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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僵约:我王者僵尸,要娶马小玲! > 第371章 鞋底藏着火星车票,也藏着三十七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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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1章 鞋底藏着火星车票,也藏着三十七个名字

清晨,周建国慢悠悠地推着那辆旧三轮车,穿过清晨的巷道。

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天边只有一抹淡淡的橙色,空气里弥漫着湿润的土腥味。

他在碑前找了块空地,放下修鞋摊,熟练地摆放工具,准备迎接新一天的客人。

修鞋箱翻盖时,周建国的手指无意中碰到了夹层。

他习惯性地掀开,却发现那张泛黄的火星车票不见了,只剩一根细长的铜丝环孤零零地挂在原来的位置。

他没慌,只是默默地摸出昨夜亮亮系在他手指上的那根红蓝草绳,手心触感有些扎手,带着股淡淡的草香。

他神色如常,从修鞋箱里取出锥子,仔细地将红蓝草绳拆开,捻成细线,穿进锥子眼中。

这是他三十年来第一次用非麻线补鞋。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仿佛这根线承载着某种特殊的使命。

不一会儿,亮亮跑来了,马尾辫随风飞扬。

她手里拿着一双胶鞋,鞋底已经裂开一道口子,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

她递鞋时,小声说道:“爷爷,鞋底要厚,我要走很远。”

周建国接过鞋,轻轻掀开鞋垫,发现内底用炭笔写着“亮亮”二字,字迹被汗渍晕开,显得有些模糊。

他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拿出红蓝线,开始密密地缝进鞋底夹层。

每缝一针,他就默念一个孩子的名字——这些名字都是从那些早餐票上抄来的三十七个。

随着针脚的深入,周建国感到一股暖意从指尖传遍全身。

这些孩子的名字,像一种纽带,将他们的心紧紧连在一起。

每一线,每一针,都承载着一种无法言说的情感和希望。

他缝得极慢,却异常坚定,仿佛这每一针都在为亮亮铺设一条通向远方的路。

不一会儿,老张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他昨天送来修的皮靴。

老张走路安静,鞋底沾着湿泥,裤脚卷得高高的,露出一道旧疤。

周建国接过皮靴,仔细地查看了一番,然后递还给他。

老张接过靴子,发现靴筒内侧多了一圈暗线绣的“张”字,针脚巧妙地藏在褶皱里。

他愣住了,眼眶微微发红,低声说道:“我爹姓张,我妈姓李……这鞋,能走到火星不?”

周建国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沙哑但坚定:“走到哪,名字就刻到哪。”

老张点点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没落下。

他把靴子穿上,站起身来,鞋底每踩一步,都能感到那圈密密的针脚带来的踏实感。

他转身离去,步伐坚定,仿佛真的要走上那条通往火星的路程。

阿阮从裁缝铺里走出来,瞥见周建国正用红蓝线缝鞋,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随即转身回铺子。

不一会儿,她抱着一卷靛蓝棉线走过,放在周建国的修鞋箱旁。

这线是她用碑前野花染的,永不褪色。

周建国抬起头,朝阿阮笑了笑,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阿阮没多言,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补鞋用心些。”说完,就转身离去,留下一抹淡蓝色的背影。

夜晚,周建国收摊前,将红蓝线换成了那卷靛蓝棉线。

他在灯光下,重新将三十七个名字一一绣在鞋底夹层中。

每一个名字,每一个针脚,都显得格外精细,仿佛每一针都蕴含着无尽的关怀和希望。

最后一针落在“亮亮”尾笔时,他将线头打了个结,轻轻拍了拍鞋底,心中充满了满足感。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串军靴声,清晰而坚定。

