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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带给我的吗?”邵岐看向床头柜上的保温壶。

“嗯,我也不知道能做什么,就只能做了些粥带来。”

他眼神微动,“是你做的?”

“嗯,做得很粗糙,也不知道合不合您的胃口。”

“没事,我不挑。”

将移动桌板挪到床边,景岚打开保温碗,正要把勺子递给他时,却见对方伸出了左手接过勺子。

景岚没有做声,依旧将勺子递给了他。

邵岐试了试用左手吃粥,竟意外得很方便,但他暂时不需要这种天赋,便哆哆嗦嗦舀了一勺子。

勺子到嘴边时,上面只剩可怜的两粒米。

景岚微笑地看着他装样,就是不开口提要喂他的事情。诡计多端的男人,刚刚还看他用右手扯纱布了,这会就连勺子都握不了了。

最后邵岐僵硬地放下勺子,略有些无奈地说:“左手有点不方便,吃不到。”

景岚掩藏好眼底的狡黠,“那要不我让覃秘书送点方便吃的东西过来。”

邵岐心里默默叹了口气,“不用了,我吃这个粥就行。”

然而就在他要拿起勺子的时候,女孩站起身坐到了床边。她一言不发,拿过保温碗,舀了一勺粥轻轻吹了几下。

当那勺粥近到嘴边,邵岐的眼神才从她脸上移开。

他张开嘴,吃下了那口粥。

小米粥软糯清甜,入口即溶。

“烫不烫?”她问。

“不烫,很好。”

一口又一口,邵岐心甘情愿地吃下掺着毒药的禁忌果实。

保温碗见了底,景岚自然地抽出一张纸,抬手想要递给他时,袖口脱落,带着淤青的手臂正出现在邵岐眼前。

她的皮肤很白,衬得青紫色的淤青看起来尤为可怖。

他眉头一皱,不自觉伸出了手。

在手指碰到她肌肤的那一刻,所有道德的枷锁瞬间被情爱挣脱。

“景岚。”他突然开口。

“怎么了?”

邵岐深深看着她,幽深的瞳孔里疯狂释放着他的爱欲。

“可以和他分手吗?”

一想到,明天就要和她分开,她会回到别人的怀抱,自己的心就像被人在玻璃碎片上不断碾压一般难受。

他无法再忍受心中的嫉妒,他想永远占有她的温柔。

他想给她一个家,也想给自己一个家。

但一说完,邵岐明显感觉到女孩身体一僵。

她的眼神变得慌乱,“我不明白…您…您什么意思?”

“我不想和你说再见,也不想只和你保持工作关系。”邵岐垂下眼眸,“所以景岚,我想和你在一起,不止是每周一的下午,而是每一天每一年。”

“可是我已经……”

话还没说完,邵岐就表明了自己的想法。

“何砚州不适合你,他的家庭也不适合你。”

提到那个名字,气氛归于沉默。

最后,景岚站起身往后退了两步,“抱歉邵总,我没有办法接受您的心意。”

邵岐的手无力地从半空中垂了下来。

他看着与自己相隔几步的女孩,明明那么近,却像有一堵无形的墙格挡在面前不让他靠近。

“没关系。”他苦笑一声,“你不必为此感到抱歉。”

“邵总…我,我先走了,您好好休息。”

景岚作势要走,床上的人却突然喊住了她。

“景岚。”

她停下脚步,没有说话。

“你对我…”邵岐的声音变得喑哑无比,“有没有过一点点好感。”

景岚垂着眸子,顽劣的笑意被纤长的睫毛掩藏得一丝不漏。

然而,当她再抬起眼时,眼中是难以言喻的眷恋与决绝。

景岚没有说话,只是望着他。

明明一句话也没说,却给了邵岐想要的答案。

而这句无声的台词,为何砚州的电影落下了帷幕,也为她人生的剧本编写了新的篇章。

当大门关上,邵岐的心并没有预想中的那么难受。

他看到了她眼中的情意。

也明白她和自己有同样的感觉。

这就够了不是吗?

所以何砚州,抱歉,你该退场了。

不多会,小覃走了进来。

“邵总,有什么事吗?”

“何均良秘书的电话你还留着吗?”

“有的。”

“待会打个电话给他,就说我想请他吃个饭,他会明白的。”

“邵总,这……”

小覃不明白,自家老板不是一向不爱插手官场上的事情吗?怎么今天改变主意了?

当然邵岐也不是无脑支持,这段时间他也看清了局势,李正国对房地产行业的政策越来越保守,导致创峰想扩张也都束手无策。

而何均良就不一样,虽然表面是个政客,但骨子里也是个商人。

他升上去,对公司百利而无一害。

“照我说的做就好。”

小覃知道老板肯定有自己的考量,便退出房间去打电话了。

何均良正在外应酬,应酬的对象正是峰会上见过的李珠和她的丈夫褚进强。

何均良陪着几人喝了一杯又一杯,现在海市舆论的风向虽对他有利,但还是有许多人认为他资历不如李正国深。

而且李正国又是海市本地人,在位期间为本地企业发展谋了很多福祉,导致海市大部分有名有姓的企业家都往他的阵营倒戈。

即便那些人不影响他拿到一把手的位置,但拿到是一回事,能不能服众又是另一回事。

不服众,他这个一把手充其量就是个光杆司令而已。

没有实权,头衔要来有何用,听着好听罢了。

海市的风投市场虽说是景荣华泰一家独大,但人家一直保持中立,对他对李正国来说都是个难啃的骨头。

而褚进强的公司又是当之无愧的老二,所以何均良必须得纡尊降贵,戴上和善的面具与其交好朋友才行。

几人正谈到李正国,这时,包厢的门突然被人敲响。

包厢内瞬间噤声,何均良应了一声后,门才被推开。

一直跟在何均良身边的秘书来到他身边,附耳说了几句话。

褚进强夫妇想试着从他的脸上分析出什么,但这只老狐狸却跟面瘫一样,什么表情也没有。

简单说了几句话后,秘书便退了出去。

何均良再次拿起酒杯时,眼里的笑便多了几分虚情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