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穿透据点的窗纸,洒在复制好的证据卷宗上,墨迹还带着淡淡的清香,却承载着足以颠覆王府的重量。
慕容氏小心翼翼地将卷宗藏进特制的油布包,眼神坚定:“三日后就是老藩王的寿宴,届时朝廷御史会以贺寿之名前来,我们正好在寿宴上公开真相,让所有罪魁祸首无处遁形!”
我点了点头,心里却隐隐不安。
从王府突围时,我就察觉身后的追兵似乎对我们的路线了如指掌,若不是慕容氏家族旧部接应及时,恐怕早已陷入重围。
“此事有蹊跷,” 我沉声道,“我们的计划只有核心几人知晓,追兵却能精准预判,王府里一定有内奸!”
话音刚落,负责联络旧部的李伯匆匆进来,脸色凝重:“林捕头,慕容侧妃,我们安排在王府的暗线传来消息,柳氏和朱衡似乎知道了寿宴的计划,正在暗中调兵遣将!”
“果然有内奸!” 我猛地站起身,手臂的伤口因动作过猛隐隐作痛,“必须在寿宴前揪出内奸,否则我们的计划不仅会失败,还会性命难保!”
接下来的两日,我故意放出 “寿宴上会让柳氏当众宣读认罪书” 的假消息,同时密切观察参与计划的捕快和旧部。
果然,一名叫赵三的捕快形迹可疑 —— 他总是借故单独行动,眼神闪烁,而且我发现他的鞋底沾着一种特殊的花香,正是柳氏院落里独有的 “醉春香”!
“内奸就是赵三!” 我对慕容氏说,“他鞋底的醉春香只有柳氏院落才有,而且我多次看到他深夜与柳氏的心腹太监接触,肯定是他把计划泄露给了柳氏和朱衡!”
慕容氏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这个叛徒!我们待他不薄,他竟然背叛我们!”
“现在不是愤怒的时候,” 我冷静地说,“我们正好将计就计,利用他传递假消息,让柳氏和朱衡落入我们的圈套!”
我立刻让人找来一块普通的绢布,模仿柳氏的笔迹写下一份假的 “认罪书”,故意让赵三 “无意间” 看到。
同时,我带着几名亲信捕快,悄悄潜入王府的寿宴大厅 —— 正厅的梁柱都是实心红木,我按照师傅传授的机关术,在梁柱内部安装了 “落石机关”,只需用特制暗器触发,就能从梁柱顶部落下碎石,困住埋伏的敌人。
“这些机关足够对付二十名死士,” 我拍了拍梁柱,“柳氏肯定会在寿宴上安排死士埋伏,只要他们进入机关范围,我们就能一网打尽!”
另一边,慕容氏则按照计划,主动找到被软禁的朱衡。
“世子殿下,” 慕容氏故作委屈地说,“林晚秋被老藩王软禁后,根本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她手里的证据根本不足以扳倒柳氏和老藩王。我知道你不甘心被柳氏利用,不如我们联手,在寿宴上夺取兵权,你做藩王,我做你的王妃,如何?”
朱衡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他本就对柳氏的控制不满,又觊觎藩王之位,立刻点头:“好!我答应你!但你要保证,事成之后,一定要把账本和证据交给我!”
“放心,” 慕容氏笑着说,“只要你能在寿宴上配合我,除掉柳氏和老藩王,我一定说到做到!”
她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朱衡:“这是软筋散,慢性无毒,只会让人暂时丧失行动力。寿宴上,你把它放进老藩王的酒里,等他失去行动力,我们就能趁机夺取兵权!”
朱衡接过瓷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 他不知道,这瓶软筋散,最终会用到他自己身上。
寿宴当天,王府张灯结彩,一派喜庆景象,可暗地里却杀机四伏。
柳氏穿着华丽的寿宴礼服,端坐在主位一侧,眼神阴狠地扫视着全场,她安排的二十名死士都伪装成王府下人,分布在寿宴大厅的各个角落,只等信号一响,就动手杀人夺权。
朱衡则被老藩王暂时解除软禁,站在宗亲之中,眼神闪烁,时不时看向慕容氏,显然在等待动手的时机。
赵三混在捕快队伍里,悄悄靠近柳氏的心腹太监,低声汇报:“林晚秋那边没有异常,她还以为我们会在宣读认罪书时动手。”
太监点了点头,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按计划行事。
我站在人群中,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好戏,该开场了!
寿宴进行到一半,老藩王端起酒杯,正要致辞,慕容氏突然站起身:“王爷,今日是您的寿辰,臣妾有一份特殊的礼物要献给您!”
她拍了拍手,两名旧部抬着一个锦盒走了进来。
柳氏和朱衡对视一眼,以为是信号到了,柳氏悄悄抬手,示意死士准备动手。
就在这时,我突然拔出绣春刀,指向赵三:“赵三!你这个叛徒,还不束手就擒!”
赵三脸色一变,拔腿就想跑:“你胡说什么!我不是叛徒!”
“胡说?” 我冷笑一声,甩出一枚暗器,正好击中他的膝盖,“你鞋底的醉春香,深夜与柳氏心腹接触的行踪,还有你传递的假消息,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
赵三跪倒在地,脸色惨白如纸:“我…… 我是被柳氏逼迫的!她用我家人的性命要挟我!”
