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地说，我们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而是来自其他时间线。”
红头罩在夜翼的催促下，直截了当地说出事实。
“而你，西恩尼斯，你知道我是谁，从一开始就知道。”
“有趣。”罗曼双手合十掩着嘴角的笑意。
“别装了。杰伊也知道这事。”
不用红头罩告诉他，罗曼也知道杰森早就通过梦境的方式，知道了红头罩的经历。
这也许就是同位体之间的相互纠缠。
红头罩态度很强硬，继续道：“我们暂时搞不清楚这条时间线出现的原因，不过通过多方位溯源，你就是时间线变化的源头。”
夜翼在一旁附和点头。
罗曼语带嘲讽，“那又怎样？你们是打算消灭我还是消灭这个世界？”
红头罩捶了下餐桌，看起来很恼火。
桌上的餐具被吓得一震，然后叮叮当当落下。
夜翼忙安抚他，“要不我来接着说？”
“不用。”红头罩深吸几口气，揉揉自己的拳头，“这条时间线很新，按这个世界的时间流速看，一年前才开始存在。”
对于蝙蝠侠能查到这些，罗曼丝毫不惊讶。
毕竟那是蝙蝠侠，如今还有个老谋深算的老蝙蝠侠在旁辅助，查不到这些才会叫他惊讶。
说起来，才刚一年，有点不够爽。
红头罩几次张嘴，又把话咽回肚子里。
“还有别的要说的吗？”罗曼端起红酒喝了口。
“我们找到了回去的方法，需要杰伊和你的帮忙。”
哦？
哦哦。
这是在征得他的同意？
暗爽。
“他——”
“我不同意。”
罗曼飞快地打断红头罩的话，嚣张地放下酒杯，脸上露出欠揍的笑容。
夜翼连忙按住红头罩，飞快地道：“如果你喜欢一整个蝙蝠家族天天去拜访你的话，这事好说。”
罗曼嚣张地气焰收了点，“我不同意任何伤害他的方法。”
“我同意。”
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三人齐刷刷地看过去。
餐厅入口处，他们谈论的中心人物一边咬着勺子，一边用水汪汪地大眼睛跟他们对视。
他们竟无一人发现小杰森去而复返，而且看样子听了很久。
夜翼在心中高度赞扬他这个小弟弟。
红头罩仍旧气哼哼的。
罗曼一脸苦相，“你什么都不知道，同意什么？”
“没关系，哥哥又不会害我。而且他要回家，我同意帮忙。”
杰森走过来，跪坐在椅子上，现在他跟在座三人差不多高了。
他用勺子挖了一块小点心，心满意足地吃起来。
饭后小甜点经过冷藏后，口感更佳。
罗曼侧身搂着他的脖子，背身跟小孩说悄悄话。
“万一他们要把你从爸爸身边带走呢？”
杰森咬着勺子，悄声回道：“把哥哥留在这也行，那样我就可以跟着哥哥住了。”
“爸爸不同意！”
“那就只能送哥哥回家咯。先听听哥哥的说法，不要拒绝那么快。”
罗曼仔细想想，好像是这么回事。
如果方案不利，再想别的办法。
罗曼高声道：“事先声明，我不允许任何把我儿子从我身边带走的做法。”
红头罩不屑地嘁了声。
“没有的事。”夜翼赶忙笑道。
“也不能做任何会伤害他的事情。”
“绝对不会，”夜翼立马保证，“一定完完好好的。”
“行吧。”罗曼勉强同意继续听听，“你继续说。”
红头罩无可奈何地翻了个白眼。
接着餐桌上又陷入沉默中。
杰森专心吃着，观察红头罩和夜翼。
“别说我没给你机会，不想说就拉倒。”罗曼双臂环胸，十分不爽。
红头罩撇撇嘴，叹了口气，“虽然你是变化的源头，但不知为何，杰伊成了锚点，一直在吸引时空能量朝这汇聚。”
他清了清嗓子，“这也是我来到这的原因，是杰伊在我即将死亡时，救了我。而处在爆炸范围内的人都被带到这个世界，因为我在爆炸中心，所以我是第一个到来的。”
杰森立马道：“所以，你们抽取我身上的时空能量，使用特殊装置，就能回到你们的世界了，是吗？”
“好聪明，不愧是小翅膀~”夜翼开心地鼓掌，“来击个掌。”
杰森也开心地探身，两人隔着餐桌击了个掌。
另外两人同时翻了个白眼。
红头罩继续讲解，“这个装置会把能量反向抽取回去，使得时空能量达成平衡，笼罩哥谭的能量罩也会随之消失。”
夜翼朝杰森眨眼，“这个能量罩实际上是个时间泡泡，保护哥谭免受时空混乱的撕扯，避免引起更大的破坏。”
杰森心领神会地冲夜翼眨眼。
“装置已经搞定了，只要再调试下。”
“唔，挺好的。”罗曼拿起外套搭在胳膊上，“明天我会带杰回马场小住，你随时能来找他玩。”
杰森朝他们挥挥手，打算跟罗曼离开。
“小翅膀~”夜翼叫住杰森。
杰森回头，好奇地等待下文。
夜翼真诚地说出要求，“你今晚得辛苦下，帮我们调试机器。”
杰森恍然大悟，“嗷，今晚吗？没有问题。”
罗曼揉揉眉心，“杰，能不能先问过爸爸的意见？”
“难道你会不答应吗？”
“不会，但爸爸希望你能问过我。”
“爸爸，我要去帮忙调试。”
这好像不是询问意见，而是通知。
罗曼亲昵地拍拍杰森的头，“行。不过爸爸要跟着你，确保他们不会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带走你。”
罗曼心中盘着小九九，跟着去，顺便看望下蝙蝠洞里窝着的两拨人，在他们面前秀秀，一定很精彩。
红头罩攥紧拳头。
夜翼继续安抚红头罩，对两人道：“实际上，我们也需要你的帮忙，罗曼。”
“？”
“我们得依靠你来定位。”
“哦，没问题。”
罗曼笑得狡诈。
红头罩臭着脸。
这就是他不愿意说这事的原因，因为夜翼一直宣传小杰森多么多么可爱，蝙蝠洞里已经一堆人迫不及待地想看看杰森。
而现在可好了，还得带着个阴险狡诈爱挑事的卑鄙小人西恩尼斯。
为了大家都好，红头罩真心希望西恩尼斯能安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