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命令，罗曼一边拉开门，一边道，“你知道，你这样摔下来，可能会受伤的吧？”
“没关系，我抓得可紧了。再关上。”
一连玩了十几次后，杰森过了瘾，才从门上跳下来。
这一跳，跳进了罗曼怀里。
罗曼把他放下，牵着他在庄园里散步。
身后的大门缓缓合上，自动落锁。
“你可真调皮。”
“可是这真的很好玩。”杰森兴奋得脸还红着，随后，他问道，“我以前很乖吗？”
罗曼想起被红头罩暴揍，还被抢生意抢钱抢地盘抢人的“往事”，回道：“比你现在还调皮。”
杰森被这句话引起兴趣，“有多调皮的？”
“现在你的调皮程度只是在我们家，以前的你调皮到宇宙皆知。”
杰森惊讶地张大了嘴，这几日他刚好有看到宇宙的书，知道宇宙很大很大。
“有那么夸张吗？”
“不带一点假。”
“那你是不是很头疼？”
“啊，”罗曼长长地叹了声，开始给小孩讲起来，“起初，很头疼，我好几个场子——好几个生意，都被你搞砸了，后来吧，习惯了。”
他的基本盘在哥谭，哥谭就有这么几个怪物义警，他能怎么办嘛。
只能习惯跟蝙蝠家的人打打闹闹了。
反正跟布鲁斯也斗了这么多年，再加个二代罗宾，未来的红头罩又能如何，多头疼一会，多生几个气，多打几个手下而已。
杰森感动得眼泪汪汪，“爸爸，你这么头疼，还要养我。”
罗曼把他举到空中，旋了一圈。
杰森在空中哇哇乱叫。
“能怎么办，谁让是你呢。”
“爸爸，再来一圈。”
杰森听到了这句话，但是重心放在了再玩一遍上。
罗曼十分无奈地把小孩举起来，这次多转了几圈。
“真好玩。”被放下后，杰森紧紧攥着罗曼的手，适应这有一点点晕乎乎、脚步虚浮的感觉。
“波斯特做了小点心，待会我们可以喝个下午茶。”
杰森点头。
道路两旁白玫瑰丛经过大暴雨的洗礼，凋零了不少，不过也有些新的花苞还在等着开放。
“爸爸，你怎么会在庄园里种了这么白玫瑰花的啊？”他问出心中的疑惑，“难道不应该种点别的色的花？怎么傻乎乎的种了一庄园的白玫瑰。”
罗曼掏出手机，打开录像模式，“刚刚爸爸分心了，没听清，你能再问一遍吗，杰？”
老父亲翩然一笑。
杰森把自己的话原原本本地重复了一遍。
罗曼很满意，“嗯，很好，将来你就知道了。”
杰森打破砂锅问到底，“到底是谁让你种的嘛？”
“有个小傻瓜喜欢。”
“是谁？”杰森立马问道。
“小傻瓜呗。”
“总不会是我吧？”
杰森看到罗曼的表情，确信了罗曼就是在说自己。
“不可能吧！”杰森大叫，“白玫瑰是很漂亮啦，但是怎么没别的色的玫瑰？”
“谁知道你怎么想的，爸爸只是按你的要求种了。”
杰森撅起嘴，总觉得自己不会提这样的要求。
罗曼满意地把视频保存起来。
“爸爸，你不害怕吗？”
“害怕什么？”
“我们家这么大，还有这么多空旷的房间，还有好几间没人住的房间，你不会害怕吗？比如晚上，如果有人偷偷潜入进来，想要谋害我们。”
除了蝙蝠侠，罗曼不觉得还有别的人，能偷偷潜入进来而不被发现。
“庄园有完整的一套防入侵系统，很少有人能偷偷潜进来不被发现。而且这一片区域的安保也是一级棒，很安全。放心住吧。”
杰森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到了房子处后，杰森撒开罗曼的手，跑回他的房间去拿喝茶时看的书。
罗曼随后走进屋内，本杰明正好端着茶点，欢迎他们回家。
这让罗曼觉得有些古怪。
忠心的管家本杰明好心提醒，“先生，咱们家大门可以远程遥控，不用手动开关的，你只要吩咐一声即可。”
他就知道他的管家等在这有蹊跷。
罗曼半眯起眼，“这样比较有纪念意义，杰玩得也开心。”
本杰明表示理解，“今天外面有点热，还要在花园喝茶吗？”
不说还好，一说罗曼也觉得还是屋里比较凉爽。
“送二楼阳台吧，那里阴凉也有冷气，观景也不错。”
本杰明应声，端着托盘上楼去了。
杰森只喝了一杯茶，吃了两块点心，就放下书不见人影了。
过了会，罗曼看见他戴着遮阳帽提着小桶和铲子出现在花园里。
罗曼觉得这样也不错，杰森玩自己的，而他也有时间处理事情。
比如马场开业的事情，搞个犯罪巷儿童救助基金组织的事情，又或者明天带杰森出去玩的事情。
他喝了口茶，小孩在花园里东翻西挖的，一点也嫌热，还玩得很开心。
身上沾点泥土是肯定的了，只要别像上次那次就行。
突然，杰森大声喊道：“爸爸爸爸！”
罗曼端着茶杯，懒散地回应。
自从杰森昨天接完提姆的电话后，就很喜欢大声喊他，仿佛对小孩来说，这也是一种乐趣。
但是杰森对他懒散的回应不太满意，又大声催促：“爸爸，你快来你快来。”
于是，罗曼大声回问他，“你发现了什么？”
“你快过来快过来。”杰森像是发现了新奇的东西，坚持要他亲自过去看看。
罗曼放下茶杯起身，消失在阳台。
过了几分钟，罗曼出现在花园里，走向杰森。
杰森埋怨道：“爸爸你来的好慢哟。”
罗曼无奈，“那爸爸也得下楼啊，总不能直接从阳台上跳下来吧？”
杰森不满意他的回答，“我都是直接跳下来的，先爬一段，然后差不多了，再跳地上。我跳了好几次，有时候想去花园，从屋子里绕出来太麻烦，直接从阳台跳下来最简单了。”
罗曼回头看了一下五六米高的阳台，无奈地插兜。
虽然这个高度对现在杰森来说，找准落足点，爬下来也不是问题。
不过——
“你能不能像个正常的小孩一样，别总搞一些惊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