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R\\u0026J马场。”
罗曼双手叉腰，反复念着欢迎语。
“R，我明白，是我，这个J是什么鬼？”
玛丽亚呃了声，“这是老板你自己取的名字。”
“所以这个J是谁？”
玛丽亚表示：老板别问了，我也不知道。
罗曼继续叉腰，“你怎么没阻止我？劝我认真想个名字。”
玛丽亚欲哭无泪，她内心狂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呀。
她老老实实回答：“我当时也认为这是个好名字。”
“到底好哪了，莫名其妙的。”
罗曼盯着凿刻出来、涂了红漆的J又看了半天，像是要把那个碍眼的J给看穿，从板子上抹消。
他脑海中冒出个想法。
莫非有人对他的脑子做了什么，才让他这几个月做出这些荒唐事。
反正在他身上发生一些奇怪的事，他也不会觉得奇怪。
他可是经历过许多事情的过来人。
如果有人催眠他，或者对他下蛊，觊觎他的财产，他一定让那个人没有好果子吃。
罗曼高傲地走进度假屋，开始视察自己的产业。
按照计划，马场应该在这个星期天的时候开业，供人们休闲娱乐，体验骑马的乐趣，还提供住宿，野营，烧烤等。
实在高兴的话，来场篝火晚会也未尝不可。
若有人想寄养马匹，交费即可。
目前马场可以养二三十匹马，场地之大，每匹马都能有自由活动的空间。
罗曼看着正厅内挂着的照片，喝着酒欣赏自己的照片，是上次来看马场时照的。
在大厅里挂一张他的照片也很正常，表明他是马场的主人。
但罗曼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暗忖自己花了钱，怎么还会给别人享受。
就算他头脑一热，决定弄个马场，又怎么会对大众开放。
他宁可让这里的马吃灰，都不会跟别人分享。
到底是为什么呢？
玛丽亚则跟在一旁，记录下罗曼对马场的意见。
大厅上的几张照片里，罗曼和杰森笑得都很开心。
但是无论是罗曼还是玛丽亚，都对照片中的杰森视若无睹，没人注意到照片里贴着罗曼的孩子。
罗曼和玛丽亚在度假屋里看了一圈。
罗曼站在属于杰森的房间看了圈，没觉得有不对。
好像这儿就该这样。
直到他们来到特意布置的拳击室，罗曼心中升起无数疑问。
“我特意搞个马场，就是为了跟布鲁斯打拳？”
“呵呵，是哈。”玛丽亚附和。
“太夸张了，哥谭城里哪里不能练练？何况我还能晚上直接去找他。”
“是哈。”
当罗曼意识到这是唯一一个能说服自己经营马场的理由时，他沉默了。
他十分讨厌蝙蝠侠，没错。
蝙蝠侠是布鲁斯，没错。
所以他讨厌布鲁斯，也没错。
他现在跟布鲁斯是挚友，布鲁斯知道他的黑面具身份。
不过布鲁斯不知道他知道布鲁斯的蝙蝠侠身份。
布鲁斯偶尔还会以挚友身份来帮他，大约是真心希望他能改好。
简直，天真。
罗曼重重关掉拳击室的门。
说真的，他肯定不会因为布鲁斯去搞一个马场。
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他遗忘掉的事情。
要真有人对他的脑子动过什么手脚，他一定要把那个人找出来，狠狠地教训一顿。
至于要不要丢进哥谭湾喂鱼，就看他当时心情。
“开业的事情等等再说。让我想想。”
视察完毕后，罗曼如是说。
他实在想不出要把这当度假酒店来经营的理由。
便先让玛丽亚把开业的事情搁置。
等他理清这段时间的事情，再来也不迟。
……
犯罪巷，杰森的小房子里。
上午带着米妮和汤姆从普温太太那离开后，他们又去别的店铺逛了逛，把生活所需都买了一遍，还包括三件漂亮的睡衣。
之后，杰森在二手商店买了一台手提电脑和一只手机。
打包一起，只花了300，电脑看起来成色也不错，配置也很新。
感觉不像是正常当二手的卖的东西。
不过这个店在犯罪巷的街区，做的就是这个生意。
杰森默默付钱。
倒是店主挺惊讶，感叹他一个小孩就来买电子产品，特意拿了个破报纸给他包好，还用破袋子装着。
美其名曰：怕被抢劫。
只有杰森知道店主纯粹是想省包装钱，不过他也懒得计较。
带着两个小孩回家路上，杰森遇到了之前那四个想摸他口袋的小孩。
四个小孩贼溜溜地盯着他们，但是没像之前那样上来围着杰森。
转过街角时，杰森碰到曾经的玩伴杰克，也就是开出租车接过他的人的弟弟。
好几个月没见了，还有点怀念。
此时，杰克正垂头丧气地坐在地上，拿着小树杈乱戳地面。
杰森知道杰克现在不记得他是谁，本想回家。
但看到杰克唉声叹气的样子，忍不住停下脚步，主动打了招呼。
“你坐在这干什么？”
杰克听到有人跟他说话，便抬头，还看到那人身后跟着一对双胞胎，也正好奇地看着他。
这几个人，他没在犯罪巷见过。
“你们是新搬来的吗？”杰克低头继续戳着地板，“在犯罪巷最好别搭理陌生人。”
“我搭理你了，我们现在认识了。”
杰克又一次抬头看着眼前的怪小孩。
“你是新来的吗？我没见过你，但是你的说话方式很犯罪巷。”
“我叫杰森。”杰森放下伸出还有空闲的左手，打算跟杰克握手。
杰克满脸迷茫地看着他，没什么反应。
杰森想了下，“我叫约翰·多伊。”
杰克终于会意，伸出手跟他握了下，“杰克·伍德。”
杰森现在心情复杂，这感觉就好像是，玩游戏的时候，跟Npc说了错误的对白，Npc就会当无事发生一般。
他报身份的时候，人们给的反应就是这样的。
得用“正确的”话语跟Npc聊天，Npc才会给予反应。
现在的正确就是，人们不会对他原来的身份杰森·西恩尼斯有反应。
杰森这个名字应该是不行了，但是他还没试过陶德这个姓行不行。
“你知道吗，其实我姓陶德。”
结束握手的时候，为了验证猜测，杰森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