周建国抬头,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正朝他走来。

那人停在摊前,深吸一口气,缓缓脱下自己那双磨损严重的军靴——

杜卡奥低头看着手中的军靴,眼神复杂。

他轻轻地将靴子递向周建国,声音低沉而坚定:“这鞋,能走多远?”军靴的沉重声响,像一声声战鼓,敲碎了碑前最后的寂静。

周建国抬头,老花镜后的目光穿透晨雾,稳稳地落在杜卡奥身上。

那人一身军装,却卸下了往日的冷峻,眉宇间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疲惫。

他没多说,只是缓缓弯下腰,褪下那双磨损得厉害的军靴,鞋头和鞋跟处都泛着岁月和远征留下的白。

周建国接过靴子,手上一沉,这重量,可不只是皮革和橡胶。

他熟练地掀开鞋垫,手指轻轻一触,指腹便感受到了内底那粗粝的刻痕。

一行小字,像用钝刀刻下,带着股倔强的力道:“她喊过我三次”。

周建国心里一动,没问是谁,也没问为什么。

他只是默默拿起那卷靛蓝棉线,那可是阿阮用碑前野花染的,永不褪色。

锥子精准地沿着刻痕游走,靛蓝的线如细密的触须,一点点覆盖住那些沧桑的字迹。

说来也怪,随着每一针的深入,那些原本模糊不清的刻痕,非但没有被掩盖,反而像被唤醒了一般,在靛蓝线的衬托下,竟奇迹般地变得更加清晰、深刻,仿佛被赋予了灵魂。

周建国心中涌起一股暖意,这可真是个“修复”的最高境界,不是抹去,而是让记忆更鲜活。

杜卡奥静静地看着,眼神从最初的复杂渐渐变得平静。

当周建国递还靴子时,他接过来,穿上,脚底传来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感。

他试着走了两步,那种沉甸甸的疲惫似乎被卸去了大半,步伐果然比来时稳了三分,每一步都像是找到了新的节奏。

他没再多言,只是朝周建国点了点头,转身,融入渐浓的晨光之中。

周建国目送着杜卡奥的背影消失在巷口,才慢悠悠地低头收拾摊位。

手触及修鞋箱底时,他忽然一顿。

那张原本“不见踪影”的火星车票,此刻正静静地躺在那里,泛黄的纸面依旧。

然而,奇妙的是,背面赫然多了三十七个靛蓝的小点,它们彼此相连,竟然排成了一个清晰的北斗七星形状。

他抬手,指尖轻轻摩挲着那串陌生的“星轨”,仿佛能感受到某种遥远的召唤。

凌晨三点,夜色沉得像块浸透了血的黑布。

林晚家的厨房,油灯的光晕像一团摇摇欲坠的橘色灵魂,勉强驱散着笼罩一切的黏腻黑暗。

她双手陷在面团里,指节因为用力揉搓而泛着不自然的白,面团在你死我活的拉扯中发出低沉的“噗”声,听着就像是压抑了许久的叹息。

锅炉里的火,也仿佛被这压抑的氛围感染,只剩下一点微弱的红光,奄奄一息。

雾气像个不安分的幽灵,从巷口悄无声息地钻进来,68.3%的湿度像一张潮湿的网,黏在林晚的皮肤上,凉得像坟墓里吹出的风。

她伸出手,去够那最后一袋面粉——灰白色的袋子,鼓囊囊的,边角被磨得起了毛,像一只饱经风霜的老狗。

倒面的时候,袋子底部的破洞漏了。

不是面粉。

是几粒细小的、泛着冷光的银色种子。

豌豆大小,表面覆着一层薄薄的蜡质膜,在昏黄的灯光下,它们就像凝固的星屑,散发着一种诡异而迷人的光泽。

林晚的心猛地一沉,这玩意儿——她认得,就像繁星那天,指甲缝里沾着的那枚,只是这次,它们还裹着一点湿润的泥土,带着股泥土特有的腥味,像是刚从什么不为人知的地方被特意挖出来的。

她没停手。

也没抖掉。

只是把那几粒种子拢进掌心,合拢五指,再张开时,它们已经悄无声息地混进了新倒出的面粉堆里。

雪落进云里,谁又能察觉?

面团在她手下渐渐发亮,筋道绷紧,像一张蓄势待发的弓。

她麻利地切剂子,搓条,拉长,然后,一个接一个地扔进滚烫的油锅。

油花疯狂地炸开,金黄色的浪潮翻涌,第一锅油条刚浮上来,断口处就隐约透出淡银色的纹路,细如蛛丝,只有在热气蒸腾的瞬间,才勉强看得清,像是微型星图在油锅里闪烁。

天刚泛青,东方的鱼肚白还没彻底染开,林晚的早餐摊子就支好了。

蓝布幌子还没挂正,老张就来了。

他走路永远悄无声息,鞋底沾满了湿泥,裤脚卷得高高的,露出一道旧疤,像一块烙印。

他在摊前站定,没说话,只是把身份证往那只青边磕缺的搪瓷碗底一压。

林晚麻利地舀豆浆,手腕一抖,豆花稳稳坠入;抓榨菜,拇指捻得比往常更碎;端碗时,碗沿在案板上轻轻一磕,“咔”,一道新痕。

她把碗推过去,油条斜搭在碗沿,两根,金黄酥脆,断口朝上,那银纹在油亮的表面若隐若现。

老张伸手去拿,指尖刚触到油条,林晚忽然开口,声音不高,像灶火里柴爆开的一声轻响:“今天油条酥,亮亮挑的面。”她没说“韩松家的”,这简短的一句,却像一颗小石子,投进了老张平静的心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