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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绿茶女穿成炮灰后,她才不惯着! > 第128章 桓子健一家独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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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桓子健一家独大了!

第二日一早,孙妙仪便已坐在书案前。

狼毫在素笺上划过,墨迹淋漓间写下两封密信,一封急送王玄之府邸,一封则往谢明昭处。

到了这里她尤不放心,转头对慕容离吩咐:速去城西小院,自今日起秘密掘地道直通城外。

整个午后她坐立难安,直到申时,终于等来了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

就在今早,谢家从未出现过的嫡子谢明昭突然上朝!

谢明昭承袭的庐陵郡公爵位,赋予了他立于朝堂的资格。

紫宸殿上,百官惊愕地望着突然出现的月白身影。

谢明昭手持玉笏立于丹墀之下,周身气度让满殿朱紫黯然失色。

臣听闻桓子健已受封荆州刺史,此刻正在赴任途中。

他清越的声音响彻大殿,恳请殿下即刻下旨,追回此等心怀叵测之人!

司马元显闻言抚着翡翠扳指冷笑:郡公平日对朝政从不过问,便是殷仲堪叛军兵临城下时也不曾见你献策,如今桓子健主动请缨为国分忧,你反倒横加阻拦,究竟是何居心?

殷仲堪不过疥癣之疾,刘牢之将军足可退敌。

谢明昭目光如寒星扫过御座旁的权臣,中书令放着良将不用,偏要纵虎归山,莫非是要重演当年桓温之祸?

放肆!

司马元显猛地拍案而起,桓子健即便真有异心,自有各地守将制衡,倒是你——

他阴鸷的目光在谢明昭身上逡巡,王、桓两家嫡子接连遇刺,为何独你毫发无伤?莫非你与殷仲堪早有勾结?

殿内顿时一片哗然。

蟠龙柱投下的阴影里,谢明昭缓缓抬头,眼底似有霜雪凝结:我谢氏百年清誉,岂容污蔑?今日诸公若执意养虎为患——

他忽然扬袖指向殿外,他日刀兵四起时,莫怪明昭未曾示警!

话音未落,他已拂袖转身。

却在经过始终闭目养神的王琰身旁时,倏然驻足。

王公。

谢明昭垂眸凝视着那张沟壑纵横的老脸,唇边掠过一丝讥诮的弧度,您这颗心,可还安否?

王琰缓缓睁眼,枯瘦的手指轻抚长须,浑浊的眼底不见波澜:老夫为官四十载,兢兢业业,上无愧于天地,下无愧于先帝。

谢明昭闻言轻笑出声,那笑声里带着说不尽的苍凉。

他最后扫视一眼这金碧辉煌的朝堂,转身离去时衣袂翻飞,仿佛将满殿的污浊都甩在身后。

朝阳正好,却照不进这愈发昏暗的庙堂!

——

孙妙仪搁下茶盏,指尖在微凉的瓷壁上轻轻发颤。

她原以为朝堂诸公纵有私心,总该存着几分清醒,万万没想到竟昏聩至此!

她原本只想着在这乱世中为自己谋个安身立命之所,此刻却真切地生出寒意——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若这偏安朝廷当真倾覆,莫说她苦心经营的那些产业,便是性命都要如浮萍般飘零。

一个念头疯狂滋长:逃离建康。

可她的目光掠过案上的舆图时,唇边只剩苦涩的弧度。

能逃到哪里去?

北地烽烟蔽日,胡骑铁蹄下,汉人连牲畜都不如。

江南虽暂得安宁,可若朝局崩坏,她一个无根无基的女子,带着万贯家财,不过是块任人宰割的肥肉。

就在她心绪纷乱之际,建康城接连传来惊变。

桓子健竟已秘密返回荆州,不费吹灰之力便接管了军政大权!

更令人心惊的是,殷仲堪此刻腹背受敌——前有刘牢之大军压境,后有桓子健虎视眈眈。

这位盘踞荆州多年的枭雄在战船上徘徊半日,最终悍然掉头,誓要在桓子健根基未稳时将其扼杀。

建康各方势力皆作壁上观,只待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然而不过几日,一道捷报如惊雷炸响:桓子健大破殷军,殷仲堪兵败身亡!

此战之后,桓子健不仅全盘接收了殷仲堪的势力,更借胜势一举掌控长沙、衡阳、湘东、零陵四郡兵权。

转眼之间,这个曾被众人轻视的桓家公子,竟已成为比殷仲堪更可怕的庞然大物,如乌云般笼罩在江南上空。

朝堂之上,来自荆州的使者面带倨傲笑意,朗声道:中书令大人,我家主子立下这等不世之功,若仍只是个荆州刺史,未免太寒酸了些。

他慢悠悠地环视满朝文武,主子说江州风光甚好,不如就将荆、江二州都交由他管辖。至于桓伟将军——

他故意拖长语调,此次也是居功至伟,封个雍州刺史,想来也不为过吧?

这番近乎明抢的讨封,让司马元显的脸色瞬间铁青。

荆、江、雍三州若尽数落入桓子健之手,大晋三分之二的疆域都将被他掌控!

他攥紧袖中的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此刻才真切体会到何为养虎为患。

中书令大人,您意下如何?使者依旧笑眯眯地逼问,语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司马元显面上肌肉抽搐一瞬,最终竟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自当如此...便依桓将军所言。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

百官面面相觑,窃窃私语声如潮水般涌起,却无一人敢出声反对——当初谢明昭掷地有声的警告犹在耳边,是这位摄政王一意孤行酿成今日之祸。

如今猛虎已成,谁还敢贸然触其锋芒?

满殿文武中,唯有刘牢之始终垂眸静立,仿佛这一切都与己无关。

待荆州使者志得意满地离去后,司马元显猛地一掌拍在御座上,檀木扶手应声而裂:满朝公卿,难道就无一人能想出对策?!

一直闭目养神的王琰此时缓缓开口:中书令息怒。北府军方才经历苦战,国库空虚,若此时再兴兵讨伐,只怕粮草难以为继。

他捋着花白的长须,浑浊的眼底闪过一丝精光,此事...还是从长计议为妥。

朝堂上一时寂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