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芯最后被安保送回了北苑。
她心里又是委屈又是怨恨，却无处发泄，要不然……就真的没脸了。
“陆尔小姐，你既然已经决定现身签售会，为什么还要纵容陆芯小姐呢？你是不是真的想让自己妹妹身败名裂？”
“陆尔小姐，按照你的说法，你在疯人院待了十八年，现在才被陆总接回了陆家，之前都是陆芯小姐代替了你的位置，所以你心中对陆芯小姐多有怨恨对吗？”
“陆尔小姐跟陆芯小姐关系不好，请问你和陆总是不是也……”
“麻烦大家不要着急，问题一个一个地来，可以吗？”尹暮走至最前面维持秩序，而对于记者的那些问题，他脸上是笑嘻嘻，心里MMP，忍不住提醒道，“茶茶今年不过十八岁，下个月参加高考，说到底只是个孩子，还望大家嘴上留情。”
记者们略显尴尬。
仔细想想，孩子从小被扔在疯人院，没爹疼没娘爱已经够可怜了，为什么还要把她说得那么龌龊和世俗呢？
“首先我要申明一点，”陆尔举起话筒，水灵灵大眼睛看向众人，非常认真地说道，“我跟陆芯没有过节，至于我们的关系嘛？就像你们说的那样，我为什么要纵容她呢？谁还不是一个孩子呢？”
“陆尔小姐，冒昧地最后问一句，你站出来承认自己是茶茶，只是因为陆芯小姐冒名顶替吗？”
陆尔微微歪头想了想，说：“不是。”
“那是为什么？”
“我累了，我摊牌了。”陆尔摊手耸肩，眯眼一笑，颊上牵出了甜美的酒窝，在日光底下染上了一层耀眼的光晕，好看得让人挪不开眼。
说的话更是天真无邪，充满了童趣。
众人失笑。
现场气氛一下得到了缓和。
之后的采访环节就显得和气多了，有说有笑，跟茶话会一样。
三点整，媒体朋友们离场，签售会正式开始。
甜茶们非常热情，陆尔不间断地签名，一晃眼就到了六点。
签完最后一本漫画书，陆尔舒爽地伸了个小懒腰，看到坐在不远处的靳余生，她元气满满地挥了挥手，“靳老师，你还没走呢？”
靳余生面无表情地点头。
陆尔抱起玄猫奔向靳余生，软乎乎地撒娇：“靳老师，我饿了。”
“想吃什么？”靳余生看向少女握笔的那只手，大拇指和食指都已经微微泛红，他是心疼极了。
“牛排，”陆尔仰起小脸巴巴地望着他，“靳老师下厨。”
“好，”靳余生脸上波澜不惊，但说话柔和了不少，还带着一丁点宠溺，“对面有家超市，我去买些东西，你留这儿休息。”
男人前脚一走，尹暮后脚就拎了好些小吃回来。
麻辣烫、臭豆腐、关东煮……
陆尔闻到香味，忍不住地舔了舔嘴。
“哥哥请客，放开了吃。”尹暮把签售会的桌子搬过去。
陆尔眼馋地瞅着桌子上的小吃，倏忽，小手往腿上重重地一拍，像是下了天大的决定：“晚上我有牛排吃的，我才不要吃这些没营养的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