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晚上相处，现在两个小孩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早饭的食物，一点也没了昨天害怕的样子。
杰森心想，可能是自己不怎么让人害怕。
在两个小孩准备交换各自的甜玉米粒和肉肠时，杰森出声了：
“每个人早餐都是定额的，不可以挑食，不然将来会长不高，也不漂亮。”
两个小孩听后，悻悻地拿回本来要交换的物品。
“吃完后，还不饱的话，可以给米妮加一份玉米粒——”
“我要煎烤肠！”
还不待杰森说完，汤姆心急地抢话。
“好，把自己那份吃完后，还想吃什么可以跟我提。”
杰森严肃地督促俩小孩吃饭。
他是根据他的饭量又减了些给俩小娃做的，不饱的话还能添。
两个小孩吃得飞快，最后每人如愿以偿，都吃了一份甜玉米粒和煎肉肠。
俩小娃娃坐在沙发上看动画片消食时，杰森做起清洁工作，把不大的厨房收拾干净。
半小时后，杰森带着两个小孩走进普温太太的廉价衣服店。
这里有许多二手衣服，也有些新款，多逛逛总能淘到些便宜的好东西。
杰森没有变态般的控制欲，所以他让两个小孩自己去挑衣服，顺便他也给自己选了两套常服和两双运动鞋。
他总不能只穿一套礼服，不换洗。
换了身衣服后，他感觉自己又真切回到犯罪巷。
一切都如此熟悉，包括衣服上的劣质洗衣液味道。
普温太太人很好，总是将收购来衣服洗得干干净净再上架。
闲暇无事时，她还会帮人熨烫衣服，以赚点小费。
杰森坐在小沙发里，看起今天的早报，也没什么稀奇的。
报纸角落里刊登了一则儿童寻找启事，这引起杰森的关注。
有个孩子失踪一个星期，至今还未找到，不过看了下照片，跟双胞胎不一样。
角落里两个小孩似乎有些争议。
杰森抬头看过去，从唇语中，发现两个小孩在说裙子的事情。
米妮喜欢手里的裙子，但是汤姆说裙子很贵，米妮就把裙子放下。
粉红色小仙女裙。
杰森放下报纸走过去，看了下价格，略微沉默。
才20块钱，有什么贵的，买。
“米妮，试试这条，你穿起来应该很好看。”
杰森将裙子递给米妮。
米妮有些犹豫，怯怯道：“可是它很贵。”
“没关系，我有钱。”
米妮拿着裙子快乐地跑去试衣间。
杰森从架子上拿起一件胸前带蝙蝠侠标志的t恤，“喜欢这件吗？”
汤姆不说话，但是点点头。
杰森又选了条休闲裤，一双儿童运动鞋，一起塞到汤姆怀中，“去试吧，不用帮我省钱。”
加起来不到50块的东西，有钱了说起话来就是有底气。
杰森等着两个小孩出来。
米妮率先跑过来给他看裙子好不好看，杰森点点头，“你的鞋子该换了，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于是，两个小孩各自选了双鞋。
结账时，杰森请普温太太帮米妮扎个辫子，普温太太一边笑眯眯地帮米妮梳头发，一边说：“你们的哥哥真好啊。”
两个小孩嗯嗯点头。
出门时，两个小孩都很高兴，各自拎着自己的衣服袋子。
看着简单的用钱就能买来的快乐，杰森忽然理解到罗曼花钱时的感觉。
再想想以前一块钱都得仔细想半天怎么用，他感叹了句有钱真好。
有钱真好。
……
罗曼端着咖啡杯，眺望远处。
他现在就是感觉真爽。
忽然桌上手机铃声响起。
是玛丽亚打来的。
“老板，最近几天要去马场，做开业前的最后检查吗？”
啊，马场。
这种冲动消费真是太多了，虽然也才花了几百万。
罗曼现在觉得马场生意太无聊。
也不知道当初怎么会选开始做这种生意。
既然都要开业了，那就去看看。
“好，我在塞格里特，一会来接我。”
玛丽亚得到肯定答复后，便挂了电话。
去马场的路上，玛丽亚把写好的计划书交给罗曼，请她的老板过目，看看还有没有要完善的地方。
毕竟老板的想法总是很多，她也得跟着考虑很多。
罗曼接过计划书，看了几眼。
见鬼了，他当初怎么会让玛丽亚写这么离谱的计划书。
开专做反派周边的工厂？
还非要新生产线，还不跟人合资，要独资？
这哥谭有这么多喜欢反派的人吗？
开这生产线真的不会赔本吗？
他，一个生意人，虽然曾经因为任性把公司经营到破产过，但现在他竟然想做赔本买卖。
很难想象，他，黑面具，统领过哥谭地下世界的人，跟世界上诸多反派都有些交情的人，会做这种赔本买卖。
他办工厂真的不是因为要坑那票阿卡姆病友吗？
如果要坑那票人，他怎么会不把工厂挂别人名下，然后把集资来的钱转移，再宣布工厂破产，什么的。
他一定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提这种离谱要求。
玛丽亚竟然还认真地去调查了市场，还把工厂选址和适合收购的工厂都列了出来。
该说不说，玛丽亚业务能力真是强得没话说。
罗曼的表情变化好几次。
玛丽亚猜不透她老板到底是觉得行，还是觉得不行。
罗曼又翻看了几页人气排名，忍不住撇嘴。
黑面具中下就快垫底的人气了。
罗曼的嘴撇得更狠了。
“老板，要是不满意的话，我还能改。”
“不用。”罗曼把文件还给玛丽亚，“就是好奇，我怎么会提出这种无理要求。”
这个问题把玛丽亚问倒了。
她要怎么回答才能让老板不生气。
玛丽亚小心翼翼地问：“那，你的意思，这厂还办吗？”
罗曼揉揉鼻梁，“让全城都去买小丑周边吗？我得跟小丑几几开分红，才能把本收回来。”
“大概，也许，”玛丽亚找着词，“一旦生产线启动，模具制好，多卖些时间，还是能回本的。”
正说着，他们已经到了马场。
豪车稳稳停下。
罗曼下车前说道：“你不用为这个计划费心了，把计划书直接扔了就行。”
玛丽亚偷偷松了口气。
还好老板改主意了。
罗曼下车后，看到欢迎牌，觉得莫名其妙。
“R\\u0026J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