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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乾道:

“回父皇,早起出门前,儿子就去看过母妃了。外祖过世,母妃伤心欲绝,儿子看着也很心疼。等会儿从父皇这里回去,儿子还是要去看望的。”

李佑看着很是欣慰,招招手让李乾上前,拍了拍他的肩头道:

“母妃病重,乾儿你更要懂事。下了学就多陪陪你母妃,这样你母妃的病也好得快一些。”

李乾小小的脸上一脸凝重,看着李佑重重地点头。

“去吧。”

李佑挥了挥手。

“儿子告退!”

李乾后退两步,恭敬地行完礼,才一步步地出了内殿。

看着李乾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李佑一招手,一个黑影如鬼魅一般飘下。

“这些天,乾儿都和什么人来往过?”

潜龙卫沉声道:

“回皇上,二皇子每日辰时出长春宫,辰时半刻到弘文馆,午时下学。回到长春宫,先去看望贵妃,然后就是独自一人在书房念书。这些天日日如此,所接触不过是弘文馆的先生、他随身的太监,还有贵妃娘娘,其余再无他人。”

李佑放心的点点头。

陆北的事情处理完,他的心事就落了大半。

但到底自己此番算计,害李乾吃了不少苦。好在他尚年幼,一切都蒙在鼓里。看那日贵妃拔剑的架势,他怀疑贵妃可能已经猜到了他的谋算,但她最后为了儿子,还是选择了沉默。

这件事情,他虽对不起她母子,但他也是为了大局,为了天下苍生。

陆北,在上柱国的治理下,俨然成了一个独立的王国。派去的地方官员全都以上柱国为尊,下发陆北的所有政令都要看上柱国眼色行事。

上柱国又以陆北气候条件差为由,逐年降低上缴国库的税收。

若是真的还税于民,倒也罢了。

萧策去年在陆北摸了一圈,百姓的税照样交,可上贡给朝廷的却少之又少。期间大量的税差去了哪里?可想而知。

不光如此,朝廷每年还要支付陆北庞大的军费开销。

这样的陆北,早已不是他李佑的陆北了。

这口气,他忍了五年。

如今才算一吐为快。

“盯紧了。若是有可疑的人接近乾儿,立马来报!”

……

李乾快步走出承乾殿。

从承乾殿前的高台远远望去,整个皇宫尽收眼底。

红墙明瓦,层层叠叠,看不到尽头。

这里,他不知来过多少次。

竟从来都没有如今日这般好好地看一眼。

原来站在高处,视野竟如此不同。

小时候,他觉得长春宫已经很大很大,从他的寝殿到母妃的寝殿,要走好远好远的路。

可站在这里,远远看去,长春宫不过弹丸之地,隐没在众多的宫殿中根本就不起眼。

原来,长春宫这么小。

原来,一直是因为自己太小,站得不够高看得不够远而已。

“父义,母慈,兄友,弟恭,子孝,内平外成。”

李乾轻声念道。

这句话放在自己身上真是讽刺又荒唐。

身后的小内侍听着二皇子嘴里念念有词,问道:

“二皇子,您说什么?”

李乾苍白的脸上微微一笑,如煦日和风,看得人心情舒畅,他温声道:

“没什么。我温习功课呢!”

……

今年过年很热闹。

刚过小年,宫里就张罗开了。

今年,大败南蛮,疆域往西南扩了上百里,又顺利收回了陆北军权,李佑龙心大悦,传旨在除夕当夜,要在承乾殿大宴群臣。

这一切都交由江书晚打点。

晌午刚见完各司的掌事,年宴的事情逐一安排布置了下去。下午还要听御膳房汇报菜肴的安排,江书晚忙得脚不点地。

直到日落时分,才稍稍得了空。

她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喉,对一旁的惠妃道:

“若不是姐姐帮衬着,本宫如何能操持得了这么大一摊子事。”

惠妃轻笑道:

“妹妹谦虚了。本宫看着你调度有方,各司其职,又心细如发,一些细小之处也考虑得极其周到妥帖。”

江书晚忙道:

“姐姐快别取笑本宫了,本宫也就仗着今日姐姐在场,才有了些底气。不然这么大的事情,搞不好就出了笑话了。”

惠妃笑而不语。

聪明人说话,点到为止。

江书晚如今在后宫的地位和荣宠,她看在眼里。虽然皇上从未提过立后之事,但她都看在眼里。

李佑将后宫所有的事情和盘托付给了江书晚,又命她从旁协助。

皇上的心意不言而喻。

她如今有了辰乐,有女万事足。有时候李佑难得去她那里,她都懒得招呼,找个借口就把他往裴贵人那里打发。

至于皇后之位,她更没有这个想法。

活着的时候不得已要陪王伴驾,死后她想一个人待在妃陵里清净。

至于谁当皇后,她倒也没多大所谓。

反正不要是她自己就行。

皇后这样高危的职业,谁想当谁去!

“妹妹近日可有去看过贵妃?”

惠妃突然问道。

江书晚将手中的账本合上,随手递给了身后的汀兰,道:

“近日忙着过年的事情,说起来倒有两日未去长春宫了。”

惠妃淡淡道:

“听说这几日,苏贵人倒是去的频繁。听说又是送花又是服侍汤药的,甚是殷勤。”

江书晚轻笑,“苏贵人倒是有心。”

“不过是无利不起早罢了。”

惠妃理了理衣裳,缓缓站起来,“本宫出来的久了,该回去了。辰乐见天黑看不到本宫,该哭闹了。”

说着已经自顾自地走出去了。

江书晚默了默,对汀兰道:

“走,有两日不曾去长春宫了,也不知道贵妃这两日可好些。咱们去转转。”

惠妃本就话少,无缘无故提这么一嘴,倒叫江书晚心里警觉。

到了长春宫,天色渐暗。

只见里头已经点起了灯,苏贵人银铃一般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娘娘,您道后来那府尹老爷家如何了?”

“如何了?”

贵妃有些虚弱地问道。

苏贵人咬牙恨道:

“那妾室趁着当家主母生病,蛊惑了府尹老爷让她管家。没两年工夫,那家里上下就都是那妾室说了算,家里的财产田庄也都被她霸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