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这句，突然一人从两人身后的方向走过，在侧之时，一只手伸出向夜清兰推了一下。
没有防备，夜清兰向一边倒了过去，撞在了明慧的肩膀上。
明慧脚下一哧溜，“噗通”一声，掉入了一旁河中。
夜清兰当即惊了一跳，“姐姐！”
向河面看去时，已然见不到人的脑袋。
马车走进，将这一幕看到眼中的冬梅趴在岸边呼唤。
“游泳，谁会游泳？”夜清兰再去寻找路过伸手推她那人，已经看不到人影。
车夫跳下马车，脱了外袍跳下水中救人。
河面上晕染起一片红色，夜清兰敏锐的闻到了这股血腥。
终于，车夫从河面浮出半个身子，怀中抱着已经昏迷了的明慧。
将人打捞上来，先后入水的两人面色发紫。
“快将人扶上马车。”
“你住口！”冬梅红着眼睛看向夜清兰，“是你，是你将福晋推下水，我都看到了！福晋对你如此之好，你却这般回报福晋！”
“八贝勒府，不欢迎你这样的人！”
将人扶上马车，冬梅让车夫驾马离去。
岸边围了不少人，听着冬梅的话，已能揣摩出一二。
不少贵家的子弟认出了明慧的身份，对着岸边半响不动弹的少女指指点点。
一直到了深夜，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岸边依旧立着一身影。
胤禵从宫中回来，就去了八贝勒府，看到明慧浑身湿透回到八贝勒府，八爷将人抱起带回院中。
明慧的衣裳上，尚染着一大片血迹。
胤禵没有在马车中见到夜清兰，便去问了冬梅如何一回事。
当着八爷的面，冬梅将夜清兰推了明慧下河的事说了出来。
等太医诊治完了八福晋，胤禵便问了冬梅的地址，去了河畔，就看到岸边站着一人，似站了许久，不曾离开。
胤禵走到夜清兰身边，双手按住她的肩膀将她的身子对准自己，看着她的眼睛，沉静的问道：“是你做的吗？”
夜清兰失愣了好一会儿，听到胤禵的问话，愣愣的抬起头，重复着胤禵的话，带着疑问，“是我，做的吗？”
当一个人心中有了疑惑，就已经有了决断，不是吗？
何须问她，怎需问她。
“清兰，是你吗？回答我。”只要回答两个字便好。
夜清兰垂下了眼睛，轻轻舒了一口气，“八福晋的事，我很抱歉。”
胤禵看着她的眼睛不再去看着他，双手捧着她的脸，“清兰，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
胤禵不信这件事是面前少女所做，她绝不是那样的人！
但如冬梅所言，当时河畔就只有夜清兰和明慧二人，冬梅赶到时，亲眼看到是夜清兰将人推下了水。
“对不起，对不起...”夜清兰能说的只有这三个字。
明慧待她如此之好，她却连在身边近在咫尺的人都保护不好。
“我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夜清兰不是有意撞向明慧的。
当时有一只手，推了夜清兰一把，才使夜清兰被动撞向另一边的人。
“你...”胤禵看着眼前因为自己逼问而自责落泪的少女，慢慢的，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