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阳收起手机，指尖在冰冷的屏幕上轻轻一点，锁屏界面上《共鸣纪元》的主视觉图案悄然暗去。
“只是成功来得比预期更快一些。”他说这话时语气平静，仿佛在谈论明天的天气。
杨若薇走到落地窗前，二十二层的高度足以俯瞰大半个艺术区。
她指着楼下：
“我的工作室电话已经被打爆了，助理说至少有二十家国外美术馆想谈巡展，三十个品牌想谈联名合作，还有无数投资人想追加投资——其中三家是华尔街的老牌基金。”
她的手指在玻璃上划过，映着窗外渐浓的夜色。
“你知道吗？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的馆长亲自发来邮件，问我们是否考虑将首展放在纽约而非清月。”
云景阳没有立即回答。他走到吧台，倒了两杯水，将其中一杯递给杨若薇。
“按计划来。”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确定。
他喝了口水，继续道：
“之后挑选三家顶级国际美术馆进行巡展——纽约、伦敦、东京，或者巴黎。我们可以让竞标者提出方案，看谁的场馆改造计划最契合《共鸣纪元》的核心理念。”
杨若薇接过水杯，指尖感受到玻璃的凉意。
“品牌联名呢？有些报价高得离谱。”
“可以接，但要筛选。”云景阳转身看向墙上《共鸣纪元》的概念图，
“必须符合项目调性。奢侈品可以，但必须是真正理解艺术的品牌；科技公司也行，但要有审美品味。那些只想蹭热度的快消品，一律拒绝。”
他顿了顿，补充道：
“不过，你可以开始筹备《共鸣纪元》的衍生品牌了。艺术品复制、限量版数字藏品、联名商品……这个Ip的商业价值，可能比展览本身还要大。”
杨若薇眼睛一亮：
“你是说……”
“艺术要纯粹，但商业要精明。”云景阳语气从容，
“你用艺术征服了世界，我用商业让这个世界愿意为你买单。这是双赢。”
就在这时，两人的手机同时震动。
《共鸣纪元》正式售票通道，在发布会结束三小时后，于晚上八点准时开启。
云景阳和杨若薇对视一眼，打开了售票平台的实时数据看板。
清月艺术中心为《共鸣纪元》改造的展厅，每天开放十小时，每小时限流两百人，以保证体验质量。
展期两个月，共六十天，理论可售票数：
200人\/小时 x 10小时\/天 x 60天 = 十二万张。
门票定价分三档：
平日票588元，周末票888元，VIp套票（含专属交互体验和衍生品礼包）2888元。
这个价格在艺术展览中属于绝对高端，但考虑到技术成本和体验独特性，业内普遍认为合理。
晚上八点整。
售票页面刷新。
十二万张门票，所有档位，在页面加载完成的瞬间——
全部变为灰色。
售罄时间：0.8秒。
“什么情况？”杨若薇愣住，
“系统出bug了？”
云景阳刷新页面，确实全部售罄。
他调出后台数据：
瞬时访问量峰值达到两千三百万，服务器承受了相当于双十一级别的流量冲击。
十二万张票，有超过八百万人在同一时刻点击购买。
这不是bug，这是真正意义上的“秒光”。
两人还没从这个数字中回过神来，社交媒体上已经哀嚎遍野：
“我连页面都没刷出来就没了？！”
“0.8秒？这比抢演唱会票还离谱！”
“谁买到了？我出三倍价格收！”
“黄牛已经开始叫价了，周末票炒到五千了……”
“景阳集团能不能加场啊！求求了！”
#共鸣纪元一票难求#的新词条迅速登上热搜，后面跟着一个“爆”字。
黄牛市场果然如预料般疯狂。
售后半小时，二手交易平台上就出现了高价转售信息：
平日票标价2000-3000元，周末票5000-8000元，VIp套票甚至被炒到元天价——而且真的有人买。
艺术中心官网不得不紧急发布声明：
“《共鸣纪元》采用实名制购票，入场需人脸识别验证，门票不可转让。请勿购买二手票，以免财产损失。我们正在评估加开夜场或延长展期的可能性，请关注官方通知。”
声明一出，黄牛市场哀鸿遍野，没抢到票的观众则重燃希望。
但更震撼的数据还在后面。
售票平台统计显示：
十二万张门票，总销售额九千六百万元。
其中VIp套票售出三万张，贡献了超过八千六百万收入——
这意味着，仅门票预售，项目已经收回近全部投资成本。
而这还不包括未来巡展收入、衍生品收入、品牌联名收入……
“我们……是不是定价太低了？”杨若薇看着九千六百万这个数字，有些恍惚。
云景阳笑了：
“不，定价刚好。如果定更高，会被批评‘艺术商业化’。现在这样，既体现了价值，又保持了格调。至于收入……”他看向杨若薇，
“这只是开始。”
手机震动，是苏清月的消息：
“恭喜。艺术中心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门口已经有人在排队等明天的展览了——虽然明天才正式开展。”
林玉雪的电话直接打了进来：
“云景阳，你这次的投资回报率，会让所有风投机构羞愧到辞职。”
颜柔发来一个温柔的笑脸表情和一段语音：
“若薇真的太棒了。基金会这边接到很多询问，是否可以为偏远地区的孩子组织专场，让他们也能体验这样的艺术。我觉得这个提议很好。”
叶可儿最直接：
“牛x！我让经纪人也帮我抢票了，没抢到！云景阳你赶紧给我弄几张内部票！我要带团队去学习，下次演唱会我也要搞点高科技！”
杨若薇看着自己手机上同样爆满的祝贺信息，忽然轻声说：
“景阳，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让我相信，最疯狂的想法也可以变成现实。”她转头看他，眼中光彩流转，
“更谢谢你，让我站在了风暴的中心，而不是躲在安全的角落。”
云景阳举起咖啡杯，与她轻轻碰杯。
“风暴才刚刚开始。”他说，
“好好享受。”
窗外，城市的灯火璀璨如星海。
而《共鸣纪元》这场由艺术与科技共同点燃的火焰，已经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