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叫笑里藏刀。
陆林深摁灭了烟头，侧过身子面向陆芯，突然伸手捧住了她的脸。
陆芯整个人瞬时僵住，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陆林深微微低头，脸上仍是笑着，“小芯～”
他喊她，拖长了尾音，就像索命的厉鬼。
陆芯抓紧了自己的衣摆，声音发抖，“爸……爸爸？”
陆林深的指腹摩挲着她的脸蛋，嘴角的笑意越发深邃，“我们小芯长得真好看，就像洋娃娃一样的漂亮。”
洋娃娃？
陆芯脑子里立马浮出地下室的那个洋娃娃。
然后瞳孔骤缩，眼睛里开始泛出了泪花。
男人是想把她也做成洋娃娃吗？
“爸爸，我一定乖乖地等着花开，再也不敢自己去后院了。”陆芯哆嗦着保证道。
见人态度诚恳，陆林深颇为满意，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脸蛋，笑眯眯道：“小芯说的话，爸爸最相信了，时间不早了，吃完饭早点睡。”
等男人离开，陆芯终于撑不住了，一屁股瘫坐在地，手心里都是冷汗。
她捂住胸口大喘了好几口气。
原来慈眉善目的陆林深撕下面具是这样的可怖。
如果她再去地下室的话，他会不会……真的杀了她？
应该不会吧。
但她不能冒这个险。
不过……
有人可以。
比如陆尔那个小贱人。
她要发现了陆林深的秘密，陆林深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到时候……
哼～
借刀杀人。
只要能除掉小贱人，她可以冒险试一试。
——
翌日。
靳余生在教师公寓楼醒来，睁眼看到蜷缩在自己怀里的小人儿，冷硬的唇角微微勾了起来。
陆尔穿的是他的衬衣。
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领口的扣子解了一颗，露出一抹娇嫩的雪白。
乌黑柔顺的长发铺了满床，将小少女团团地包裹着，衬得她的肤色白得发亮。
……
靳余生不敢再看下去，怕控制不住地扑上去。
他小心地下了床，看到一地的碎布，微微地愣了一瞬。
然后拿了手机往浴室走去。
坐上马桶，强忍不住的笑意从唇角溢出。
过了好一会儿，他拨通乔安的电话。
“五哥，你在哪儿呢？”乔安很着急，昨晚上看片太投入，一觉醒来已经天亮，冲出房间才发现靳余生没在家，可是把他吓坏了。
“学校公寓。”靳余生冷声。
“怎么住校了？”乔安疑惑。
“喝了点酒，”靳余生顿了一声，说，“送两套衣服过来。”
“好。”乔安没想那么多。
“我的衣服，”靳余生想了想补充道，“还有陆尔。”
乔安啊的一声从沙发上弹起来，“你们……你们……？？？”
“别问那么多，”靳余生看了眼腕表，“抓紧时间。”
乔安咽了咽口水，“我，我马上去学校。”
就在他准备挂电话的时候，靳余生突然叫住他，“乔安。”
“嗯？”
靳余生悠悠地感叹道：“陆尔力气很大，衣服都撕烂了。”
乔安：“……”
不是不让问吗？
怎么自己说出来了？
所以这是秀恩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