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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的风裹着秋凉,从窗棂缝里钻进来,吹得易中海额头直冒冷汗。

他在炕上翻了个身,粗布褥子被蹭得沙沙响,隔壁的李翠莲早已睡沉,张建军呼噜声匀匀的,衬得他心里越发乱。

“邪门了。”他低声骂了句,借着月光盯着房梁上的木纹发呆。刘海中那小子,平时在院里端着个领导架子,见了谁都想摆摆谱,怎么会跟聋老太太扯上关系?王二妮虽说模样普通,可毕竟才四十岁出头,手脚麻利,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放着这样的媳妇不用,偏去找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太太,难不成是中了邪?

他又想起贾东旭,更是一肚子糊涂。秦淮茹那媳妇,眉眼俏,身段也周正,在院里甚至整条胡同都是数得着的俊,街坊们背后都说贾东旭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可这小子倒好,放着家里的漂亮媳妇不管,也跟着掺和这种事,难不成是被门夹了脑袋?

最让他想不通的是聋老太太。虽说耳朵背,可平日里看着慈眉善目的,怎么也不像会干出这种事的人。一大把年纪了,早该没那些心思了,真要是不愿意,以她在院里的辈分,吼一嗓子,刘海中他们敢不收敛?难不成这里面有什么猫腻?是被胁迫了?还是有啥见不得人的交易?易中海越想越乱,像有团麻堵在胸口,直到天快亮了,才迷迷糊糊合上眼。

天刚蒙蒙亮,许大茂就跟打了鸡血似的,穿着件新做的蓝卡其褂子,噔噔噔跑到闫埠贵家门口,抬手就“砰砰”砸门。“三大爷!三大爷!快起来啊!”他嗓门亮得能穿透院墙,“还得送刘海中、贾东旭和聋老太太去街道办呢,晚了王主任该不高兴了!”

闫埠贵正做着给孩子们分糖的美梦,被这阵敲门声惊得一哆嗦,睁眼骂道:“这瘪犊子,生怕全院人不知道这事是吧?”他扒着炕沿坐起来,对着门外喊:“知道了!你先回去等着,我穿件衣裳就来!”

许大茂撇撇嘴,心想三大爷就是磨叽,转身往回走。就见东跨院的烟囱冒着烟,心里咯噔一下,何雨柱今天倒起得早。他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使劲拍着何雨柱家的门:“柱子哥!柱子哥!起来了吗?开开门!”

何雨柱正系着围裙在灶台前忙活,锅里的粥咕嘟冒泡,闻着喷香。听见敲门声,他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拉开门:“大清早的,嚷嚷啥?”

许大茂挤进门,一脸神秘又兴奋的表情:“柱子哥,给你说个大新闻!昨晚刘海中、贾东旭,还有那聋老太太,三人在一屋里搞破鞋,被抓了个现行!”

他唾沫横飞地比划着:“你是没瞧见那场面,我第一个冲进去的,仨人光溜溜地在床上,那叫一个辣眼睛,现在想起来我都恶心!”

何雨柱皱了皱眉,往灶里添了把柴:“关我啥事?”

“咋不关你事?”许大茂凑过来,压低声音,“待会就得把他们仨送街道办去,柱子哥,你跟我们一起去呗?这种热闹,不看白不看!”

何雨柱舀了勺粥尝了尝,头也不抬:“不去,我还得上班呢。”他瞥了许大茂一眼,“这种败坏四合院名声的人,你可得好好‘照顾’着点,别让他们在路上耍花样。”

许大茂嘿嘿笑起来:“我就知道柱子哥你懂我!你是没瞧见,我一想到王主任知道这事,那杀人似的眼神,就觉得解气!”

“少贫嘴,”何雨柱把粥盛进碗里,“赶紧去叫人吧,多叫几个,免得他们耍赖不去,或者半道跑了,到时候麻烦。”

“哎,好嘞!”许大茂应着,转身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喊:“柱子哥说得对,得叫上几个人看着,可不能让这仨货跑了!”

许大茂从何雨柱家出来,脚步带风地往院里年轻小伙家里跑,一会的功夫就聚集了不少人。

有人不解的询问:“大茂,这么早叫我们是有啥事?”众人齐齐望着许大茂,看他能说出个什么理由。

“告诉你们个新鲜事,”许大茂清了清嗓子,故意压低声音,“昨晚刘海中、贾东旭,还有聋老太太,仨人在聋老太太屋里搞破鞋,被抓了个正着!”

