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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汴梁的城门巍峨高耸,朱红漆色鲜亮,城门下守卫森严,往来行人车马络绎不绝,透着帝都独有的气派与喧嚣。

武松勒住马缰,身后的潘金莲微微探出头,眼中满是惊叹 —— 青石板路宽阔平整,两旁商铺鳞次栉比,绸缎庄、书坊、酒楼、茶肆林立,幌子招牌迎风招展,叫卖声、讨价还价声、马蹄声交织在一起,远比清河县繁华百倍。

“我的天!这就是东京!比传说中还要热闹!” 王成才勒马驻足,忍不住高声赞叹,目光四处扫视,恨不得立刻冲进街巷里一探究竟。

自从遭遇灭门惨案,王成才一夜之间成熟了许多。他已经把自己的血海深仇暂深埋心中,王成才知道,他一日考不中进士,一日就没有为家人复仇的希望。

赵小乙虽也面露惊叹,却比王成才沉稳许多,轻声提醒:“成才兄,先找地方落脚要紧。咱们初来乍到,先安顿好住处,再做打算。”

武松点头附和:“赵兄说得是。春闱在二月,殿试之后还要等候吏部放榜、分配官职,前前后后至少半年光景,住客栈既不划算也不安静,不利于备考。

咱们得找个长期租住的院子,安稳下来才好专心研读。”

潘金莲坐在车厢里,探头望着眼前车水马龙的景象,心中既有好奇,也有几分忐忑,轻声道:“二郎,咱们找个僻静些的地方住吧,不耽误你备考就好。”

“放心,我有数。” 武松安抚道,催马跟着人流进城。

进城后,四人沿着朱雀大街缓行,沿途所见更是让人大开眼界:街旁酒楼里丝竹声悠扬,茶肆中文人雅士高谈阔论,甚至有西域商人牵着骆驼贩卖香料珠宝,金发碧眼的胡姬在酒肆门口跳舞,一派万国来朝的繁华景象。武松一边留意路况,一边暗自记下标志性建筑,心中对这座北宋都城有了更直观的认知。

行至城南一处街巷,见有个挂着 “张记房牙” 招牌的铺子,武松道:“咱们找房牙子帮忙找房,省时省力,也不容易被骗。” 古代的房牙子便是如今的中介,专门撮合房屋租赁买卖,熟悉本地房源。

四人走进铺子,店内一个留着山羊胡、穿着绸缎短衫的中年汉子连忙迎上来,满脸堆笑:“几位客官看着面生,是刚到东京吧?可是要租房?小人张牙子,东京城里的房源没有我不知道的,不管是繁华地段的大宅院,还是僻静处的小院落,保准让客官满意!”

“我们要两处院子。” 武松开门见山,“一处要两进院落,僻静干净,能住下两人,最好带书房;另一处一进院落即可,住两人,位置离得近些,方便往来。租金要公道,我们要长租半年以上。”

张牙子眼睛一亮,连忙道:“客官找对人了!城南这一片多是读书人居所,僻静不吵闹,正好符合您的要求。我这就带您去看看,两处院子离得不足半里地,保准您满意!”

说罢,张牙子引着四人前往看房。第一处是个两进小院,位于巷弄深处,远离主干道,门口栽着两株老槐树,院内铺着青石板,正房三间宽敞明亮,后院还有一小块空地,能种些蔬菜花草。院子虽不算奢华,却收拾得干净整洁,通风采光都好,确实是备考的好去处。

“客官您看,这院子多好,僻静又宽敞,以前住的也是个举人老爷,春闱高中后才搬走的,沾着文气呢!” 张牙子唾沫横飞地推销,“租金每月一贯五百文,长租可略微优惠。”

武松心中盘算:一贯五百文相当于清河县普通人家几个月的生活开支,东京的房租果然昂贵,要不是攒了一些家底儿,还真租不起,看来要长住东京还要搞钱啊!

他围着院子转了一圈,指着墙角的破损处和略显陈旧的门窗道:“张牙子,院子是不错,但墙角需要修葺,门窗也得重新上漆,这些都得你们负责。而且这位置虽僻静,却离街市稍远,买东西不便,租金最多一贯二百文,若是同意,我们今日便能定下来。”

张牙子面露难色,搓着手道:“客官,这价格太低了,小人要亏本的!最少一贯四百文,不能再少了!”

“一贯二百文,能修茸便定,不能修我们就再看看别处。” 武松语气坚决,他知道东京房源虽紧俏,但合适的院子也不少,不必急于一时。

僵持片刻,张牙子见武松态度坚决,又怕错失生意,只好咬牙道:“罢罢罢!看在客官是读书人,又是长租的份上,小人就亏一次!一贯二百文,修葺的事包在我身上,三日内完工!”

敲定了武松的院子,张牙子又带着众人去看另一处。那是个一进小院,就在隔壁巷弄,比武松的院子略小,却也五脏俱全,正房两间,厢房一间,还有个小天井,租金每月一贯。

王成才一看便满意,拉着赵小乙低声道:“赵兄,这院子挺好,离武兄也近,租金也还公道,咱们就定下来吧?”

赵小乙点点头,转向张牙子道:“张牙子,租金能否再少些?我们也是长租,而且院子的水缸需要更换,天井的地砖有些松动,也得修整。”

张牙子刚亏了一笔,哪里肯再让步,连连摆手:“客官,这院子已经是最低价了,再少真的不行了!您看这位置多好,离武客官的院子几步路,互相有个照应,多方便!”

赵小乙还想再砍,王成才拉住他道:“罢了,一贯便一贯,但水缸和地砖的修整,必须尽快办好。”

张牙子松了口气,连忙应承:“没问题!都包在小人身上!”

当日下午,四人便与张牙子签订了租房契约,支付了押金和半年的租金。看着契约上的数额,赵小乙忍不住咋舌:“没想到东京的房租这么贵,半年的租金就花光了我大半的盘缠,往后可得省着点花了!”

赵小乙的家境比之王成才略有不如,但也能支撑他科举之路。

‘东京居,大不易’果然名不虚传,得精打细算才行!

王成才道:“能找到这么合适的院子已经不错了,安稳下来专心备考,春闱高中后,这点租金也算不得什么。”

接下来几日,张牙子果然派人修葺了院子,更换了破损的物件。武松和潘金莲先搬了进去,潘金莲手脚麻利地收拾房间,擦拭桌椅,将衣物被褥归置整齐,又在厨房添置了必备的厨具,把小院打理得井井有条。她还特意在院子里种了些青菜,既新鲜又能节省开支。

赵小乙和王成才也很快搬入隔壁巷弄的院子,两人简单收拾后,便迫不及待地来找武松,三人围坐在书房里,拿出经义典籍,开始交流备考心得。

“武兄,东京人才济济,听说今年的春闱高手如云,还有不少权贵子弟参与,咱们可得加倍努力才行。” 赵小乙神色凝重地说。

“是啊,而且朝堂局势复杂,李大人也提醒过我们,不能卷入派系争斗。” 武松点头,“咱们就安心备考,不问外事,把经义、诗赋、策论都打磨好,用真才实学说话。”

王成才也收起了往日的嬉皮笑脸,认真道:“武兄、赵兄,我这次一定好好备考,争取不拖你们后腿,咱们三人一起金榜题名,流传出去也是一段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