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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破晓,东京御街东段便已人声渐沸。晨雾尚未散尽,鲜味居的朱红大门前已张灯结彩,两盏大红灯笼高悬门楣,鎏金匾额 “鲜味居” 在晨光中熠熠生辉。

门前廊柱上,一副墨宝对联刚劲有力,正是武松特意选用的佳句:上联是“海水朝,朝朝朝,朝朝朝落。下联:浮云长,长长长,长长长消。”,引得早起的文人雅士驻足品读,连连称妙。

“咚 —— 咚 —— 咚 ——” 三通锣鼓声震彻街巷,东京最有名的舞狮队踩着鼓点登场。两头金红相间的雄狮摇头摆尾,时而腾跃翻滚,时而俯身作揖,狮头额间 “吉祥如意” 四字格外醒目。

领狮人手执彩球,引得雄狮扑跃腾挪,围观百姓掌声雷动,叫好声此起彼伏。鞭炮齐鸣,红纸碎屑纷飞如红雨,将开业的喜庆氛围推向高潮。

此时,鲜味居的大门缓缓敞开。店内早已收拾得雅致整洁:一楼散座铺着青布桌巾,白瓷青花餐具摆放整齐,墙角摆着几盆青翠翠竹与幽兰;

二楼雅间门楣上挂着武松亲笔题写的诗词匾额,窗明几净;

三楼露台的竹桌竹椅错落有致,正对着御街繁华景致。伙计们身着统一的青色长衫,腰系白布围裙,精神抖擞地站在门口迎客,齐声唱喏:“贵客临门,鲜味居有请 ——”

客人早已排起长队,从御街东段绵延半里。既有身着锦袍的达官贵人、手摇折扇的文人雅士,也有提着竹篮的市井百姓、结伴而来的妇孺孩童。王成才站在门口迎客,笑得合不拢嘴,高声喊道:“各位客官莫急,开业前三日招牌菜半价,保证各位吃得尽兴!”

“武状元来了!” 人群中一声吆喝,众人纷纷侧目。武松身着藏青色锦袍,身姿挺拔,与潘金莲并肩而来。潘金莲身着素雅罗裙,鬓边簪着一朵白玉兰,温婉端庄,不时与熟络的宾客颔首致意。两人刚到门口,早已等候的清流官员与文坛名士便纷纷上前道贺,一时间寒暄声、笑声交织在一起。

“武状元,你这对联写得好啊!” 一位白发老儒抚掌赞叹。

武松拱手笑道:“老先生过奖,不过是借笔墨抒怀,还望各位今日多多品鉴,不吝赐教。”

正说着,一阵香风袭来,李师师与苏小小结伴而至。李师师身着淡粉罗裙,鬓边斜插一支珠钗,气质雍容;苏小小依旧是月白绫罗衫,素色罗裙绣着淡墨兰草,清雅脱俗。两人一出现,便引得众人目光聚焦,不少文人雅士当场吟诵起诗词,称赞二人 “仙姿玉貌,双璧齐辉”。

店内早已座无虚席。一楼散座上,说书先生敲着醒木开讲武松打虎的故事,声情并茂,引得满堂喝彩;厨房内炉火通明,厨师们手脚麻利地烹制菜肴,“鲜笋烩虾仁”“清炖鸡汤”“玉露豆腐”“清蒸鲈鱼” 等招牌菜陆续出锅,浓郁的鲜香顺着窗户飘出,勾得门外等候的客人频频吞咽。

“这是什么味道?也太鲜了!” 刚端上桌的 “清炖鸡汤” 刚掀开盖子,乳白色的汤汁冒着热气,鲜香扑鼻。一位客人舀起一勺尝了尝,眼睛瞬间亮了,“入口醇厚,鲜而不腻,比寻常鸡汤鲜上十倍不止!”

“还有这清蒸鲈鱼,肉质细嫩,鲜味十足,一点腥味都没有!” 邻桌客人高声赞叹,引得周围人纷纷效仿点菜。伙计们穿梭其间,端菜传酒,忙得脚不沾地,却依旧笑容满面。

巳时三刻,李师师与苏小小登上二楼特设的戏台。戏台虽小,却布置得雅致,台前摆着一架古琴。苏小小轻拨琴弦,悠扬的琴声响起,李师师清了清嗓子,轻声唱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两人一唱一和,李师师的嗓音温婉醇厚,苏小小的声音清甜灵动,“人生若只如初见” 的词句配上悠扬琴音,瞬间让喧闹的酒楼安静下来。宾客们纷纷放下碗筷,侧耳倾听,眼中满是沉醉。唱到高潮处,不少文人雅士击节赞叹,甚至有人当场挥毫泼墨,写下诗句相和。

一曲唱罢,满堂喝彩。不等众人回味,苏小小再次拨弦,这次的旋律却与方才截然不同,更为舒缓悠扬。武松走上戏台,笑道:“接下来,二位姑娘将用一种别样唱法,为大家演唱东坡先生的《水调歌头》,还望各位喜欢。”

随着琴音流转,两人用武松教的现代抒情唱法唱起:“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这种不拘泥于格律的唱法,气息绵长,尾音带着自然转音,直入人心。宾客们听得目瞪口呆,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有人高声喊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三楼贵宾间,越王、周伯衡几人一边品尝佳肴,一边商量时事。周婉宁送来的 “清风送雅” 字画挂在显眼处,与宾客们题写的诗词相映成趣。一位官员举杯道:“武状元不仅文武双全,经商亦是奇才!这鲜味居的菜,是天下第一鲜;这词曲,是人间难得音!”

武松举杯回敬:“多谢大人谬赞,今日能与各位欢聚一堂,共赏佳肴,共听雅曲,实乃人生快事。”

楼下的市井百姓也听得入了迷,有人跟着哼唱,有人拍手叫好。原本排队的客人见店内如此热闹,更是急不可耐,王成才只得让人加设临时桌案,即便如此,仍有不少人愿意站着等候。

日近正午,鲜味居的名气早已传遍东京。御街之上,往来行人无不驻足,听闻是武状元开的酒楼,有天下第一鲜的佳肴,还有李师师、苏小小献唱,纷纷加入排队的行列。消息甚至传到了皇宫之外,连宫中的太监都悄悄派人来打探,想要尝尝这 “天下第一鲜”。

而太尉府中,高俅听着眼线的禀报,脸色愈发阴沉。“不过一个酒楼开业,竟引得如此轰动!” 他重重拍了一下桌案,茶杯里的茶水溅出,“武松这小儿,倒是越来越会笼络人心了!”

魏忠躬身道:“太尉息怒,不过是一时热闹。等他赴任济州,这鲜味居没了他坐镇,还不是任太尉拿捏?”

高俅冷哼一声:“但愿如此。你继续盯着,有任何动静,随时禀报!”

这一日,鲜味居宾客盈门,座无虚席,直至夜幕降临,仍有客人不愿离去。灯火通明的酒楼里,佳肴飘香,雅曲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