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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眼睛,没多久,简妤就真的睡着了。

半梦半醒间,她感觉到床的两边在往下凹陷。

蜷缩的身体被人搂到怀里,后背贴上一团火热。

鼻间是凌厌执裹着体温的冷调皮革香,混着几缕席郁身上的苦橙叶气息。

她惊醒过来。

“多个人保护宝宝,是好事。”

凌厌执低声开导席郁。

他声音冷闷,少了散漫,没了凌厉的棱角。

席郁手臂搭在简妤腰上,默不作声。

气氛僵住。

冷静,平和。

跟简妤想的出入有点大。

他们几个并肩作战,有过出生入死的作战经历。

简妤没指望他们能为了她,去拼个你死我活。

但眼下这种情况,说实话,她有点失望。

真的喜欢,又怎么会舍得轻易放手?

说到底,她在他们心里的地位还是不够高。

系统说好的囚禁强制爱呢?难道是因为她不是女主?

还是说女主精神出问题跟强制爱没关系?

仔细回想,系统给她看的剧情,也挺路人视角的。

“簌簌啦啦。”

窗外听鹰的大黑翅膀使劲扑棱。

席郁转过头。

只见裴殷飞在空中,悬浮在落地窗前。

他手指敲了敲,那双青玉色的眼眸在星光下晃动。

凌厌执坐起身,扫了他一眼。

他眼皮低垂,视线下撇。

目光炽热,简妤呼吸微乱。

裴殷顺着凌厌执的眼神看过去。

浓重的夜色并不会阻碍他的视野,简妤阖上的眼睛,轻颤的睫毛,泛红的脸颊,他看得一清二楚。

犹豫了一下,裴殷动作威胁,留下一封粉蓝色的情书,默然离开。

触爪卷起情书。

席郁两只手指差点没捏稳。

他嫌弃地丢在床头柜上。

短暂的眼神交流,他们都明白这是最后一个晚上。

“晚安,宝宝。”凌厌执亲了亲她的额头。

他平躺回去,一只手臂枕在她脑后,眼睛迟迟没有闭上。

简妤抿了抿嘴,心情复杂。

强烈的直觉告诉她,他们知道她是清醒的。

裴殷或许也知道。

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想不通,简妤选择放一放。

大脑休息时间,先不勉强自己开机。

明天…见机行事。

晨早的阳光探进窗,独属于秋日的清寒气息姗姗来迟。

冷意漫至全身,简妤眯着眼,后知后觉地滚进凌厌执的怀里。

床上只剩下两个人,席郁不知所踪。

凌厌执看了眼被自己故意打开的窗口。

他半坐起身,不紧不慢地提溜着怀里的人,往胸口上扒拉。

被子裹住,手掌托着臀。

简妤挪动两下,探出脑袋。

栗色长发蓬松凌乱,发梢蜷着柔软自然的弧度。

那张洋娃娃般精致的小脸,轻轻蹭过凌厌执的胸膛。

她睁着眼,大眼睛灵动地转了转。

凌厌执没忍住,搂着人往怀里掂了掂。

他屈起腿,手臂揽住腰,整个人抱放到腿上。

“早安,宝宝。”席郁分出二十几根触爪,挂着一堆衣服首饰鞋子。

他走进来,触爪在背后飞舞,“今天有点冷,宝宝穿这件怎么样?”

“不怎么样。”裴殷人还没到,身上叮叮当当的声音就先传进来了。

他身上的配饰比以往骚包,清一色的粉链红链,正好中和了他自带锐利的美貌。

一进来,裴殷就先给自己在卧室置床铺。

凌厌执的别墅规划跟他们不一样,卧室留出的空间很大。

蓝光在床底浮动,大床支起,大型床,占据一面墙,上面躺个成年人,拍照估计都找不到。

床帘带粉纱,轻飘飘地扬起,被子是晃人眼球的嫩绿色,上面的山茶花图案十分雅致。

席郁很喜欢。

他趴过去,“宝宝睡在上面一定很漂亮。”

男人的审美,真的绝了。

简妤呆滞地眨了眨眼睛。

她扭过头看凌厌执。

四目相对,凌厌执额头贴了贴她的脸蛋。

他冷嗤:“大秋天,你发什么春?”

裴殷走过来,捡起床头柜的情书,“你的秋天,又不是我的秋天。枯枝烂叶,眼红我正当春?”

他俯下身,捏了捏简妤的脸蛋,“宝宝,这是我的情书,慢慢看。”

厚厚一叠,没打开都能想象到里面装了多少纸张。

简妤两只手捧着,忍不住发呆。

想起昨天那封情书,她回过神,打开信封。

粉蓝色的信封内层没有昨天的小鸟图案。

信上的字迹也不同,龙飞凤舞,潇洒不羁,就很医学生。

不是同一个人送的。

裴殷写的内容也很奇葩,不知道哪里抄的:

你每次认真发呆,我都在确认自己的脉搏。

对你有9分喜欢,再看一眼就一眼,就突然变成了十分喜欢!

其实你也没那么好,就是比别的女孩漂亮点、温柔点、聪明点、可爱点、懂事点……

简妤翻了翻,后面接着连贯的赞美词。

“什么东西?”席郁被掉落的细软黑条砸中脑袋。

他伸手去扯,长长一捆,末端还带有可调节的环套。

凌厌执抬头看了眼,眼睛顿住。

“这个啊,给我们宝宝用的。”裴殷大步上前。

他手指绕着环,搭在自己手腕上,调整大小。

“像这样,禁锢四肢,不伤皮肤,一点也不疼。”

简妤缩了缩肩膀,眼神显出几分怯弱。

虽然不知道对方想干什么,但她其实一点也不害怕。

星脑是植入内皮的,小小一颗芯片,不是手机电脑,随时会被收走。

老头子光棍跟美青年首席,她感觉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囚禁的话,包吃包住,有星脑玩,还不用上早课,她可以高兴很久!

对她来说,都不能算囚禁,经历过疫情,院长也说这个叫休息日。

简妤心里兴奋,席郁是听着听着脸上就兴奋起来了。

凌厌执还算淡定,“做什么用?”

“治腿,我这些天研究过,她的腿我有办法治。”裴殷一句话,切断了在场两男一女火热的心。

“治腿为什么要绑起来?”席郁没什么兴致地放下手中的长条带。

凌厌执有点鄙夷:“仰章用触爪就好了,废那劲儿。”

简妤面无表情。

逐渐变态的人只有她一个吗?

“不一样,我专门定制的东西,仰章比不了。”裴殷示范了一会儿,“有治疗效果,算其中一个疗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