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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莲面无表情地站在晕倒的秦书尧身后,保持着挥出手刀的姿势,过了好一会儿才嫌弃地“啧”了声,动手将死狗似的秦书尧拖到床上,将对方那件已经解开了一半扣子的衬衫扯下来拧成绳结。

试了一下衬衫布料韧性尚可后,他把秦书尧的双手反剪到了背后。

他默默计算了一下时间,最后还是走到了那个放置了各种乱七八糟道具的置物柜前,目光逐一扫过桌面上的物品,最后落定到一个全英文标识的棕色瓶子上。

他大概看了眼就认出这玩意儿应该是西地那非混合了一些具有摧情和致幻作用的成分,目的就是彻底瓦解受害人的意志。

虽然暂时还不能杀掉秦书尧,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还是可以做到的。

思及此处他转身来到客厅的酒柜前开了瓶红酒,倒了小半杯后返回主卧,掰开一粒胶囊,将里面的药粉抖入酒液中。

……

与此同时,正百无聊赖地守在客房门口的翟刚边打哈欠边意淫着房间里的香艳场景,压根没料到自己身后的门已无声无息地打开了一条缝隙。

他哈欠还没打完就感到后脑勺一阵闷痛,紧接着便和他的主子一样失去意识瘫倒在地,昏死了过去。

卫莲站在门口,赶在翟刚软倒的第一时间就拉住他的后领,像拖拽货物般把他弄进主卧,扔到了不省人事的秦书尧旁边。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并排躺在床上的昏迷者,静默了数秒后端起旁边的红酒,给他们一人喝了几口。

又等了几分钟,直到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卫莲才冷着脸退开几步,与那两人拉开了距离。

其实他现在的心态和他过往执行任务后清理现场时并无二致,唯一的不同也只是任务本身的形式略有差别罢了。

他没兴趣等待这场无聊的戏剧开演,更不想脏了自己的眼睛。

最后再瞥了一眼那两个显然已经意识昏沉,行为也越来越放肆的家伙,确认没什么问题之后,他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了房间。

走廊里空无一人,时机正好。

他需要尽快赶去安防控制室处理掉监控记录,然后马上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否则很有可能卷入这场即将爆发的丑闻中心成为别人眼中的“另一主角”或者需要封口的对象。

哪知他刚来到走廊拐向电梯厅的转角处,就迎头撞上了一个他从未料想过会在此情此景下遇见的人。

只见Ivor姿态闲适地倚在墙边,看那样子不像刚刚抵达,而像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

或许是因为不再需要维持宴会上的正装形象,他将领口扯得更开了些,黑色衬衫和暗红西装的搭配衬得他颈侧和锁骨间的皮肤愈发白皙如玉。

看到迎面走来的卫莲,他轻挑唇角浅浅一笑,像遇到老熟人似的极其自然地打了个招呼:“嗨!好巧啊。”

话音落下的瞬间,卫莲已悄然蓄力,准备应对接下来可能遭遇的突发状况。

早在星竹传媒初次照面时他就看出此人有古怪,眼下不合常理的偶遇更是将这种不对劲的感觉放大到了极致。

他没有马上回应眼前之人的招呼,只沉默地站在原地,警惕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而Ivor却根本没接收到这“拒绝交流”的信号,还好奇地扫过卫莲因戒备而骤然紧绷的下颌,漫不经心地歪了歪头,随后放缓了语速安抚道:“别紧张,我只是回房间拿东西的。”

说完他便抬手指了指走廊另一侧,那是和秦书尧所在的套房相反的方向。

无论怎么看,这个解释都合情合理。

顶层的总统套房确实有可能被安排给Ivor这样的贵宾充当临时休息处。

说完这句半是安慰半是解释的话,Ivor故意停顿了一下,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卫莲的表情变化,目光落定到他右眼角处,缓缓开口道:“你要是打算离开,从4号电梯口走会比较好哦,那边更加……清净。”

他将声音压得极低,语气中的暗示意味强烈到近乎蛊惑。

然而得到这妥帖的提醒,卫莲心中只有骇然。

这个Ivor不仅知道他是从哪个房间出来的,也很清楚他接下来即将面临的麻烦,并且……特意守在这里给他指路。

莫非,此人来自于星竹传媒的敌对势力?

他飞速揣摩着眼前这个谜一般的少年的意图,瞬息之间便已制定出数种应对策略,从直接制服逼问到虚与委蛇套话,又或者干脆打晕一了百了。

可Ivor就像看穿了他的心思般了然轻笑一声,而后不紧不慢地迈步走了过来。

什么也感觉不到。

在这个少年一步步靠近的过程中,卫莲心里只有这么一个念头。

他之所以认定Ivor有问题,完全是出于直觉还有这少年言行举止中透露出的异常,单从气息判断的话,对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普通人。

就拿白奕真那种内敛而凝练的武者气血感来说,他虽无法看透,但多少能察觉到一些,澹台信身上即使刻意收敛也依然存在的压迫感更是显而易见。

而眼前的少年就像一个精致易碎的琉璃美人,外表光华璀璨,内里却空空如也。

他心中思绪飞转,Ivor却一直走到仅离他半步之遥的位置才停下——这个距离已经突破了正常的社交界限,显得过于暧昧,同时也充斥着侵略性和挑衅的意味。

两人身高相仿,平视彼此,脸上的表情却截然不同。

卫莲眼神冷肃,整个人处于蓄势待发且随时可以做出致命攻击的临战状态,而他对面那个看起来毫无战斗力的漂亮少年却笑意吟吟,站姿松弛到可谓散漫。

少年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看了片刻,随即往旁边退了一步,顺势与他擦肩而过,边走边用只有两人能听清的音量说道:“我什么都没看到,不必有心理负担。”

语毕,人已走出几步远,经过时带起一阵说不清是什么香气但清冽又缠绵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