“茂哥,你可别瞎吹,”一个圆脸后生撇撇嘴,“二大爷平时端得跟个官老爷似的,能跟聋老太太扯上关系?”

“就是,贾东旭家里有秦淮茹那样的媳妇,犯得着吗?”另一个接话道。

许大茂急了,拍着大腿:“骗你们是孙子!我亲眼瞧见的,仨人光溜溜挤一炕上,那场面……”他故意顿住,吊足胃口,“别磨蹭了,跟我去把他们押街道办,让王主任处理!”

几个年轻人本就爱凑热闹,听他说得有鼻子有眼,立马撂下碗筷,跟着许大茂往刘海中家赶。

“砰砰砰!”许大茂抡起拳头砸门,嗓门比刚才还亮,“刘海中!开门!该去街道办了!你要是装聋作哑,我现在就去请王主任来亲自‘请’你!”

屋里的刘海中刚把工资存折塞给王二妮,听见这动静,气得太阳穴突突跳。“这个许大茂,真是个搅屎棍!”他咬着牙,拳头攥得死紧,指节泛白。王二妮推了他一把:“赶紧去吧,别让他在门口叫唤,丢人现眼。”

刘海中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门,脸黑得像锅底。许大茂见他开门,立马冲身后的人挤眉弄眼:“瞧见没?我没骗你们吧?”他又转向刘海中,皮笑肉不笑,“二大爷,别愣着了,走呗?”说着朝两个年轻人使了个眼色,“你俩把他看紧点,别让他跑了。”

两个后生立马一左一右站到刘海中身边,架胳膊的架胳膊,拽袖子的拽袖子。刘海中挣扎了两下,骂道:“许大茂,你别太过分!”

“过分?”许大茂嗤笑一声,“干出那种事的时候,怎么不说过分?走!先去聋老太太那儿!”

一行人浩浩荡荡走到了聋老太太门口,许大茂一脚踹开虚掩的门。老太太正坐在炕沿发呆,见一群人闯进来,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架起来!”许大茂发号施令,两个年轻人立马上前,一左一右架起聋老太太。老太太嘴里“呜呜”地哼着,却没多少力气挣扎,被半拖半架着出了屋。

到了中院贾家门前,许大茂又是一顿猛砸:“贾东旭!开门!别跟个缩头乌龟似的!”

屋里的贾东旭脸都白了,缩在炕角直哆嗦。秦淮茹看着他那副怂样,气不打一处来,抓起炕边的笤帚就往他身上抽:“你有本事做那事,没本事开门?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贾东旭被打得哎哟直叫,秦淮茹却没停手:“现在知道怕了?昨晚快活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她越说越气,把笤帚一扔,转身走到门口,“哗啦”一声拉开门。

许大茂见开门的是秦淮茹,立马换上谄媚的笑:“秦姐,你别生气。贾东旭这狗东西,放着你这么漂亮的媳妇不管,去干那腌臜事,真是瞎了眼!”他拍着胸脯,“你放心,到了街道办,我一定在王主任面前给你‘美言’几句,让他知道你多委屈。”

秦淮茹脸上挤出点笑,往屋里瞥了眼还在发抖的贾东旭:“那可多谢大茂了。”她提高嗓门,“贾东旭,滚出来!”

贾东旭磨磨蹭蹭地挪到门口,头埋得快抵到胸口。两个年轻人上前,不由分说把他架住。

一行人刚要往外走,就见闫埠贵背着个布包从北屋出来,边走边系扣子。“三大爷,你可真慢!”许大茂喊道,“你身为院里的管事大爷,这种败坏风气的事,难道不该主动出头管管?”

闫埠贵理了理衣襟,慢悠悠道:“昨晚闹腾到后半夜,起晚了。这不,刚收拾好就准备过去。”他瞥了眼被架着的三人,眉头皱了皱,“走吧,去街道办。”

许大茂撇撇嘴,没再搭话,挥了挥手:“走!”

一群人簇拥着刘海中、贾东旭和聋老太太,浩浩荡荡出了四合院。

晨光里,那一行人影拉得老长,引得街坊邻居都扒着门缝看,指指点点的议论声像潮水似的涌来,又被风吹散在胡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