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周三莫名受到人们的热情追捧后，这两天热情已经褪去不少，不过罗曼仍旧比过去更受欢迎。
不知道这算不算收养杰森带来的负面效果。
罗曼借口带儿子参观宝石展，直接拒绝和跟他搭话的人交流，让他们谈工作找玛丽亚。
“公司都是玛丽亚全权负责，有想法可以跟她谈。”
在人们诧异的眼神中，罗曼神色淡然地牵着杰森的手朝展览区走去。
这半年，自从罗曼直接任命副总裁以来，他几乎对公司的事不闻不问，一度让他们以为罗曼被夺权。
但新副总玛丽亚有两把刷子，一上任就重新调整公司战略，将被罗曼整得半死不活的公司从濒临破产拉回，而且这半年有目共睹的，让杰纳斯重新焕发活力，甚至日益壮大。
曾有美妆公司想挖玛丽亚，但是没能成功，反而是自己公司破产被罗曼收购。
然后玛丽亚成了子公司的总裁，从某个角度看，这也算成功挖到墙脚。
尽管罗曼多次声明终身不娶，但哥谭私下都认为玛丽亚会成为西恩尼斯家的女主人，因为罗曼出行时，玛丽亚都随行在旁，待遇比前女友瑟西还高。
起初看到类似新闻，罗曼还会嗤之以鼻。
助理和前女友能一样吗？
前女友是无底洞。
玛丽亚能打理公司，能安排帮派事务，比前女友强太多。
何况，玛丽亚是个十分忠诚的人，在未来任劳任怨跟了自己十几年，从未出卖过自己。
最重要的是，玛丽亚也从未对自己有过非分之想。
真是十分完美的助理。
“爸爸，你的手怎么受伤了？”
杰森抓着他的手问。
“打碎了块镜子。”
罗曼看着展柜中心重重保护的蓝宝石，又捏着杰森的脸，仔细研究了下那双蓝眼睛。
“不如你。”他评价。
杰森不明所以地眨眨眼，顺手把罗曼的手挥掉。
他微仰头，仔细观察展柜内的各色宝石，他不认识这些宝石，不过也能感受到宝石各有千秋的美，折射出各自的光芒。
他指着一颗灰蓝色的钻石时，“这颗跟你的瞳色很像。”
罗曼看看那颗钻石，“一般般。”
“嗨，罗曼。”
罗曼微皱眉，瑟西怎么也在。
“爸爸跟员工聊两句，你看完了来找我，不要乱跑。”
罗曼指指一边的休息区，叮嘱杰森。
杰森看了他们两人一眼，了然于心地点点头，还让罗曼放心。
他曾在报纸上看过罗曼和瑟西的新闻，富豪之子和灰姑娘的故事，就是没有结婚。
杰森猜是因为小报上经常说的财产问题，他不由得感慨罗曼真是大方，竟然愿意把财产留给他。
瑟西很漂亮，不过只看到真人第一眼，杰森便知道他不喜欢瑟西。
浓艳，俗气，虚假的高冷，看上去就是势利眼。
罗曼的眼光真是糟糕。
他不希望瑟西当他养母，狡黠的眼睛瞟向两人。
罗曼一脸不耐烦，瑟西极力讨好。
“挺有趣的，你是对分工不满意吗？”
“我很满意，只是我希望能多出点镜，而不是做手模。”
“这不归我操心。”
“但是你才是总裁，不能——”瑟西柔弱的请求，“就不能看在过去的份上，帮我跟玛丽亚说一声吗？”
罗曼看着表，语气中有一丝丝厌恶，“我会跟玛丽亚说的。马上义卖要开始，就不跟你多聊了。”
说罢，他离开，去休息区另一边叫走玛丽亚。
今天来干坏事的，已经看到目标人物卢修斯现身，但还没看到布鲁斯，看来可能需要更改下计划。
瑟西怨恨地看着两人离去。
“美丽的宝石。”
杰森看着罗曼和玛丽亚去到一边，两人似乎在低声密谋，正当他全神贯注解读唇语时，被吓了跳。
他循声望去，看见个穿着黑蓝色礼服的女人，帽檐下的黑纱遮住她的眼睛，脸色苍白得不像正常人，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
美得像月下夜神。
杰森脑中冒出这么句不知道从哪看来的语句。
“但不如你的眼睛美。”声音清冷如秋天的月光。
她在夸自己。
哦，杰森几乎一瞬间就明白之前罗曼的意思，罗曼也在夸自己。
“谢谢，女士，你也很美，宛若夜神。”
杰森用礼仪老师教的，对着眼前的女士行了个礼。
这还是他第一次实践。
“原来你还是个小绅士。”女士取下自己右手的丝绒手套，将手放在合适的高度。
杰森轻轻握住，感觉对方的指尖凉凉的。
他微微弯腰，低头凑上去，但并没有真的亲，而是停在四五厘米处，嘴中模拟了个亲亲的声音。
随后他抬头，直视面纱下的眼睛，“女士，你很美。”
他松开手，对方笑盈盈地将手收回，重新把手套戴好。
“我是娜塔莉亚·奈特，你呢，小绅士。”
“杰森·西恩尼斯。”
“喔，你就是西恩尼斯的养子。义卖活动快开始了，也许你愿意护送我去会场。”
“我的荣幸。”
杰森陪着娜塔莉亚到十几米外的内场，已经有不少人坐在椅子上等着拍卖开始。
罗曼刚把最新的方案布置完毕，让手下等他信号行事，就看见杰森和娜塔莉亚从他身边走过，而杰森好像没看见他。
“杰。”罗曼跟上几步，叫住杰森。
两人停下脚步，看向罗曼。
杰森适时为他们介绍，“爸爸，这是娜塔莉亚·奈特小姐，奈特小姐，这是我爸爸，罗曼·西恩尼斯。”
两人互相点头致意。
“既然你爸爸来找你了，那我们下次再聊。”
“再见。”杰森挥手告别。
罗曼看着娜塔莉亚进场，内心有点纠结，他才离开几分钟，怎么杰森就跟夜曲认识了。
娜塔莉亚·奈特，代号夜曲，曾是个天文学家，被奇怪的科学射线照到后，皮肤变得惨白，对光线敏感，与她的哥哥安东·奈特，也就是夜盗，一起偷盗珠宝。
问题是，这女人曾跟布鲁斯抢过杰森的抚养权，并且在黑心市长帮助下，成功了。
本是为了布鲁斯的财产，结果夜曲真的把自己当杰森妈妈，还爱上布鲁斯。
罗曼越想越觉得寒颤。
他确信娜塔莉亚这次没法从他手中抢走杰森，但是也绝不想让杰森跟娜塔莉亚走太近。
夜曲，就像夜晚一样迷人又危险，绝对应该保持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