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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男孩哄笑起来:就说就说!刘寄奴就是没娘养的叫花子!你能拿我们怎样!

下一瞬,一道红影凌空掠起!

清脆的巴掌声如爆竹般炸响,伴随着孩童们凄厉的哭嚎。

巷子内,只见孙妙仪气定神闲地拍着掌心。

她面前横七竖八倒着一群男孩,个个脸上都烙着鲜红的掌印。

我要告诉我娘!呜呜...一个胖男孩捂着脸哭喊。

孙妙仪闻言便是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她绣鞋轻轻碾过他的脸颊,笑的危险道:你说什么?

胖男孩顿时疼的叫了起来,他赶紧求饶道:我不说了...再也不敢了...

她这才如同看着破烂般,对他们冷冷道,“还不快滚!”

听到她发话,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孩童们,这才纷纷连滚带爬地逃出小巷,连头都不敢回。

刘裕怔怔望着那个站在阳光下的红衣少女,第一次有人为他这般出头。

下一刻,孙妙仪转身走向刘裕,伸手欲查看他脸上的伤势。

不料他身子一颤,下意识便抬手格挡。

孙妙仪嘴角微抽,眼底却漾开难以抑制的笑意——

不会吧,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刘钰哎,被她打的害怕了!

刘裕显然也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反应有失体面,当即狠狠瞪向她,却见她眉眼弯弯满是笑意,不由恼道:你笑什么?臭丫头!

孙妙仪对他的怒气置若罔闻,她伸出小手轻轻捧住他红肿的脸颊,认真端详着问道:我打疼你了吗?

刘裕怔了怔,别扭地转过身去:不...不疼!

孙妙仪好奇地绕着他打转,偏生他始终背对着她,急得她跺脚:你让我看看呀!

刘裕却摆摆手:不必了,我该走了。

说完边往前走去。

孙妙仪急忙唤住他:等等!

他脚步顿了顿,语气生硬道:还有何事?

孙妙仪解下颈间赤金璎珞项圈,拉过他的手轻轻放入掌心:拿着。

刘裕垂眸一看,顿时大惊!

他不敢置信地回首望着她:这般贵重的物件,你怎能随意赠人?

那璎珞在夕阳下流光溢彩,镶嵌的宝石熠熠生辉,足够寻常百姓数年用度。

孙妙仪望着他脏兮兮的小脸上两道清晰的泪痕,不由一怔——方才他竟哭过。

心头泛起细细密密的疼。

想不到日后威震四方的刘大将军,童年竟是这般艰难。

于是她朝他绽开明媚笑靥:因为本小姐瞧你顺眼,乐意送你。

年仅六岁的孙妙仪已初现美人风姿,这一笑眉眼弯弯,与先前凶悍模样判若两人。

刘裕小脸倏地涨红,颇为别扭道:我...我才不要,我能自己挣到银钱。

说着便拉起她的手,执意要将璎珞塞还。

孙妙仪却将小拳头攥紧,她朝他露出俏皮的虎牙:哎呀,不是白给你的。你帮本小姐办件事,这个就归你,如何?

刘裕疑惑地望着她:何事?

孙妙仪迈着轻快的步子,红衣如火,却板着稚嫩的小脸正色道:帮我查查城西有没有个叫的地方。

易阁?

刘裕思索片刻,点头应下,好,我替你查!

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孙妙仪与刘裕齐齐转头,只见马背上坐着个青衣少年,面容俊美灵秀,此刻却眉头紧锁。

待他瞧见那抹熟悉的红衣娇影,眼中顿时绽出华彩,急急勒住缰绳:

表妹!你可安好?

孙妙仪仰起小脸望向谢明昭,突然瘪了瘪嘴,杏眼中迅速蒙上水雾:表哥...我好害怕...

说着,两颗晶莹的泪珠已顺着脸颊滚落。

一旁的刘裕看得目瞪口呆,险些要为她这说变就变的演技鼓掌叫好。

任谁也想不到,在这副纯真无辜的表象下,藏着个能把一群男孩揍得哭爹喊娘的狠角色。

果然,谢明昭眉头紧蹙,当即翻身下马将她轻轻揽入怀中,温声安抚:不怕,表哥这就带你回家。

说着,谢明昭警惕地瞥了刘裕一眼,声音转冷:表妹,他可曾欺负你?

孙妙仪从他怀中抬起小脸,望见刘裕那副无语问苍天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没有啦。

刘裕不禁腹诽:到底是谁欺负谁啊!

待那对表兄妹策马离去后,刘裕将金璎珞仔细收进怀中,转身朝家的方向走去。

谢明昭虽年仅八岁,马术却已相当娴熟。

他带着孙妙仪一路风驰电掣,直往谢府方向疾驰。

行至长街转角时,他忽然瞥见什么,眉头骤紧,猛地勒住缰绳!

孙妙仪仰头望去,只见街角立着两道熟悉的身影。

待她定睛细看,赫然认出那是年轻时的孙元礼与王锦华!

此刻那二人正亲密相依,孙元礼却对另一人怒目而视——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生母谢沅!

谢沅!你就是这般照看孩子的?我的女儿呢?

孙元礼的呵斥声在长街上回荡。

王锦华依在孙元礼身侧,唇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她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媚意:夫君,姐姐定然不是存心的,她只是...只是素来粗心了些。

她抬眸时,却在孙元礼看不见的角度,朝谢沅投去一个饱含挑衅与得意的眼神。

谢沅挺直脊背站在街中,素白衣袂在晚风中轻扬。

接收道那道挑衅的眼神后,她目光扫过两人相拥的身影,最终只从齿间逸出一句:若当真有心,便帮我去寻妙儿。

她正欲转身离去,长街上的人群却忽然起了骚动。

只见围观的百姓如潮水般向两侧分开,让出一条通路。

孙老夫人手持沉香木拐杖,在丫鬟的搀扶下缓步而来。

孙老夫人阴鸷的目光冷冷看着谢沅:媳妇多日不归家,如今连妙姐儿也弄丢了。莫不是想甩掉包袱,与我孙家和离,好去攀别处的高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