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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丝丝犹豫,没有一丝丝防备。

怒吼声未落,那巴掌大的红色身影已然如离弦之箭冲出,她的身躯迎风见长,红光流转间,迅速恢复成原本少女的模样,红衣猎猎,眉眼含煞。

君明心尚沉浸在教训儿子带来的扭曲快意中,全然没料到会有此等变故,他心中大骇,下意识便要抬手格挡或反击。

然而,沈慈的动作比他更快!更狠!

她甚至没用什么复杂的招式,就在身躯放大、落地的瞬间,腕间溯雪链已脱手飞出,毫不客气地朝着君明心的脸狠狠甩了过去。

这一下,砸得结结实实,透心凉!

“呃!”君明心被砸得眼前一黑,脸上火辣辣地疼,寒气更是瞬间侵入肌肤,让他动作一滞。

“铮!!!”

破空之声紧接着响起,不等君明心反应过来,一道凌厉冰寒的剑气,已然紧贴着溯雪链的轨迹,以刁钻的角度,毫厘之差地擦着他的耳畔掠过。

他慌忙躲闪,才堪堪躲过那一道剑气。

然而沈慈根本没打算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足尖一点,红衣身影如同鬼魅般贴近,沈慈一个旋身,单脚携精准无比地朝着他胸腹之间空门大开的部位,狠狠一踹!

“砰!!!”

一声闷响,结结实实,君明心甚至连痛呼都来不及发出,整个人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重重砸在院中的青石地面上,好不狼狈。

直到此刻,沈慈的身影才翩然落定,稳稳站在栖云阁门槛之内。

她微微喘息,一双明眸此刻却燃烧着熊熊怒火,死死盯着君明心,一字一顿,清晰无比:

“老匹夫!”

“你敢伤他。”

“姑奶奶我今天就弄死你!”

君明心挣扎着从地上抬起头,脸上被溯雪链抽出的红痕还未消退,他气得脸色铁青,死死瞪着沈慈,声音因震怒:

“哪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竟敢在我君家地界撒野!”

“来人!!”

最后两个字裹挟着浑厚灵力怒吼而出,声浪瞬间传遍栖云阁周边,几乎是话音刚落,庭院四周、廊柱之后、甚至屋顶之上,瞬间涌现出数十道气息强横的身影!清一色的君家高阶护卫,玄衣劲装,神色肃穆,齐齐朝着君明心的方向躬身抱拳:

“家主!”

声如闷雷,威压骤临。

君明心在两名迅速上前搀扶的护卫帮助下,颤颤巍巍地站起身,胸口被踹处仍旧剧痛难当,他指着沈慈的鼻子,声音尖锐:

“给我把这不知死活的野丫头抓起来!!生死不论!!”

“是!”

众护卫齐声应诺,气息锁定沈慈,森然杀气弥漫开来。

沈慈见状,非但不惧,反而嗤笑一声,眼中战意升腾,随手将散落颊边的发丝别到耳后,“呵,仗着人多?姑奶奶我怕你不成!”

她刚想撸起袖子,准备好好大干一场。

一道淡青身影,却比她更快。

几乎是在护卫们应声而动的同一瞬间,君栖野已悄无声息地闪身而出,稳稳挡在了沈慈身前。

他脸色依旧苍白,身姿却挺拔如松,声音不高,却带着威压:“住手。”

两个字,如同定身咒。

所有正欲扑向沈慈的护卫,动作齐刷刷地僵在半途,他们面面相觑,看看满咬牙切齿的家主,又看看神色淡漠的少主,一时之间竟真的不敢妄动,左右为难。

“逆子!!!”

君明心见状,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你竟敢护着这个伤了为父的野丫头?!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有没有君家的规矩!!”

“我呸!”

沈慈直接开骂:“你还知道你是他爹?!对他恶言相向也就罢了,竟还趁他不备暗中下手!你这般行径,也配称一声父亲?!”

不得不说,和秦青青厮混久了,她这脾气是眼见着见风就长,一点就炸。

“你算老几?”她上前一步,指尖几乎要戳到君明心鼻尖,眼中怒火灼灼,“今日若不是看在你姓君,是他老子的份上,就凭你伤他这一下,我早打得你满地找牙,亲娘都认不出来!”

此言一出,满庭皆寂。

几个随侍的修士瞪大了眼,连君明心身后那群训练有素的家将,都忍不住将惊诧的目光投在她身上,这丫头看似纤弱,出口却如此……生猛。

“呵。”君明心不怒反笑,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反而透出浓浓的不屑与讥诮,“就凭你?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也敢在此大放厥词?”

沈慈闻言,非但不退,目光如扫描般将他从头到脚刮了一遍,最后定格在他写满刻薄与算计的脸上。

她摇了摇头,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鄙夷:

“我说这位……君家主,瞧您这副尊容,尖酸刻薄都写在了脸上,半寸气量也无,丁点格局不存,知道的,说您是君氏一家之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从哪个阴沟里爬出来的地痞流氓,在这儿充大头呢!”

“放肆!”

“狂妄!家主面前,岂容你如此无礼!”

不等君明心变色,他身后一名面容冷肃的修士已勃然怒喝,上前一步,威压隐隐散开,直逼沈慈。

沈慈却脊背挺得笔直,一双明眸燃着火,毫不退缩地迎上君明心阴沉的目光。

庭中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君栖野看着这素不相识的小姑娘,竟像只护崽的凶悍小兽,红着眼挡在他身前,对着他父亲口出狂言,心里就像被投进了一颗石子,漾开细微的涟漪。

他上前一步,不着痕迹地将沈慈护在身后,侧头对她扬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眼底却藏着探究:“小丫头,你究竟打哪儿冒出来的?这般不管不顾地为本公子出头,就不怕惹祸上身?”

沈慈的目光却只胶着在他苍白的面色和肩颈的伤处,心疼得眉心紧蹙,拽了拽他的衣袖,“君大哥,你听见没有,咱们走吧!这种家……这种只把你当工具的破地方,还有什么好留恋的!”

“君栖野!你给我让开!”君明心见他这副维护姿态,更是怒火中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