见面吗?”

宋姜停下脚步,转身面对她,借着朦胧的月色看清她眼里的担忧,“童贯多疑,咱们的人去了反而显眼。程万里从他手里买过官,也算是是童贯的门生,由他出面,童贯才会信。童贯这几次围剿梁山失利,蔡京看准机会,急于扳倒他,咱们给他提供这次机会,是他现在最需要的筹码。”他伸手替她将碎发别到耳后,指尖触到她微凉的耳垂,“再说,有你陪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扈三娘脸颊微热,刚要说话,就见码头方向亮起一串急促的火把,马蹄声踏碎了暮色的宁静,像冰雹砸在青石板上。宋姜眼尖,一眼认出那是戴宗的神行甲马:“是戴宗回来了。”

两人快步赶回住处,刚推开院门,戴宗就风尘仆仆地闯了进来,神行法的残影还没散尽,手里高高举着个密封的竹筒,竹筒上沾着些草屑,显然是一路疾驰时蹭上的。“头领!程万里的回信!”他声音里带着喘息,神行甲马的威力让他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宋姜接过竹筒,扈三娘已转身点亮了桌上的油灯,橘色的光晕在粗糙的木桌上投下晃动的影子。宋姜倒出一卷信纸,程万里的小楷工整得像刻板印刷,墨迹却有些发虚,显然是书写时心绪不宁:

“宋头领亲启:奉托之事已办妥。童贯约定七日后,借巡查应天府漕运之名,于城外十里亭相见。童贯言,只带十名亲卫,望头领依约行事,勿要声张——此行,事关重大,若走漏风声,恐遭蔡京党羽构陷。”

“应天府。”扈三娘凑过来看,指尖点在“十里亭”三个字上,“那里是朝廷的地盘,也是童贯的地盘,他在应天府经营了多年,知府是他的门生,禁军统领王鹏更是他一手提拔的。只带十名亲卫?我不放心。”

宋姜将信纸凑近灯芯,看着纸上的字迹,忽然冷笑一声:“他是怕动静大了,被蔡京的人抓住把柄。童贯这老狐狸,是想借咱们的手,报当年被蔡京排挤之仇。”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信纸末尾,“但‘勿要声张’四个字,写得格外用力,倒像是在提醒咱们——周围有耳。”

戴宗抹了把额角的汗,接过扈三娘递来的水碗,一饮而尽,碗底的水都溅出了几滴:“我在东京见了朱贵,他说听风楼昨日来了几个生面孔,腰里都别着制式佩刀,听伙计说,是童贯的亲卫。他们喝到半夜才走,临走前还打听咱们梁山水寨的布防——明摆着是在探虚实。”

“还有更要紧的。”戴宗压低声音,凑近宋姜,“朱贵的小舅子在禁军当差,说王鹏最近调动频繁,三千精锐驻在应天府城外驻扎,离十里亭不到三里地。”

“果然有后手。”宋姜将信纸凑到灯上,火苗舔舐着纸边,很快卷成一团灰烬。他看着火星在灯影里跳了跳,“他带十名亲卫,是想让咱们放松警惕;王鹏的三千人,才是真正的杀招。谈得拢,皆大欢喜;谈不拢,正好借王鹏的手除了咱们,还能落个‘清剿贼寇’的名声。”

扈三娘握紧腰间的双刀,刀柄上的红绒被她攥得发皱:“那咱们不去了?”

“去。”宋姜的眼神在灯光下亮得惊人,“为什么不去?他带三千人,咱们就带三百弟兄——但不是去十里亭,是去应天府周围的芦苇荡。”他转向戴宗,“戴宗,你再跑一趟,让时迁带五个弟兄,提前潜入应天府。告诉时迁,重点查十里亭附近的水路,尤其是芦苇荡里的暗渠——当年我去过应天府,记得那里有条废弃的漕运水道,能直通淮河。”

“我这就去!”戴宗放下水碗,转身就要走,脚刚迈过门槛又被宋姜叫住。

“让时迁多带些硫磺和火油。”宋姜补充道,“芦苇荡干燥,真要动手,一把火能烧得他们找不着北。”

戴宗应声而去,神行甲马的声音很快消失在巷口,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连涟漪都没留下多少。

扈三娘收拾着桌上的灰烬,忽然轻声道:“七日后,我陪你一起去。”

宋姜一怔,刚要开口说话,就被扈三娘轻轻抱住了腰。她的脸贴在他背上,声音闷闷的:“我不要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我陪你一起,护着你平平安安回来。”

宋姜转过身,将她揽进怀里。油灯的光晕在她脸上投下柔和的轮廓,平日里英气的眉眼此刻染着几分柔意。他拿起自己的玉佩塞进她掌心,又拿起扈三娘的那块玉,玉的温润透过肌肤传过来,带着他掌心的温度:“我们就像这对玉佩,永远不分开。”

扈三娘握紧玉佩,冰凉的玉面被她的掌心焐得渐渐发热。

宋姜看着娇媚的扈三娘,心头火起,悄声说道:“宁儿,今晚我们再切磋切磋武艺,如何?”

扈三娘被他说的脸红心跳,娇嗔的抬手捶了他一下,指尖却被他轻轻握住。窗外的月光爬上窗台,照在两人交握的手上,也照亮了桌上那卷刚写好的布防图——上面用朱砂圈出了芦苇荡的暗渠,用墨笔标出了王鹏可能设伏的方位,密密麻麻,却透着一股胸有成竹的笃定。

夜色渐浓,梁山泊的水浪拍打着岸边,发出规律的声响,像在为七日后的行程悄悄打着节拍。远处水寨传来巡夜的梆子声,一声,两声,沉稳而有力。

扈三娘将头靠在宋姜肩上,手里紧紧攥着那块墨玉玉佩,鸿雁的纹路硌着掌心,却让她觉得踏实。她知道,就算应天府有千军万马,只要这块玉佩在,只要两人并肩,就没什么可怕的。玉佩在油灯下泛着温润的光,像一颗悬在夜空中的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