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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笑死,原来如此修仙 > 第287章 惊澜再涌 父子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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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祠之内,群情激昂。“冷云渊”一番慷慨陈词,如同在沉寂的湖面投入巨石,激荡起层层浪涛。眼见二长老、三长老兵权被夺,人也被押下,那象征着无上权柄的掌族令正静静躺在香案之上,等待着它的新主人。几位支持冷金通的长老相互对视,微微颔首,正欲上前,引领众人行那叩拜新族长之大礼。

就在这万众瞩目、仪式将成的关键时刻——

“且慢!”

一声苍老却中气十足的断喝,如同惊雷般自祠堂门口炸响,硬生生打断了这即将完成的权力交接。

所有人齐刷刷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锦袍、鬓角微霜的老者,正龙行虎步般踏入祠堂。他面容与冷金通有几分相似,眉宇间却多了几分固执与阴沉,正是冷金通的独子、冷云渊的亲生父亲——冷啸天!

这位常年沉迷修炼、甚少过问家族庶务的大爷,竟在此刻突兀现身,而且一开口便是石破天惊:

“我反对冷云渊当族长!”

亲爹反对亲儿子当族长?!

此言一出,满堂皆寂。方才还热血沸腾的气氛瞬间凝固,所有人的表情都变得极其精彩纷呈。有瞠目结舌者,有面面相觑者,有暗中窃喜者,更有那唯恐天下不乱者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这冷家大房内部竟起了内讧?方才二房三房的戏码刚落幕,正房的大戏又紧锣密鼓地开场了!今日这宗祠之会,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比那茶馆里说书先生的故事还要跌宕起伏!

端坐于上的冷金通,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握着座椅扶手的手指因用力而微微发白。他千算万算,却没算到自己的亲儿子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跳出来搅局!“冷云渊”亦是眉头微蹙,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芒,但面上却恰到好处地流露出几分“惊愕”与“不解”,仿佛也对父亲的突然发难感到措手不及。

“啸天!”冷金通强压怒火,声音低沉如闷雷,“你在此胡言乱语什么?云渊继任族长,乃是众望所归,更是遵循前诺,你为何反对?”

冷啸天对父亲的斥责恍若未闻,他稳步走到大厅中央,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最后落在“冷云渊”身上,语气带着一种近乎刻板的“公正”:“我反对,自然有我的道理。并非因他是我儿子我便偏私,恰恰相反,正因我是他父亲,更是冷家一员,才更不能坐视族规败坏!”

他清了清嗓子,伸出一根手指,掷地有声:“这反对原因之一,便是祖制!族规明文规定,当选族长者,需遵循长幼有序之礼,年长者、已婚者当为首选。我,冷啸天,冷云渊的生父,如今尚在,身体康健,既为长辈,亦为已婚之人。按照祖制,这族长之位,即便金通父亲退位,理应由我先行考量,何时轮到他一个晚辈、小子越俎代庖?此乃僭越!”

他这番引经据典,倒是让一些恪守古训的老派族人微微点头,觉得似乎不无道理。

“冷云渊”心中冷笑,面上却显出几分“急切”,上前一步道:“父亲!祖制虽如此,但亦强调‘能者居之’。况且,孩儿前些时日已然大婚,符合‘已婚’之规……”

“你闭嘴!”冷金通已是气得胡须乱颤,直接打断孙子的话,指着冷啸天的鼻子骂道:“你这个老糊涂!脑子里装的是陈年糨糊吗?祖制是死的,人是活的!云渊之能,众人有目共睹!他前几日刚与金家姑娘拜堂成亲,已是已婚之人,如何不符合规矩?你在此胡搅蛮缠,莫非是想学你那两个不成器的叔叔,来争这族长之位?还不快给我滚下去,别在此丢人现眼!”

哇!爷爷骂亲爹,亲爹怼儿子!冷家大房这内讧戏码真是高潮迭起,看得众人是眼花缭乱,内心直呼过瘾。这可比看戏班子唱《辕门斩子》还要刺激三分!

冷啸天被父亲当众如此辱骂,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但他显然有备而来,梗着脖子反驳道:“父亲!您这才是一言堂!全然不顾祖宗法度!是,他是举行了婚礼不假,可那婚礼举行到一半,新娘子便被那宁世居的顾北当场抢走!此事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婚礼中断,未能完成所有仪式,这如何能算作正式已婚?按礼法,这婚事,根本就不算数!”

他这话倒是戳中了一些人的记忆,当时那场抢亲风波确实闹得沸沸扬扬。

“冷云渊”眼神微冷,心知父亲此举绝非临时起意,背后恐怕另有隐情。他不再与冷啸天争辩,而是悄然对身后一名心腹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侍卫会意,悄无声息地退出人群,迅速离去。

“你……你强词夺理!”冷金通气得浑身发抖,正要继续训斥。

冷啸天却不给他机会,立刻抛出第二个理由,语气显得“忧心忡忡”:“这反对原因之二,乃是为冷家长远计!诸位皆知,云渊他……他还有另一重身份,便是那丹霞宫的一宫之主!丹霞宫势力庞大,事务繁杂,掌管一宫已非易事。若再兼任我冷氏一族之族长,恐怕心有余而力不足!一个人的精力终究有限,如何能兼顾两边事务?届时若因分身乏术,导致家族或丹霞宫任何一方事务出现疏漏,这个责任,谁来承担?岂非是害了冷家,也误了丹霞宫?”

