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哀嚎一声。
“别这样，杰。我知道一个好地方，让我加入你们，明天刚好是周六，我带你们去玩。”
杰森好奇地问：“什么地方？”
提姆大概猜到是哪里，但是没出声。
“马戏团，里面有很多有趣的东西，你会喜欢的。”
杰森低头咕哝了几句，最后他抬起脸，“我知道马戏团，可是罗曼也能带我去。除非你能说服罗曼，让他同意你带我出去。”
“那样我就能加入联盟了？”
“对。”
“好吧，我会试图说服他的。”
杰森露出欢快的笑容。
秘密联盟的成员开始聊起天。
过了会，有人朝他们走来，“杰森少爷，晚宴即将结束，您和您的客人该回屋了。”
是本杰明来提醒他们回屋。
宾客们陆陆续续离开。
“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提姆递来一张纸。
杰森接过来，犯起难，他还不知道罗曼家电话。
不过好在本杰明找到他后，便寸步不离跟在身边。
“本杰明，家里电话是多少？”
“我帮您写下来。”
本杰明拿出纸笔写了串数字递给杰森，杰森再递给提姆。
“下次见！”
提姆攥着纸条快乐地朝父母跑去，他们正等着提姆一起离开，一家三口冲杰森挥挥手。
杰森也挥挥手，目送他们离开。
罗曼将布鲁斯和迪克送到庭院，布鲁斯的管家已开车等候在那。
“迪克明天想带杰森去马戏团。”
罗曼微微摇头，“不行，明天杰森还有课。”
迪克听到罗曼拒绝，马上说：“就一个下午，罗曼，晚饭前保准把杰森送回来。”
“他落下的功课太多了，我不想让他沉迷玩乐。”罗曼义正言辞地拒绝。
迪克还想说什么，就被布鲁抢先，“好吧，那就等下次。”
三人道别，罗曼目送布鲁斯的车离去，看了眼夜空。
待会蝙蝠侠和罗宾该出门逛街了。
他哼着小曲回屋，看见一脸倦容还在努力装笑的杰森。
罗曼径直走过去，微笑着抱起自己的乖儿子上楼，将宴会后的事交给本杰明和玛丽亚，也不再理睬其他跟他道别的人。
“哇哦，他可真是老样子。”
“不过仗着家族古老而富贵就这么目中无人。”
“要是他对你伸伸手，你不会贴上去，我就当你有骨气。”
“我们还是别讨论这个了，罗曼这性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真指望收养个孩子就能改变他吗？”
“也是。”
哥谭早就习惯他这副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的样子，宾客们自觉地离开西恩尼斯家宅。
罗曼也不会在乎闲言碎语。
他放下杰森，“去准备睡觉吧，我一会来看你。”
杰森打了个呵欠，嗯了两声走回自己房间。
随后罗曼走向自己书房，门口守了一晚的手下立即向他问好，兢兢业业地为他开门。
罗曼坐在办公桌前，掏出手机拨通副手的号码。
“今晚怎么样？”
“老大，今晚的交易很顺利，对方还有意再订购新一批货物。”
“人呢？”
“已经送到欧洲。”
“只要发现他们回哥谭就做掉。”
说完他把电话挂掉，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出神。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后，罗曼起身前往杰森的卧室。
杰森躺在被窝里，抱着凯瑟琳的照片，门口响起脚步声和把手转动声，他把相框压在被窝里。
罗曼走进来，见杰森还没睡着，于是坐在床边，张开双臂，“儿子。”
杰森半坐起来，抱住罗曼，在他脸上亲了下，“晚安，爸爸。”
“好儿子。”罗曼将杰森的脑袋置在自己肩膀上，抚摸着他的头发，悠悠说道：“你不会背叛爸爸吧？”
这什么送命题？
说会的话，罗曼会不会现在就了结他？说不会的话，杰森真怕自己将来会背叛罗曼。
杰森不想说谎，所以没有说话。
过了会，罗曼松开杰森。
看着小孩躺好后，他俯身在孩子额头留下晚安吻，并将被子掖好，眼中笑意盈盈。
“不用怕，爸爸依然会把你训练到足够对抗我的，在那之前爸爸只会保护你。”
杰森睁大眼睛。
这什么奇怪的人？
脑子真的坏了。
“睡吧，儿子。”
罗曼走至门口关掉灯，只留小夜灯，他知道杰森喜欢留展夜灯睡觉。
杰森确认脚步声远去后，爬起来把相框放在小夜灯下，才趴回去，很快就入睡。
凌晨时分，正是蝙蝠活跃的时间。
“杰森，杰森。”
轻轻的呼唤声喊醒熟睡的小孩。
杰森慢慢睁开眼，隐约看见床边坐着个黑乎乎的人影，头上还带两个尖角角。
人影竖起食指放在嘴边嘘了声，“别怕，我是蝙蝠侠。”
眨了眨眼，杰森才认出眼前的是蝙蝠侠。
不远处的窗户开了半扇，夜风吹动窗纱，窗纱柔柔地起起伏伏。
“蝙蝠侠，你在这做什么？”
杰森耷拉着眼皮问，他脑子醒了，但眼睛还很酸涩。
蝙蝠侠递给他一个瓶盖大小的圆形物品，上面涂着黑色的蝙蝠标志。
“这是紧急呼叫装置，捏住两面使劲按下，就能触发紧急呼叫，并发送你的定位给我。如果你需要我，可以用它召唤我。”
杰森此时完全醒了，他接过装置，试着捏下，装置立即亮起表明开始工作。
“就是这样，然后我会来找你。”蝙蝠侠握着他的手，将装置按灭。
“你会为我来？”
他还是不太信。
蝙蝠侠嗯了声，“会的。”
“我不是在做梦吧？”他看着周围，窗纱像曼妙的舞者跳着无声之舞，给这个夜晚再添一丝神秘氛围。
“等你明早醒来时，就会明白这不是梦。”
杰森攥着装置，在脑中消化蝙蝠侠的话。
“罗曼是不是很坏很坏的大坏蛋？”
蝙蝠侠顿住，“不是，目前还不是，他只是我的重点关注对象。”
杰森低头思考，过会他抬头问：“需要我帮你吗？”
蝙蝠侠哑然，用戴手套的手摸摸杰森的脑袋，他的内心被触动。
这孩子什么都不知道，就问要不要帮自己。
“不用，你只要照顾好自己。罗曼是我的事情，你不必搅进来。”
杰森打了个呵欠，趴回被窝里，眼角流出困倦的泪，他呢喃着，“那就好，罗曼现在是我爸爸呢。”
“睡吧。记得别让罗曼发现装置。”
小孩低低嗯了声，重新进入睡梦中。
蝙蝠侠悄悄翻出窗外，小心翼翼地将窗户合上，随后消失在夜色中。
黑暗中，一双眼睛看着蝙蝠侠消失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