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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武松挥毫的时候,画舫东侧的贵宾间内,气氛却更为肃穆。

屋内三人,皆是便服打扮,却难掩气度不凡 —— 居中而坐的,正是微服出宫的宋徽宗赵佶;左侧是大学士李纲,右侧则是越王赵偲。

李纲手中捧着刚抄录的几首诗,眼中满是赞叹,对宋徽宗道:

“陛下,武松这才情,堪称千古罕见!二十多首诗作,意境深远,字字珠玑,既有‘粉骨碎身浑不怕’的清白之志,又有‘苟利国家生死以’的报国之心,绝非寻常文人可比。”

越王赵偲也附和道:“陛下,臣早说过,武松是难得的奇才。殿试时,他直言敢谏,切中时弊,有胆识;

兵部观政,他理清三年乱账,揪出积弊,有才干;如今开酒楼,能聚拢人心,推新制,有手段;

今日斗诗,又显露出这般绝世文才,文武双全且心怀天下,这样的人才,当委以重任。”

宋徽宗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落在楼下那个从容不迫、醉态尽显却笔锋不减的身影上,眼中满是欣赏:“朕也记得他。殿试时那篇《论吏治疏》,言辞恳切,直击要害,朕便已留意到他。

后来听闻他在兵部的作为,不避繁琐,求真务实,更是刮目相看。今日亲眼所见,他不仅有才,更有风骨 —— 面对周邦彦、王寀这样的文坛泰斗,不卑不亢;为苏小小助力,不为名利,只为清雅之人不被埋没,这份胸襟与气度,难得可贵。”

他顿了顿,看向李纲:“李爱卿,武松观政期已近尾声,吏部考评如何?”

“回陛下,吏部考评优异,称其‘遇事沉稳,处事公正,兼具文韬武略,有治国理政之潜才’。” 李纲躬身回道,语气中满是赞赏。

宋徽宗微微颔首,眼中笑意更浓:“如此良才,岂能埋没?朕意已决,破格提拔武松为集贤殿修撰,从六品,参议经史要务。集贤殿掌编修典籍、涵养文才,待观政期满后,再依实绩议授实职。”

越王赵偲眼中闪过喜色,连忙拱手道:“陛下英明!集贤殿修撰清贵不凡,既能让武松潜心治学、施展文才,又能于典籍中历练政事见地,正为日后担当重任铺垫,不负陛下赏识之意。”

李纲也躬身道:“陛下圣明!集贤殿乃文臣清要之地,武松心怀家国、清正自持,委以此职,既能让他远离朝堂纷扰、沉淀才学,亦能借编修之机洞察治国源流,日后必能为朝廷注入新气,担当大用。”

宋徽宗目光再次投向楼下,此时武松仍在挥毫,笔下诗句源源不断: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九州生气恃风雷,万马齐喑究可哀。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

宋徽宗听到这,以为是武松把他比作天公,劝他广纳人才,不由得龙颜大悦。这小子居然把我比作天公!比作天公!哈哈哈,不愧是我钦点的状元。

只见武松又喝了一大口酒,继续道:

“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

“牧童骑黄牛,歌声振林樾。意欲捕鸣蝉,忽然闭口立。”

“浩荡离愁白日斜,吟鞭东指即天涯。”

“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

“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不要人夸好颜色,只留清气满乾坤。”

“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

“一腔热血勤珍重,洒去犹能化碧涛。”

“粉身碎骨寻常事,但愿牺牲报国家。”

短短半个时辰,武松一气呵成二十多首传世佳作。

每吟完一首,台下便爆发出一阵更猛烈的喝彩,沿河两岸被挤得水泄不通,有人激动得拍栏杆,孩童们跟着吟诵 “不要人夸好颜色”“苔花如米小”,喝彩声、叫好声震得戏楼梁木嗡嗡作响;

周邦彦、王寀的追随者起初还想辩驳,后来只剩沉默,有人低声叹:“此等佳作,百年难遇”,甚至有年轻文人当场高喊:“这是当代诗神!”

苏小小早已停止抚琴,热泪盈眶地站在戏台中央,望着台下挥毫不止的武松,心中满是感激与震撼。

献花榜上,她的数字从二百朵一路暴涨,短短半个时辰便反超李嫣然,以八百六十朵遥遥领先。

鲜味居的老顾客们满脸自豪,高声喊:“这是咱们鲜味居的老板!” 引来周围人羡慕的目光;而混入人群的高俅眼线,脸色煞白,手脚冰凉,趁乱悄悄溜出人群,准备向高俅禀报这突发变故。

武松扔掉狼毫,望着戏台上面露感激与痴迷的苏小小,嘴角勾起一抹满足的淡笑 ——md,这个比装爽了,感谢伟大的中国应试教育!

戏楼内的欢呼依旧,所有人都在反复念叨诗句,有人争论 “哪首最好”,有人感叹 “一辈子没见过这等场面”,有人跑去找吏员抄录诗作,甚至愿意出高价购买原稿;

全场观众齐齐转向苏小小鼓掌,有人高声喊:“苏姑娘夺冠!” 呼声整齐划一,苏小小再次躬身致谢,目光却依旧胶着在武松身上,带着不舍与眷恋。

周邦彦缓缓起身,对着武松拱手道:“武状元才思敏捷,佳作连连,老夫自愧不如!”

王寀也起身附和:“武状元文武双全,如今看来,文才更是冠绝天下,佩服佩服!”

武松摇摇晃晃地起身回礼,舌头已然有些打卷:“二位先生过奖,在下只是一时兴起,借诗作助兴罢... 了。”

话音未落,他便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案前。众人惊呼出声,围上前查看,见他只是醉得不省人事,鼻息均匀,才纷纷放下心来,随即爆发出一阵善意的哄笑。

李师师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温柔的笑意,那份笑意里,藏着心疼与无奈。

武松的才情与风骨,注定会让他成为焦点,也注定会让他卷入更深的纷争。苏小小的情意,她的牵挂,都只能是他波澜壮阔人生中的点缀。

“苏妹妹,愿你这份心意,能得一份安稳。” 李师师轻声呢喃,又像是在对自己说,“而我,只需远远看着他,看着他实现抱负,便已足够。”

她转身离开窗边,将那份刚刚萌芽的情愫,重新藏回心底最深处,化作一道隐秘的疤痕,与东京的繁华、风尘的凉薄,一同封存。

贵宾间的门轻轻关上,宋徽宗三人悄然离去,一场关乎武松仕途的决策已然定下。而画舫戏台上,苏小小望着被搀扶起身的武松,眼中满是担忧与不舍;

李师师凭栏而立,望着远去的身影,心事重重。这场斗诗,不仅让苏小小夺魁,让武松声名鹊起,更在两个女子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