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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藏在心跳里的诗9 > 第533章 绝境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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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石门后的空间壁垒,本来跟冻得瓷实的冰面似的,纹丝不动,可狂猎之主的巨爪一扒拉,立马跟遭了重锤的玻璃,“咔嚓咔嚓”裂出蛛网似的纹路,而且裂得贼快,肉眼都能瞅见纹路从爪尖那儿往四周爬,像谁拿笔画了条会跑的闪电。那只由纯粹毁灭能量攒出来的巨爪,黑沉沉的,表面还缠着混沌色的电光,每往前蹭一寸,都带着股“把什么都碾成渣”的疯劲儿。衡律布的封印号称禁库最强,可在它跟前跟纸糊的似的,混沌色的时空乱流从裂缝里“咕嘟咕嘟”往里灌,把整个密室搅得跟地震现场似的——墙皮簌簌往下掉,地上的碎石子被气流卷得满处飞,墙壁上那些暗金色的时间符文跟被掐了电的灯泡似的,闪得忽明忽暗,跟快断气的前兆似的。

狂猎之主的咆哮压根不是从耳朵里钻进来的,是直接往魂儿里扎的,冷得跟冰锥子似的,带着股子饿狼见了肉的饥渴:“钥匙!是我的钥匙!!”那声音里裹着亿万年没填饱的贪心,听得苏牧后槽牙都发酸——他算是明白了,这老东西盯上自己,不是一天两天了,是把他当成了能打开某扇门的“活钥匙”,一门心思要把他拆骨扒皮,榨出里头的东西。

苏牧站在密室中央,脚底下还打着晃。刚突破那股子“能在时间河面上站会儿”的热乎劲儿还没捂透,就被这要命的威胁兜头浇了盆冰水,从头顶凉到脚底板。他能清清楚楚觉出,这次跟以前在虚拟平台上隔着屏幕掰手腕不一样,狂猎之主是真的摸着了他的现实坐标,跟装了GpS定位似的,就算躲进衡律这铜墙铁壁的禁库,人家也能扒着缝儿往里伸爪子,而且不惜耗损本源也要把一部分真身力量投过来。衡律之前拍胸脯说禁库能挡“归零”以下的攻击,可现在看来,挡是能挡,但挡不住人家“往里挤”的疯劲儿——就跟拿渔网拦洪水似的,网没破,可水照样能渗进来。

逃?他扫了眼四周,密室是封闭的,就衡律走的那扇石门,现在还锁得死死的,他能往哪儿跑?难不成往符文里钻?那些符文看着玄乎,可都是时间规则的显化,不是避难所。硬抗?他刚摸到“河畔漫步”巅峰的边儿,对付普通的时间乱流还行,碰上狂猎之主这种活了不知多少纪元的远古玩意儿,跟拿鸡蛋碰花岗岩没两样,纯属找死。

绝望跟冰冷的潮水似的,“哗”地一下把他心脏淹了。他想起自己从地球穿到这儿,一路摸爬滚打,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好不容易在禁库里悟透了本源符文,刚觉着自己能跟时间掰掰手腕了,转眼就要栽在这儿?跟个笑话似的。

可就在那巨爪的指甲尖儿都快蹭着他鼻尖,那股子毁灭的威压压得他魂儿都快贴在后背上时,他眼里突然冒出股子疯劲儿——不是慌不择路的疯,是被人逼到墙角,突然摸出把烂牌也要赌一把的决绝。

他想起在核心符文里看见的“从无到有”:原来时间不是天生的,是有人拿“定义”当笔,在混沌里画的第一条线。又想起自己瞎鼓捣的时间属性组合——把“流动”的慢、“定格”的稳、“变量”的岔路揉一块儿,能弄出点新花样。眼下这情况,逃不掉扛不住,要不……反着来?利用这股子要命的压力,利用狂猎之主那股子“必须抓住我”的疯劲儿,把它当枪使?