这个理由听起来倒是冠冕堂皇,站在了家族利益的制高点上,让一些原本支持冷云渊的人也陷入了思索。确实,身兼两职,压力非同小可。

就在冷金通须发贲张,准备再次驳斥这“慈父之忧”时,祠堂外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方才离去的那名侍卫去而复返,而他身后,跟着两位女子。

一位身着素雅长裙,容颜清丽,气质卓然,正是风波中心的金尘落。另一位则年纪稍长,衣着华贵,神态端庄,乃是冷啸天的正室夫人——段絮柔。

“冷云渊”见到金尘落,眼中闪过一丝真正的暖意,他大步上前,在众人注视下,自然而坚定地握住了金尘落的手,将她引至大厅中央,朗声对冷啸天道:“父亲,您口口声声说孩儿婚事不算数,未婚配。那么请您看清楚,尘落此刻就站在这里,她便是我的妻子!那日的婚礼虽有波折,但天地为证,父母之命犹在,我与尘落之心未曾更改,婚礼何来取消之说?我冷云渊,已然是已婚之人!”

他话语铿锵,握着金尘落的手坚定有力,传递着无声的支持。金尘落虽面对众多审视的目光略显紧张,但感受到手心的温度,也勇敢地抬起头,与“冷云渊”并肩而立。

这一幕,倒是让不少人为之动容,觉得这对“苦命鸳鸯”颇为不易。

然而,冷啸天只是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嘴角撇了撇,哼道:“哼!这不过是你临时找来救场,演戏给大家看罢了!谁能证明你们婚姻的有效性?一纸婚书?还是哪位德高望重的长辈见证了完整的仪式?” 他刻意忽略了冷金通这位最大的长辈就在现场的事实。

不等“冷云渊”反驳,冷啸天话锋猛地一转,目光如电般射向金尘落,语气瞬间变得凌厉而充满指控:“而且,这个金尘落来得正好!这也引出了我反对的第三个,也是最重要的原因!”

他抬手指向金尘落,声音陡然拔高:“便是此女!那日顾北抢亲时,曾当众指认她乃魔胎转世!此事想必大家都还记得吧!这绝非空穴来风!一个身负魔族血脉、来历不明之人,如何能成为我冷氏未来族长之正妻?又如何能让我冷氏一族上下安心?若让她留在冷家,他日魔族寻来,我冷家岂不是要面临灭顶之灾?!此女,乃是不祥之人,断不能留!”

这顶“魔胎”的大帽子再次扣下,比之前二长老三长老扣得更加狠毒直接!

“冷啸天!”人群中立刻有人高声反驳,正是之前为金尘落发声的那位,“你休要再血口喷人!方才在你来之前,那位宁世居弟子顾北,已然以死证明了金尘落姑娘的清白!他亲口承认,所有关于魔胎的谣言,都是二长老与三长老为夺权而故意捏造,逼迫他散播的!顾北贤侄的一条性命,难道还不足以洗刷这莫须有的罪名吗?”

“没错!顾北用命换来的真相,岂容你再次颠倒黑白!”

“人都死了,你还在这里揪着不放,是何居心?”

群情再次激愤,纷纷指责冷啸天。

冷啸天面对众人的指责,却是不慌不忙,脸上甚至露出一丝成竹在胸的诡异笑容,他提高了音量,压过众人的议论:“不!你们都被蒙蔽了!顾北之死,或许别有隐情,但他所说的,未必就是全部真相!而我,拥有确凿的证据,可以证明,金尘落就是魔胎!”

“证据?什么证据?”

“你说有证据,证人在哪?”众人纷纷质疑,目光中充满了不信任。

冷啸天嘴角上扬,那抹得意之色再也掩饰不住,他侧身让开一步,露出一直躲在他身后,那个瑟瑟发抖、身形瘦小的小丫鬟。

“证人,就在此处!”

那丫鬟在无数道目光的聚焦下,吓得几乎要瘫软在地,她怯生生地抬起头,露出一张与金尘落隐约有几分相似,却显得稚嫩且惶恐的脸庞。有人认出,这正是金尘落同父异母的妹妹,名为金灵灵,因其母身份低微,在金家并不受重视,不知何时竟被冷啸天笼络到了手下。

金灵灵声音发颤,如同受惊的幼鸟,断断续续地说道:“我……我……我曾在我娘……白露夫人生前的房里……看到过……看到过魔族的信物……”

白露夫人,正是金尘落的生母!

此言一出,如同在滚沸的油锅里又浇进一瓢冷水,整个祠堂彻底炸开了锅!

“什么?白露夫人房里有魔族信物?”

“快!把信物拿出来看看!”

“对!空口无凭,证据呢?!”

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盯住了抖如筛糠的金灵灵,以及她身旁志得意满的冷啸天。这突如其来的“铁证”与“证人”,让原本即将明朗的局势,再次蒙上了一层浓重的迷雾与不确定的阴霾。

“冷云渊”握着金尘落的手微微收紧,他能感受到金尘落身体的瞬间僵硬和微微的颤抖。他目光冰冷地看向自己的父亲,又扫过那个看似无辜怯懦的金灵灵,心中已然明了,这场针对他,更是针对金尘落的狂风暴雨,还远未到停歇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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