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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都市言情 > 黑月光她专克病娇 > 第235章 你为什么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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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斥勒的目光落在林昭昭紧抿的唇和倔强挺直的脊背上,像是在剖析一件精美却易碎的瓷器:“面对我的逼问,面对齐曜的危机,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切……你大可以矢口否认。说你根本不是什么南央金,说你对龙脉一无所知,说你母亲从未给过你任何秘密。你可以哭,可以闹,可以表现得像一个被吓坏了的、徒有虚名的侯府千金。那样,也许我会怀疑,会动摇,甚至可能因为无计可施而暂时放过你,转而去想别的办法。”

他微微向前倾身,语气陡然变得尖锐而直指核心:“可是你没有。你甚至连过多的犹豫和伪装都没有。你几乎是立刻就承认了,甚至主动提出要带我去找龙脉。为什么?”

“因为你把齐曜看得太重了。重到……可以压过你对母亲遗命的遵守,压过你对龙脉现世可能引发滔天巨浪的恐惧,压过你身为南央金本该背负的、避免战火再起的责任。”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某种洞悉一切的、近乎残忍的同情:“为了他的平安,哪怕这会让天下再度陷入对龙脉的疯狂争夺,你也在所不惜了,对吗,阿金?”

赫连斥勒的话语,像一把钝刀,缓缓割开经年的伤疤。他望着林昭昭,眼中翻腾的不再是权谋的冷光,而是一种沉积了十六年、此刻再也无法压抑的、属于赫连斥勒这个人最本真的困惑与痛楚。

“阿金,”他唤着这个独属于他们过往的名字,声音低哑,带着一种近乎恳求答案的脆弱,“你能告诉我吗?齐曜……他到底比我好在哪里?”

他一边说着,一边缓缓抬手,指尖触碰到那冰冷坚硬的玄铁面罩边缘。伴随着一声轻微的金属摩擦声,他缓缓摘下了那遮掩面容的屏障。

面具之下,是一张轮廓深邃略带风霜的面容。本该属于君者的英挺与骄傲犹在,但此刻却被浓重的不解不甘,以及一丝深藏的疲惫所覆盖。他的眉头紧锁,目光紧紧锁住林昭昭,仿佛想从她脸上找到那个困扰他无数日夜的答案。

“若论交情……”他慢慢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咀嚼过往的时光,“北境雪原,我守你、护你,难道比不过他在京城与你相识相伴的短短数月?那些风雪中的相互依偎,那些暗夜里的倾心相谈,难道都是假的?”

“若论权位,我曾是一国之君,万民跪拜,生杀予夺。他齐曜,如今不过是大梁皇帝麾下的一把利刃,一个见不得光的绣衣使指挥使。我能给你的,远比他多。”

“若论武功……”他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自嘲,“他非我敌手。若论心智筹谋,我也完胜他。”

他微微前倾逼近林昭昭,眼中是全然的迷茫与不甘,像一个在迷宫中彻底失去方向的孩子:“我想不明白,阿金。我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你为什么选他,而不是我?”

这个问题,他或许已在心中问过自己千万遍。此刻问出,不仅仅是为了得到一个答案,更像是一种对命运不公的控诉,对他十六年守望最终落空的一声悲鸣。

林昭昭被他眼中近乎偏执的炽热所慑,下意识地想要后退,脊背却已抵上冰冷坚硬的车厢壁。赫连斥勒一步上前,手掌如铁钳般按住了她的肩膀,阻止了她任何逃离的企图。

“阿金,”他的声音低哑,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燃烧般的执拗,“我对你是真心的!从始至终,从未变过!当年天地为证,你我拜过堂,行过礼,是名正言顺的夫妻!这份牵绊,岂是说断就能断的?”

他逼近她的脸,气息交缠,目光灼灼,仿佛要将他所说的一切刻入她的骨髓:“听着,今日这车厢里所有的对话,不会有第三人知晓。你只需要记住一点——你,林昭昭,从来不知道什么龙脉秘密。你只需要跟我走,离开这朝堂纷争,隐匿江湖,远离所有这些是是非非。至于大梁皇帝那边……我自有办法去说服他放手!”

林昭昭被他话语中的疯狂与独占欲惊得心头冰凉,奋力挣扎,却撼动不了分毫,只能厉声质问:“你不说爱上阿金了?你不去救她了?她的性命安危,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我爱的是南央金!是真正的、独一无二的南央金!”赫连斥勒低吼出声,眼中是彻底明晰的、不容自欺的决绝,“如果我赫连斥勒的心能轻易爱上别人,又何必苦守十六年,看遍北境风霜与王庭繁华,却从未让任何人靠近?!如今我确认了,你就是她,是我等了十六年、找了一十六年的阿金!我绝不会……再放手!”

“赫连斥勒!你清醒一点!”林昭昭声音因激动和恐惧而颤抖,“我早就和你说清楚了!当年嫁你,是情势所迫的权宜之计!我心里的人,当年是赫连思琪,如今是齐曜!而且……而且我与齐曜早已有了夫妻之实!”

她喘着气,试图用最现实的理由击碎他的幻想:“再者,我早已不是那个无依无靠的阿金了!我是林昭昭,我有家,有疼我爱我的父亲、祖母、兄长!我有了血脉相连的亲人,有了真正属于我的归宿和温暖!我不想去漂泊,不想再过那种提心吊胆、朝不保夕的日子!你要龙脉,我可以告诉你,可以给你!但你不能……你不能强迫我去做我不愿意做的事,去过我不想要的人生!”

闻言,赫连斥勒按在她肩头的手力道微微一顿。他没有如林昭昭预想的那般暴怒或痛苦,反而,一种奇异的神色掠过他的眼眸——那是混合了洞察了然,以及一丝近乎悲悯的嘲讽。

随即,他竟低低地笑了起来。起初是压抑的闷笑,肩膀轻轻耸动,继而笑声渐渐放开,在寂静的林间车厢里回荡,显得格外突兀,也格外刺耳:“呵……呵呵……阿金……”

“你知道吗?”他止住笑,声音里还残留着一丝颤音,语气却变得异常清晰,“婀娜,她还说你已经怀了齐曜的骨肉。”

他仔细观察着林昭昭每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缓缓地,一字一句地说道:“可是,就在刚才,我给你把过脉,脉象流利而平稳,中正冲和,你不可能有身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