这念头跟道闪电似的劈进脑子里,他立马做了决定:不躲了,不扛了,就把自个儿当块磁铁,把狂猎之主的注意力吸得更牢,然后在最关键的时候,给它挖个“时间陷阱”!

他深吸一口气,故意松了松对自身时间流的控制——平时他得攥紧了时序刻印,跟攥着易碎品似的,这会儿反倒把刻印的光放得更亮,亮得跟个小太阳似的,明摆着告诉外面的狂猎之主:“我在这儿呢!快来抓我!”

“对!就是这样!再亮点儿!!”狂猎之主的意志果然更兴奋了,跟闻着腥味的鲨鱼似的,撕开封印的速度“唰”地提了一倍,那巨爪往前一探,指甲尖儿已经戳进了禁库的裂缝里,混沌色的能量跟开水似的往外冒。

苏牧手心全是汗,魂儿里的弦绷得跟弓弦似的。他盯着巨爪的进度,默数着心跳——一、二、三……就在那爪子离他胸口只剩一巴掌宽,冰冷的能量已经能燎着他衣角的瞬间,他动了!

他把刚悟透的那些玩意儿——关于“定义”的“立规矩”、“流动”的“渗着走”、“循环”的“绕圈圈”、“变量”的“岔路多”,连同自己“变量”的本质(就是能变、能适应、能跟各种规则掰手腕),还有魂儿里攒的那点家底,全往时序刻印里灌!这会儿的刻印跟烧红的烙铁似的,烫得他魂儿都发疼,可他不敢松劲儿。

他没想着去打那巨爪,也没想着挡,而是把所有力量拧成一股子精细到变态的意念,猛地怼向巨爪跟他自个儿中间那一小块时空——就那么指甲盖大的地方,他要把这地方的规矩给“改”了!

“以我之印为引,定义此间——时序迷宫,万象归藏!”

这话不是喊出来的,是直接在魂儿里炸响的,跟敲了一记时空的闷锣。

嗡——!!!

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时空波动,跟炸弹似的在苏牧身边爆开来。这玩意儿不是能炸伤人的能量,是更邪乎的——直接改规矩!就跟你走在直路上,突然脚底下变成弹簧床,往前一步能踩出三个脚印,往左一步能绕回三步前似的。

狂猎之主的巨爪刚要抓住苏牧的千分之一秒,前头的时空“咔嚓”一下变了脸:原本清清楚楚的“苏牧”突然跟融化的蜡像似的,化成无数个虚影,跟夏夜里的萤火虫似的,这儿闪一下那儿灭一下,真的假的压根分不清;时间也不是一根线了,成了无数个圈,有的圈转得比陀螺还快,有的圈慢得跟蜗牛爬,圈跟圈还缠在一块儿,跟团理不清的毛线;空间更邪乎,被折成了千层饼,一层套一层,跟走进了个永远走不到头的镜子迷宫,你往前走,以为到头了,一拐弯又回到原点。

这不是障眼法,是苏牧拿自个儿当诱饵,拿狂猎之主那股子强大的穿透力当“钉子”,硬生生在那一小块地方,临时“写”了一套复杂到爆炸的微观时序迷宫!这套迷宫靠他自个儿的刻印撑着,又靠狂猎之主的劲儿“锚”着,跟建在沙滩上的楼似的,看着挺唬人,其实一碰就倒,可就这一下的复杂程度,足够把哪怕最精明的猎手都绕晕。

“吼!!小虫子!敢耍老子!!”狂猎之主的意志气得跟炸了膛的炮仗似的,巨爪在迷宫里跟疯了似的乱挥乱抓,毁灭性能量跟刮台风似的,把一个个虚影炸成黑烟,把一层层空间回廊撕得稀碎。可怪事儿来了,你刚炸碎仨虚影,立马又冒出五个;刚撕开两层回廊,里面又叠出十层更绕的——跟割韭菜似的,割一茬长一茬,没完没了。它跟头陷进蛛网的霸王龙似的,一身蛮力没处使,越折腾缠得越紧,那混沌色的能量把迷宫边缘都染黑了,可就是碰不着苏牧的边儿。

