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个，”靳晚雪跳到沙发靠背上，铃铛一声脆响，脖子伸得老长地问陆尔，“是记忆盲点。”
陆尔将靳晚雪伸到她前面的小脑袋拨开，“我不知道。”
就像沈言城说的那样。
她对自己的记忆力很有信心，但靳余生……怎么说？
“尔尔，你之前在京城疯人院到底有没有见过靳余生？”靳晚雪有些着急，在沙发靠背上踱步，就像热锅上的蚂蚁。
她担心——如果沈言城说的是事实，那陆尔的记忆盲点会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大，然后忘记更多的人和更多的事，包括她和苏茉。
照明灯太亮，刺得陆尔眼睛疼，她缓缓地闭上眼睛，还是那四个字：“我不知道。”
“那现在怎么办？”靳晚雪挠着自己的小耳朵，“不行，事态严重，我必须给苏茉打个电话。”
“茉茉在京城很忙，你别去打扰她，”陆尔赶忙将靳晚雪捞进怀里，“再说了，就算给她知道了，她也没有法子不是？只会给她心里添堵。”
“怎么会添堵呢？”陆尔力气太大，靳晚雪挣脱不了，急得吹胡子瞪眼，“苏茉那么心疼你，等她回来知道这事儿，指不定怎么说教我呢。”
“你不说，我不说，她怎么知道？”陆尔摁住靳晚雪的圆脑袋，“只要顾老师给力，把药拿回来给我吃，一切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靳晚雪安静下来，小脑袋在陆尔手心蹭了蹭，绿油油的眼珠子溜溜转，“尔尔，你说顾老师可以吗？”
“谁知道呢，到时候再说吧。”陆尔松开靳晚雪，转了其他话题：“小雪，沈言城刚才说的事儿，你都听到了吧？”
靳晚雪知道她要说什么，“嗯。”
“幕后黑手，”陆尔小鼻子皱了皱，“我们查了那么久，一点眉目都没有，他居然有了发现。”
“是啊。”靳晚雪应和着，还在犹豫要不要告诉陆尔那件事情。
“果然是厉害角色。”陆尔突然感叹道。
“能不是吗？”靳晚雪趴在陆尔腿上，眼巴巴地望着她，“连你的记忆盲点都知道，还有你忘了靳余生的事情，他也是一清二楚，我甚至怀疑他在你身上装了监控。”
“沈言城真要装了监控的话，就不会不知道你的身份了。”
靳晚雪觉得很有道理，“那你说他会不会是总公司的人？”
“不着急下定论。”陆尔拿出手机给尹暮发微信。
靳晚雪站起身子凑过去看，“最近尹暮都忙什么呢？”
“江院长被杀的案子。”
“证据不是都找齐了，为什么不直接报警？”靳晚雪想不通，磨磨蹭蹭拖了好久了，这可一点不像陆尔以往的行事风格。
陆尔勾唇笑了笑，眸光闪闪发亮，“二十三号陆芯不是要跟韩俊订婚吗？我想着送他们一份大礼。”
靳晚雪耸了耸肩，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气：“你呀，现在还是多操心下自己吧！也不知道顾老师在妹妹和你之间究竟会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