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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章 蒲公英没飞走,它长在了派出所的窗台上

收摊后,林晚没直接回家。

她那腰板儿,在灶台前弯了一宿,这会儿卸下围裙,倒觉得空落落的。

索性就着派出所后巷的水槽,把那堆搪瓷碗洗了。

水凉得刺骨,她指尖反复摩挲着碗底那片干枯的蒲公英绒毛,心头一阵发紧。

这玩意儿,昨夜就跟她梦里晃悠来着,晃得人心里痒痒的。

梦里,繁星那小丫头,也是这么小心翼翼地把绒毛粘在饭盒盖上,嘴里还咕哝着:“妈妈,风一吹,它就长出家了。”

“长出家……”林晚喃喃,眼眶有点热。

她抬眼,就这么一抬头的工夫,视线忽然被什么东西给勾住了。

不是别的,是派出所二楼值班室的窗台缝隙里,竟不声不响地钻出来一株嫩绿的蒲公英芽!

那叶片儿,在清晨微熹的光线里,泛着一层极淡的银光,跟她今早油条里炸出来那点儿蛛丝似的银纹,简直一模一样!

她心里咯噔一下,这可不就是银叶草的“亲戚”嘛,那种只有火种计划才特有的……她没吱声,也没叫嚷。

只是悄悄地,把洗碗水顺着窗台根儿,一点一点地,浇了过去。

那水,带着豆浆的清甜和油条的余温,像她无声的期盼,渗入砖缝,浸润着那株倔强的小生命。

这事儿,她觉得吧,跟种了个希望没两样,特别朴实,也特别有劲儿。

陈默那会儿正值午休,照例泡了杯茶。

那茶渣滤纸上,平时顶多粘点儿茶叶沫子,今儿个却多了几粒蒲公英种子。

小小的,灰白的,跟昨天茶汤里浮着的那几粒,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他盯着看了一会儿,手指捻了捻,那感觉,就像捏着一小撮未命名的灰尘,又像握着一个未知的可能。

他心里有点儿乱,总觉得这玩意儿带着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嗯,怎么说呢,就是那种“非系统认证”的生命力。

他叹了口气,把抽屉里压了许久的“无主儿童临时安置申请表”抽了出来。

这摞表,厚度不薄,都是些无名无姓,或者名字被系统“遗忘”的孩子。

他犹豫了,手指轻扣着笔帽,眼神在“监护人”那栏空白处徘徊。

最终,他还是没忍住,用铅笔轻轻地,只描了个“林”字的轮廓。

那笔尖触纸的力度极轻,带着点儿试探,又有点儿不确定。

可下一秒,他像是被自己吓着了似的,又迅速擦掉,动作快得像要掩盖什么天大的秘密。

纸面留下一点微凹的痕迹,像个被抹去的印记,但又实实在在地存在过。

他转过身,视线不经意地扫过窗台,那株蒲公英正被风吹得微微晃动,绿油油的,那样子,怎么看怎么像在冲他点头。

陈默心里一动,琢磨着,这小家伙,还挺懂事儿?

派出所围墙外,亮亮和小满正蹲着,忙活着她们的“名字墙”工程。

俩小丫头,你一块苔藓,我一块碎砖头,用口水当胶水,把自己名字一笔一画地拼出来。

小满那手指头,冻疮疤还在,却灵巧得不行。

她忽然眼睛一亮,猛地指着派出所的窗台,兴奋地喊起来:“亮亮!亮亮!你的蒲公英!”

亮亮听见声音,马尾辫一甩,像小炮弹似的冲过去。

她踮着脚尖,费劲儿地伸着小手,终于摸到了那株嫩芽。

那柔软的触感,让她心里暖暖的,像握住了整个春天。

她从校服口袋里小心翼翼地掏出周爷爷给的那张车票,那票背面还有周爷爷亲手烙上的“亮亮”二字呢。

她用指甲小心翼翼地刮下一点红漆,那是修鞋箱烙铁上带着的,红得有点旧,却带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劲儿。

然后,她把红漆混着自己的口水,郑重其事地涂在蒲公英的茎上,嘴里小声嘟囔着,那声音软糯又坚定:“染红了,就是我的!”

这逻辑,多直白,多孩子气啊,就像宣布主权似的,可谁又敢说,这不是一种最纯粹的归属感呢?

周建国老师傅修完最后一双童鞋,拎着他那沉甸甸的工具箱,慢悠悠地路过派出所。

他左耳失聪,听不见风声,也听不见亮亮的嘟囔,但他眼力却好着呢。

他一眼就看到了亮亮踮着脚,努力想够窗台上的那株小芽儿。

这小姑娘,浑身都是一股子不服输的劲儿。

周建国没说话,只是默默地走到她身后,把工具箱往地上一放,然后从里面搬出一张矮矮的凳子,轻轻地放在亮亮脚边。

亮亮感激地冲他笑了笑,小脚一踩,稳稳地站了上去。

周建国这才看清,那蒲公英的茎上,竟然被涂了一点点红痕,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醒目。

他心里咯噔一下,这孩子,还真会给自己“盖章”呢。

他没多问,只是从修鞋箱的夹层里,摸出了一小截铜丝——那可是三十年前,他给老张维修车焊底盘时,剩下的一点儿边角料,老物件儿了。

他把铜丝弯成一个细细的环,然后小心翼翼地,扣在了蒲公英的根部。

动作轻柔,却带着一股子沉甸甸的力量感。

“铜记性好,”周建国低声说,声音沙哑,却字字落地,“比纸牢。”他拍了拍亮亮的头顶,眼底那抹岁月沉淀的浑浊,此刻却亮得像星辰,深邃又坚定。

他指了指那抹红,又指了指铜环,没再说什么,只是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一切尽在不言中,有些“登记”,从来就不是系统能管得住的。

傍晚时分,天色突然暗了下来,乌云密布,雷声隐隐。

林晚正走在回家的路上,忽然感到一阵凉风吹过,紧接着,暴雨如注,豆大的雨滴砸在地面上,顿时溅起一片片水花。

她心里一紧,加快了脚步,直奔派出所后巷。

冲到窗台边,她看到那株原本还挺立着的蒲公英,已经被雨水打得伏倒在地,叶片上挂着晶莹的水珠,显得格外脆弱。

但她发现,根茎处那个铜丝环依然牢牢地护住,没有丝毫松动。

她的心稍微安定了些,伸手去扶那株小苗,指尖触到湿土下埋着的一张折叠的早餐票——编号038,落款仍是那熟悉的几个字:“管饱,不问来处。”右下角拇指印旁,多了一道新鲜的划痕,形状像极了蝴蝶翅膀。

她攥紧票根,心中涌起一股温暖又复杂的情绪,抬头望向值班室,只见灯光亮着,陈默正隔着玻璃窗,朝她轻轻点了下头。

林晚感受到这无声的回应,唇角微微上扬,心中暗自思量: 这风雨中,有些“登记”,比纸牢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