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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无人看见的时候。

“呸!”

他朝地上啐了一口,声音压得极低,却寒意森森。

“不过是个有点本事、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儿!也敢在老夫面前摆这么大的谱!”

程阳衢眯了眯眼。

不过……

都是男人……

“那戚五娘子的确貌美。”

可惜不是他能动的。

程阳衢捋了捋胡须,喃喃。

“不过再貌美,也不得一年前在江南碰见的那红衣美人惊为天人。”

只是可惜了,让她逃了去。

自此后,半点踪迹都查不了。以至于他至今还念念不忘。

一个女人,还能消失不成!

可见派出去查的那些属下……,都是群废物!

这会儿,荣国公抱着心爱的金孙允安,脚边烤着熏笼,手里捧着热腾腾的香茶,舒坦了。

荣国公夫人却坐不住,几次掀开车窗帘幔朝外张望,眉头越皱越紧,终于忍不住低声抱怨。

“明氏是怎么回事?半点不知心疼自己男人?这冰天雪地的,也不见打发人送个手炉、递些热食过去!就眼睁睁看着他在外头受冻?”

荣国公怕被牵连。

他掀开布帘。

“令瞻!”

戚清徽送走一波又一波的同僚,仍端坐马上,肩头已落了薄薄一层雪。

听到荣国公的声音,他驱马靠近车窗:“父亲有何吩咐?”

“你母亲怕你身子遭不住!”

荣国公:“快去后头车上,陪你媳妇去!”

“不必。”

戚清徽表示:“儿子抗冻。”

坐马车,他嫌闷。

风雪之中,戚清徽身姿挺拔如松,稳坐马背,神色从容,与不远处几个冻得缩头缩脑、不住搓手的年轻官员子弟形成了鲜明对比。

荣国公沉默。

放下车帘。

“你儿子。”

他看向发妻。

“不去车厢,娇妻在侧。是半点不解风情。”

————

抵达驿站,一辆辆装饰华贵的马车在空地上依次稳稳停下,后面还有源源不断的车驾正排队等候进入。

广平侯府的马车夹在其中,缓缓向前挪动。

今年冬猎的随行名单,徐家原本……是挤不进去的。

是广平侯夫人豁出这脸,求了东家、拜了西家,托了不少往日的情分,走了不少门路,才勉强在圣驾最后头添了这么个不起眼的位置。

广平侯夫人微微掀开车帘一角,瞧见前头荣国公府的人已随圣驾入了驿站。

她向来精明,眼眸微闪。问一旁的徐知禹。

“方才外头那阵喧哗,你可听见了?戚五娘子和武安侯府那位蒋小侯爷又闹得不可开交。你猜谁去帮腔了?”

不等回复。

她就道:“是镇国公府那位舞枪弄棒的二娘子。”

谁不知,戚五将京都娘子全得罪了?

她语气复杂:“那二娘子前脚刚和太傅府的三公子退了婚,肯为戚五出头,记的还不是明蕴那日的情分?”

不然,可就要当后娘了。

将军府吊唁那日,明蕴何等威风,各府夫人看在眼里,都不敢小瞧了她。

“这原本……该是我们广平侯府的媳妇啊。”

驿站前不着村,后不着地。戚家人的驿舍都挨着一处。

徐知禹在分到的驿舍内草草安顿下来,心头烦闷,便想出去走走,透透气。

驿站廊庑交错,灯火昏黄。他刚转过一处墙角,便听得前面拐角传来一道软糯糯声音。

“我不走了。”

“累了。”

“爹爹抱我。”

徐知禹起初并未在意,只当哪家府邸父子说话。

可那嗓音,莫名的熟悉,好似哪里听过。

鬼使神差地,他放轻脚步,悄悄探头,朝声音来处望去。

只见廊下灯笼的光晕里,一个穿着锦袄、外罩白狐斗篷的小小身影,正张开双臂,仰着脑袋。

小脸在光影下半侧着,模样清晰。

他见过!

他继续看。

弯腰将允安稳稳抱起的,正是身姿挺拔、神色虽淡却动作轻柔的竟是戚清徽。

徐知禹如遭雷击,僵在原地。

他没听错吧?

爹爹???

明蕴正在驿舍的屋内,拢着暖手炉,靠着炭盆烤火。睡了一路,她此刻精神极好,面色被炭火烘得红润,眼底一片清亮。

等了许久,仍不见那用了晚膳消食的父子二人回来,她拢了拢披风,走出去寻。

廊下昏暗的光线里,一道身影便急切地拦在了她面前。

“明蕴!”

徐知禹眼神紧紧锁着她,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急迫与惊疑,声音紧绷。

“我有事必须问你。”

明蕴意外这人怎么敢在她面前蹦跶。

“你我之间,似乎无事可谈。”

她侧身欲走。

“就几句话!”

徐知禹再次挡住她的去路。

他像是下定了决心,飞快地扫视了一眼空旷但可能有人经过的回廊,猛地凑近一步,将声音压得极低,几乎只剩气音,却带着石破天惊的重量。

“我都知道了!”

明蕴:???

啥?

啥玩意?

“当初你带了个孩子找我,非要让我给见面礼,那神情格外凝重。”

“我当时觉着怪异,但没有多想。”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要吐出积压已久的块垒:“可我方才……亲眼亲耳听见,那孩子喊戚世子爹爹!”

明蕴依旧面无表情,甚至眼神都没波动一下,只平静反问:“然后呢?”

徐知禹带着自以为勘破真相的笃定:“戚世子是何等人物?朝野皆知他洁身自好,不近女色,身边连个通房都没有!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凭空多出个那么大的孩子?”

可他就不一样了啊。

他在外面挺风流的。

弄出个孩子还真有可能。

徐知禹:“你果然不择手段。”

这种孩子都能找到。

“当初你同我尚有婚约,却带着他来找我,硬要我给见面礼。是不是要逼我认下,想借着孩子拿捏我,让我顺从你。”

明蕴很久没有那么荒谬了。

到了一定程度都要邪门了。

她冷声,看傻子一样看着他:“用你的脑子想想,所言合不合理。”

徐知禹:“不合理。”

毕竟明蕴有通天的本事,戚清徽也不可能莫名其妙给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当爹啊。

哪哪又都好像有破绽。

他一头乱麻。

徐知禹就很痛苦,抱头。

“可我突然感觉……那孩子和我真的挺像的。”

? ?允安:我要告到皇宫!告到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