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夜如苦笑。
“但和你去听曲，稍微渲染一下，就可以说成是行为不端、不守妇道吧？”
她说着，又再咬牙，抬脚在一地碎瓷上重重踩了下去。
“小姐！”
丫鬟们齐声惊呼。
虽然天气还冷，殷夜如穿的也是夹了棉的小靴子，可就这么踩上去，还是很容易刺破鞋底的啊！
很快，殷夜如就感到了痛。
她缓缓呼出一口气。
然后目光冷然、嘴角却噙着微笑，一步一个血脚印，走回到自己的卧房。
经过这么一闹，所有的丫鬟们都默契地保持了沉默。
没人敢告诉殷夜如白天发生了什么。
……
慎王府正房。
听闻许氏硬是活了下来，小潘氏有些意外。
不过这也没什么。
“今天王爷宿在她那。”小潘氏对简皓说，“不过丑时王爷就会起身，熟悉之后准备上朝，到时候你们再动手就是了。”
在此之前，她已经交代过，让简皓亲自带人过去，杀了许氏。
而且特意说明，一定要是今天。
白天挨打，今天不死，过几天再死？？
那也未免太明显了。
“是。”
“直接吊房梁上就行，别先勒死了再放上去，仵作会验出来。”小潘氏又叮嘱了一句，“刚勒的时候还能出声，记得先堵上嘴，吊起来再松开。”
“是……”
简皓应着。
心里虽然没有否定这次任务，却忍不住觉得奇怪：对这些杀人的手法，王妃怎么好像很熟悉一样？
那可是他们这些做侍卫的都不清楚的事！
“没别的了，做得干净利落点。”
小潘氏说着端了茶。
简皓退下，出来后叫过白天去打板子的两个人，如此这般吩咐了一番，交代完任务，简皓有片刻的茫然，然后才把小潘氏传授的那些技巧转述给二人。
“简大哥还懂这个？”
有个侍卫忍不住问，并开始用怀疑的眼神看简皓。
简皓舔了舔嘴唇，然后点头。
“没进王府的时候认识几个衙门的人，听说过一些。”
“哦！”问话的人一脸恍然大悟，“我就说，咱们这些做侍卫的哪能懂得这些？”皇宫里的那些侍卫、太监们才懂杀人不留痕的法门。
交代完这些，简皓就让人散了，三人约在了丑初再碰头，因为那个时候王爷会起身，洗漱之后回到外书房，从外面去上朝。
而王爷的护卫、隐卫，也会跟着离开。
太早去了没用。
丑初，三人约定的时间和地点。
简皓先一刻钟就到了，等了一盏茶有余，第二个人也来了，正是之前没有开过口的那个，一个叫栾清的侍卫。而问话的那个人叫华宏，平日就有些“懒驴上磨屎尿多”，显然还要晚一会儿才能来。
“你们没一起来？”
简皓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毕竟二人住在一处。
“他去解手。”栾清说，“应该很快。”
简皓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二人就这样静静等了起来。
片刻后，简皓觉得奇怪，因为栾清一直时不时地偷瞄自己，好像有什么话想说。
“怎么了？”
简皓直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