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早上，杰森第一次没在厨房看见本杰明忙碌的身影。
倒是罗曼一脸不爽地在跟煎鸡蛋做斗争。
杰森在旁边看了会，看着鸡蛋在变得稀碎，再变得焦黑，“爸爸，我觉得我煎的鸡蛋应该比你煎的好。”
罗曼不爽地关掉火，把碎鸡蛋倒进盘中，再递给杰森，“爱吃不吃。”
杰森嫌弃地没接，“你自己吃吧。”
是你说的，不吃。
“你竟然嫌弃爸爸给你做的早餐，”罗曼戳起一块送入口中，“不就难看了点？味道还是不错的。”
杰森撇着嘴，打开橱柜拿出他喜欢的那款燕麦倒进碗中，端去餐桌边。
然后他返回把微凉的烤面包从面包机里取出，放进罗曼的盘中，再重新放进去两片。
接着他打开冰箱，拿出培根鸡蛋和生菜放在台子上，搬来小板凳，站在上面，打开火，熟练地刷上油，把鸡蛋打进煎锅里。
不一会，双面金黄的鸡蛋已经煎好。
“没想到啊。”罗曼嚼着面包旁观杰森做早餐，“还有比爸爸强的地方。”
杰森高傲地扬着头，把煎鸡蛋夹进盘中，然后开始煎培根。
叮一声，烤面包也完成。
等培根也煎得差不多后，他把鸡蛋铲进盘子中，洗净生菜叶，取出烤面包，刷了层黄油后，把鸡蛋培根片生菜叶依次放进去，倒上沙拉酱，最后放上另一块面包。
放进罗曼盘中。
罗曼看着碗里的饭，“你没斜切一刀。”
杰森头也不抬地说：“爱吃不吃。”
罗曼没回答，而是端起盘子吃起来。
口感也就是三明治的样子的吧。
他看着杰森开始忙碌第二个三明治。
想当初，小崽子说能独立生活，现在看这生活能力，还真不是说着玩的。
忙完后，杰森端着自己的餐盘，从冰箱中取出牛奶，回到餐桌边，在先前的麦片碗中倒了满满一碗。
罗曼跟了过来，在他的位置上坐下，“儿子，我的咖啡呢？”
“速溶咖啡，自己泡。手磨咖啡找本杰明。”杰森开始吃早餐，“不过他休息了，你不会为了一杯咖啡去打扰人家吧，爸爸？”
“也不是不行。”罗曼咬了口三明治后思考。
杰森无奈地瞅了他一眼，然后抱着牛奶盒走到他身边，朝他杯子里倒了满满一杯。
罗曼不是很满意，“我要咖啡，不是牛奶。”
“爱喝不喝。”
杰森回到自己位置上继续吃饭。
既然是小崽子的心意，那就勉强喝了吧。
“今天怎么不看报纸了？”
刚问出口，杰森就知道答案了。
罗曼回答得很自然，“没人取。”
杰森就知道是这个原因，平日里都是本杰明去门口信箱那去来的。
“我有时候觉得我能当报童，”杰森咽下食物，“要不我帮你取报纸。”
“真乖。”
“跑腿费100。”
“来回一里路，算了吧，耽误你吃饭。一会上学的时候，顺便拿下就行。”
杰森在心里小小骂了声小气鬼。
随后罗曼送杰森去上学。
杰森跟他挥挥手告别，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想着中饭蹭蹭克丽斯蒂的。
还好给克丽斯蒂准备了礼物，应该不会被嫌弃。
不然学校还有自动贩卖机，里面的零食看起来也不错。
他摸摸口袋里的零钱，甚为满意。
罗曼站在车门边，唏嘘了好久。
看孩子进校门原来是这种感觉。
总有种小崽子长大了，能独当一面的错觉。
他又唏嘘了会，开车去公司上班。
知道他来上班后，玛丽亚主动来找他报告。
“老板，夏威夷玩得如何？”
不用问也知道相当不错，老板还破天荒地在社交媒体上更新每日游记，放了不少老板和杰森的照片，着实让她笑了好几天。
“还不错。”罗曼正躺在椅子里，把脚跷在办公桌上，丢出飞镖，“桌子上是杰给你挑的礼物。”
玛丽亚略微惊讶，她扶了扶镜框，“谢谢杰森少爷，谢谢老板。”
“最近公司没什么事吧？”
“除了有人想搞杰纳斯股票外，就没什么大事了，这事我在电话里跟你说过。”
罗曼又丢出一个飞镖，正中红心，“我这是树敌太多了吗？怎么最近什么阿猫阿狗都想吸我点血吃我点肉呢。”
玛丽亚把飞镖取下，递回给他，“这个事情我正在跟进，操作得当的话，可以稳住股价。”
“你看着办，要是能让对面亏得跳哥谭湾，破产都行。”
玛丽亚哭笑不得，擦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不至于破产，最差也就让对方吃饱一顿，我们小亏。”
要是保不住公司，她还有什么存在意义。
“随你吧，不过我还是想看对方跳哥谭湾。”
“我尽量，看看能不能找点盟友，反割一波。”
罗曼点点头，听到“盟友”二字心中有了些想法。
“对了，老板，这周六下午在哥谭体育场，有一场棒球友谊赛，上次的合作对象举行的，为了感谢你的赞助，他们想请你出席。”
“让我想想。”
“你还没带杰森少爷去看过球赛吧？”
罗曼咂咂嘴，丢出飞镖，“回头我问问他想不想看，周六下午还有训练，伤脑筋。”
玛丽亚在工作簿上翻了翻，“周五晚有个假面酒会，邀请了许多哥谭名流，举办者瓦洛夫太太希望你能赏光。”
“我考虑下。”假面两个字还有点吸引力，酒会就不行了。
“可以带孩子，杰森少爷作为你的继承者，会不会需要适应下这些场合，锻炼下交际能力呢？”
想到不爱参与这些活动的杰森，罗曼觉得有必要如玛丽亚所说，让他锻炼下。
其实更多的是想看杰森的痛苦面具。
想到这，罗曼笑起来。
“也可以。”
“周六还有个慈善晚会。”
“怎么又慈善晚会？不去。天天挖空心思想从我兜里掏钱。”
“也能带孩子。”
“最近怎么这么多能带孩子的晚会？”
玛丽亚呃了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她看了眼工作簿上用荧光笔特别注明的“带孩子”一项，也不禁思考起来，怎么最近联系她的人都会特意强调能带孩子出席呢。
玛丽亚表示她也不知道。
只要老板能积极露面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