苏牧的脸“刷”地白了,白得跟禁库里的石壁似的,七窍里都渗出血丝——不是红的,是淡金色的,跟熔了的金子似的,顺着下巴往下滴。魂儿里跟被无数把小刀子来回划拉似的,疼得他差点没把自个儿的舌头咬断。强行“定义”这么一套能困住远古存在的迷宫,对他来说跟扛座山似的,时序刻印的光都暗得快灭了,跟快没电的手电筒似的,明摆着告诉他:再撑一会儿,你就得散架!

可他成功了!就这几秒钟,够他从地上爬起来,够他摸出压箱底的后手了!

他没工夫心疼自个儿的魂儿,咬着牙,把衡律之前给的那枚观察令碎片掏出来,“啪”地捏得粉碎!碎片碎的时候,还迸出几点金光,跟萤火虫似的往他指尖钻。

“衡律前辈!救命!!”他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把求救的意念往四面八方甩——不是喊,是把自己的位置和危局直接“拍”进天地规则里,让衡律能“听”见。

几乎在他意念发出去的同一秒——

轰!!!

禁库那眼看就要被撕成两半的壁垒,“轰”地一下炸开漫天金光!那光不是普通的亮,是带着律法威严的亮,跟把整个星空的光都揉碎了洒下来似的。仲裁官衡律的身影跟从太阳里走出来的似的,背后还跟着仲裁庭那股子“天大地大规矩最大”的气场,轰然降临!他手里那杆黄金天秤跟活了似的,秤盘里转着日月星辰的虚影,猛地往下一压,化作一道横贯整个禁库的律法之锁——这锁不是砍向巨爪的,是“缠”向苏牧弄的那套摇摇欲坠的迷宫,跟给快塌的帐篷加了根顶梁柱似的,瞬间把迷宫给稳住了!

“狂猎之主!越界者,当受律法裁决!”衡律的声音跟敲在青铜鼎上的重锤似的,带着股子不容讨价还价的劲儿,震得禁库里的碎石子都蹦了起来。

“仲裁庭!你们要护着我的猎物?!!”狂猎之主的咆哮里满是暴怒和不甘,巨爪在稳住的迷宫里更疯了,跟疯狗似的又撕又咬,整个禁库跟筛糠似的抖,墙上的符文都被震得闪个不停,跟要集体罢工似的。

“此子受仲裁庭‘庇护律’保护,你若执意强取,便是与整个时序仲裁庭为敌!”衡律一步不退,律法金光跟狂猎之主的混沌能量在迷宫边上撞得“滋滋”响,那光碰着黑气就湮灭,黑气碰着光就散,跟俩势不两立的冤家死磕上了。

苏牧瞅着衡律替自个儿扛着,紧绷的弦“啪”地断了。他再也撑不住,“哇”地喷出一大口血,血里还带着几缕淡金色的魂丝,跟扯碎的蛛网似的。身体跟抽了筋的木偶似的,软倒在地上,意识跟被潮水卷走的船似的,慢慢沉进了半昏迷的黑海里。

迷迷糊糊的时候,他好像听见狂猎之主一声恨得牙痒痒的咆哮,接着是空间被硬生生撕开的“刺啦”声,跟谁扯破了块厚布似的,然后那股子毁天灭地的威压就“唰”地远了,跟潮水退了似的。

狂猎之主……走了?暂时走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是一辈子那么长,也可能就眨了下眼的工夫。

苏牧的意识从黑海里慢慢浮上来,跟呛了水的旱鸭子似的,咳了两声,才觉出浑身骨头跟散了架似的疼,尤其是魂儿里,还跟塞了团烧红的炭似的,又疼又麻。他动了动手指,发现自己还躺在禁库的地上,周围的石壁不抖了,墙上的符文也重新亮起来,暗金色的光柔得跟月光似的,就是空气里还飘着股子焦糊的毁灭味儿,闻着让人心慌。