“现在才说这些,晚了!” 我话音未落,绣春刀已经出鞘,寒光一闪,赵三的人头落地,鲜血溅在红毯上,格外刺眼。
柳氏见状,知道计划败露,厉声喝道:“动手!杀了他们!”
二十名死士立刻从腰间拔出长刀,朝着我和慕容氏冲来。
“来得好!” 我大喊一声,抬手甩出三枚特制暗器,精准击中梁柱上的机关触发点。
“轰隆!轰隆!”
几声巨响,大厅的梁柱顶部突然落下大量碎石,将冲在前面的死士砸得头破血流,惨叫声此起彼伏。
剩下的死士见状,吓得连连后退,不敢再上前。
柳氏气得浑身发抖:“废物!都是废物!”
就在这时,朱衡突然端着一杯酒,朝着老藩王走去:“父亲,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这杯酒,儿子敬您!”
他以为这杯酒里掺了软筋散,只要老藩王喝下去,就能趁机夺权。
可他不知道,这杯酒早已被慕容氏调换,里面掺的正是他自己带来的软筋散!
老藩王没有怀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朱衡心里窃喜,正准备动手,却突然感觉浑身发软,手脚无力,“扑通” 一声跪倒在地:“怎…… 怎么回事?我的腿…… 我的腿动不了了!”
慕容氏冷笑一声:“朱衡,你以为我真的会和你联手吗?你这种野心勃勃、背信弃义的人,也配做藩王?”
柳氏看到朱衡倒在地上,死士也被机关困住,知道大势已去,转身就想跑:“我要杀了你们!”
她刚跑出两步,就被慕容氏的旧部拦住了去路。
“柳氏,你勾结外臣,意图谋反,杀害朱宸、赵武、兰姬,还想夺权篡位,你的罪行罄竹难书!” 我手持绣春刀,一步步逼近她,“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柳氏拔出头上的金簪,想要反抗,却被我一脚踹倒在地,绣春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不!我不能死!” 柳氏哭喊着,“我是镇国将军府的女儿,你们不能杀我!”
“镇国将军府?” 我冷笑一声,“你以为你的父亲还能救你吗?朝廷御史已经带着大军在城外等候,你勾结外臣的证据,我们已经交给了御史大人,镇国将军府很快就会被抄家灭族!”
柳氏的脸色瞬间变得毫无血色,瘫坐在地上,再也说不出话来。
老藩王看着眼前的一切,脸色铁青,他终于明白,自己一直信任的柳氏和寄予厚望的儿子,竟然都是野心勃勃的叛徒!
“把他们都押下去!” 老藩王怒喝一声,声音里充满了失望和愤怒。
侍卫们立刻上前,将柳氏、朱衡以及剩下的死士都押了下去。
寿宴大厅里一片狼藉,碎石满地,鲜血淋漓,宗亲们吓得面无人色,却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我和慕容氏交换了一个眼神,心里都松了一口气。
内奸被除,柳氏和朱衡的夺权阴谋被粉碎,寿宴上的危机终于解除了!
“王爷,” 我走到老藩王面前,递上证据卷宗,“这是柳氏勾结外臣的完整通信,还有慕容氏家族冤案的卷宗,上面有您和镇国将军府的签名,请您过目。”
老藩王接过卷宗,双手颤抖着翻开,看着上面的内容,脸色越来越苍白,最终瘫坐在椅子上,老泪纵横:“我…… 我对不起慕容氏家族,对不起列祖列宗……”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朝廷御史带着一队禁军走了进来,神色严肃:“藩王殿下,奉旨查案!柳氏勾结外臣,意图谋反,证据确凿,请您配合调查!”
老藩王点了点头,声音沙哑:“我配合…… 我全都配合……”
御史看了看现场的情况,又看了看我和慕容氏,点了点头:“林捕头,慕容侧妃,辛苦你们了。接下来,就交给我们吧。”
太阳渐渐升高,金色的阳光洒满寿宴大厅,驱散了阴暗和血腥。
我和慕容氏并肩站在阳光下,看着柳氏和朱衡被押走,看着老藩王被御史带走调查,心里感慨万千。
这场持续已久的风波,终于落下了帷幕。
柳氏的谋反,朱衡的野心,老藩王的伪善,慕容氏家族的冤屈…… 所有的真相都已公之于众。
慕容氏的眼泪流了下来,这一次,是喜悦的泪水,是释然的泪水。
“林捕头,谢谢你。” 她哽咽着说,“如果不是你,我家族的冤屈永远无法昭雪,我也早就成了刀下亡魂。”
“不用谢,” 我笑着说,“这是我应该做的。正义或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我握紧腰间的绣春刀,眼神坚定。
接下来,慕容氏家族的冤案会被彻底洗刷,镇国将军府会被抄家灭族,所有的罪魁祸首都将受到应有的惩罚。
而我,也可以继续追寻师傅的足迹,做一名正直的捕快,守护一方安宁。
阳光温暖而明亮,照亮了我们前行的路。
未来或许还有未知的挑战,但我们已经无所畏惧。
因为我们知道,只要心存正义,手握真相,就一定能战胜所有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