衡律就站在不远的地方,背对着他,盯着墙上那枚最核心的符文,跟尊雕像似的,一动不动。他身上的气息比之前更“沉”了,不是弱了,是像口深潭,表面看着平静,底下藏着能淹人的劲儿。

“它……真走了?”苏牧撑着地面坐起来,嗓子哑得跟砂纸磨过似的,每说一个字都跟吞了口沙子似的。

“暂时退了。”衡律没回头,声音还是那么平,跟没起风的湖面似的,“它是不想现在跟仲裁庭撕破脸——毕竟我们这儿的律法可不是摆设,真闹起来,它也讨不着好。再说,你那套临时迷宫,也让它吃了点亏,混沌能量耗了不少,短时间内没力气再折腾。”

苏牧心里稍微松了口气,可随即又揪起来了——被这种级别的玩意儿盯上,就跟被狼群盯上的羊似的,今天跑了,明天还得来,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你做得……够狠。”衡律终于转过身,看向他,那双能映出宇宙生灭的眼睛里,头一回露出了不带掩饰的赞赏,跟老师夸学生考了满分似的,难得有点温度,“在那种能把人魂儿都压碎的绝境里,还能想着用自个儿的刻印当引子,借着对方的力量,临时搭个时序迷宫拖时间……这脑子转得够快,对时间规则的玩儿法,也比我想的深。说实话,你配得上这‘钥匙’的名头。”

苏牧扯了扯嘴角,想笑一下,可牵动了嘴角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只好作罢,苦着脸摇头:“要不是前辈您来得及时,我现在估计已经成灰了……”

“是你自个儿挣的生机。”衡律打断他,语气又严肃起来,“但你得明白,经了这一遭,你更危险了。狂猎之主那性子,记吃不记打,肯定还会来,而且下次说不定更狠。再说,你在禁库里突破,又跟狂猎之主干了一架,动静不小,‘时狱’那帮盯着‘归零’的老狐狸,还有其他想浑水摸鱼的,估计早就闻到味儿了,保不齐已经在往这儿赶了。”

他说着,抬手从怀里摸出枚新令牌,跟扔飞镖似的甩到苏牧跟前。那令牌入手温润,沉甸甸的,上面刻着天平、时钟,还多了道弯弯曲曲的“迷宫”纹路,跟把缩小版的时序迷宫刻在上头似的。

“这是‘仲裁行走令’,比之前的观察令管用多了。”衡律指了指令牌,“有了它,你能有限度地用仲裁庭的一些公共资源——比如查个人、找个安全屋、或者遇到小麻烦能喊支援。还能挂个仲裁庭的‘官方身份’,一般人不敢随便动你,算是给你披了层虎皮。我能帮你到这儿了,剩下的路,得自个儿走。是等着被猎物啃得骨头渣都不剩,还是长成能让猎手掂量掂量的主儿……看你自个儿的造化。”

苏牧攥紧令牌,指节都发白了。令牌上的纹路硌着手心,跟攥着块烙铁似的,可那股子温热劲儿,又让他觉出点底气——不是衡律给的,是自个儿挣来的。

他知道,这会儿的安全跟镜中花似的,看着好看,一碰就碎。狂猎之主的影子还罩着他,秩序星域的烂摊子还没收拾,“归零”那把悬在头顶的剑也没移开。可他没怕,反而觉着心里的火苗烧得更旺了——禁库里的悟道让他摸到了时间的根,绝境里的反击让他知道了自个儿的斤两,连衡律都认可他了,凭啥还要缩着?

他抬头看向禁库外头,那片深不见底的时空跟张巨口似的,可他眼里没惧色,反倒燃着股子没熄过的斗志,跟刚淬完火的刀子似的,亮得扎眼。

猎杀跟反猎杀的戏码,这才刚拉开帷幕呢。他苏牧,从来不是任人宰割的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