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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霖拿着平板汇报工作。

傅宴北靠坐在沙发,外套脱了,只穿着白色衬衫,神色淡淡。

周霖时不时看一眼总裁,怎么眼下的青黑反而更重了。

不是在酒庄和温静待了一天一夜吗?

这怎么像是……

非但没休息好,反而熬了个大夜?

傅宴北忽然抬头,目光冷冽地睇他,“有事说事。”

“……以上就是公司现在的状况。”周霖站直身体,话题由公转私,“傅总,你跟温小姐和好了吗?”

傅宴北轻掸烟灰,“你看我的样子,像和好?”

周霖:“……”

撞傅总枪口上了,他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傅宴北抽着烟,眼眸沉黑,烦躁也显而易见。

周霖尽量宽慰:“温小姐收了您的花,这就是个好兆头。” 傅宴北揉了揉眉心,没什么信心:“她对谁都讲礼貌。”

“礼貌是教养,收花是态度。”周霖自我觉得,“两回事。”

傅宴北闭上眼,懒得争辩:“不会安慰人就闭嘴。”

周霖弯腰收拾桌面上的文件夹。

内心暗自腹诽:在温小姐那儿当舔狗,回我这儿就切换高冷模式。

老板,您这两副面孔能不能别这么明显?

这时,门铃响了。

周霖看了眼无动于衷的傅宴北,走到可视显示屏面前。

一张漂亮瓷白的脸出现在镜头里。

“傅总,是温小姐。”

傅宴北缓缓睁开眼,但没起身。

周霖按下通话键:“温小姐,您找傅总吗?”

温静微微一笑:“我找你,周特助。”

周霖只觉后脖颈一片冰凉,整个背部都僵住了。

不用回头,就能知道总裁的眼神有多犀利和冷凛。

温静往镜头前凑了凑,说:“周特助,你出来吧。不耽误你时间,东西给你,我就走。”

周霖转头,看了眼傅宴北。

短暂的对视后,他朝外面轻抬了抬下巴。

周霖这才如释重负,马上往大门口去。

大门打开。

温静脸上带笑,把袋子递过去,“周特助,你家傅总的盘子。完璧归赵了哈。”

周霖有些疑惑,低头看了看袋子里面,抬头时,声音都轻松起来,“温小姐,进屋坐会儿吧。傅总的会议马上结束。”

“不了。你们忙吧。走了。”

说完,温静转身,往回走。

屋里,站在可视监控屏前的傅宴北,眼神深沉,轻嗤一声。

他家是有豺狼猛虎吗?

让她避之不及,连进屋坐一下都不肯。

难道他会吃人?

周霖提着东西,走进客厅,见傅宴北仍坐在沙发上。

他把盘子拿出来,放在桌面上,“傅总,温小姐还您上回装蛋糕的盘子。”

傅宴北扫了一眼洗净的盘子,不说话。

周霖又说:“温小姐还给了您一盒车厘子,现在尝尝吗?”

傅宴北看着透明长方形盒子里的车厘子。

颜色是深绛色,形态浑圆饱满。

但零零散散。

他皱起眉:“吃剩的给我?”

周霖嘿嘿一笑,“傅总,这哪是吃剩的啊?这是温小姐心里有您,看到好吃的,下意识就给您留了一半,这是心意啊。”

果然,傅宴北的脸色好看多了。

回到家里的温静,站在餐桌前,倒了杯水喝。

想到傅宴北给公司介绍了那么多资源,折算成钱,不知能买多少这样的盘子了。

这年头做事不能做太绝,尤其海城是傅宴北的地盘,往后难免抬头不见低头见,凡事留点余地总没错。

这几天,她一个人在家,垃圾并不多。

所以,院子里的大垃圾桶没让人过来清理。

头一次去翻垃圾桶,竟是为了傅宴北……

还给出去一半车厘子,当补偿。

温静叹了口气。

吃完午饭,钟瑞打来电话,说时宜玩耍时不小心绊倒在门槛上,磕到膝盖了。

已经送了医院,但孩子一直哭着要妈妈。

温静心里着急:“好,我马上买机票回来。”

-

晚上九点。

温静落地京市,老宅的司机已经等候在那里。

坐上车,直奔医院。

温时宜坐在病床上,右膝盖上包扎着白色纱布。

见到温静,她小嘴一瘪,泪眼汪汪:“妈咪。”

温静心疼不已,坐到床边,俯身把人拥进怀里,“疼不疼?”

温时宜点头,又摇头,鼻子轻嗅,妈妈身上好香。

温静亲了亲女儿的额头,“给你带了礼物。”

“是什么?”温时宜露出小脑袋,看温静身后的司机。

“儿童首饰盒,自己可以串项链,手链。”

温时宜眼露亮光,声音软软糯糯:“谢谢妈咪。”

温静把礼物盒给温时宜,然后又蹲下身,抱了抱温时睿,“妈咪也给睿睿带了礼物,遥控碰碰车。”

“谢谢妈咪。”温时睿捧住温静的脸,亲了亲。

两个孩子在一旁拆玩具,温静走到边上问钟瑞孩子的情况。

钟瑞:“医生仔细检查过了,万幸没有骨折,就是膝盖磕破了一层皮,当时流血看着吓人。老爷子又担心又着急,亲自在医院守到检查结果出来。一听您回来了,他才放心回去,说是要立刻找人,把家里所有的门槛都给锯平,绝不能再有下次。”

温静皱了皱眉。

温家老宅是有些年头的深宅大院,那门槛是上好的黄花梨木,厚重结实,承载着几代人的足迹。

爷爷竟因为孩子绊了一跤,就要动它?

也太溺爱了吧。

钟瑞看出温静所想,低声道:“老爷子很疼爱两个孩子。加之时宜小姐嘴甜,又会哄人,上次老爷子咳嗽一声,她就抱着他的腿说‘太爷爷不要生病,时宜保护你’。老爷子当时眼圈就红了,自此更是有求必应。”

温静无奈地摇头,嘴角却忍不住弯起:“那个小马屁精……这张小嘴真是随了谁?这样哄人,谁能扛得住。”

两个孩子想念妈妈,晚上都想和温静睡。

到医院主要是做检查,没什么大碍,一行人直接回家住,反正家里有家庭医生。

温家老宅。

温静给两个孩子穿好睡衣,“你们先躺好,盖好被子,妈妈去洗个澡,就来陪你们。”

“好的,妈咪。”

远在国外的傅宴北,站在阳台,一直凝视着温静的家。

这么晚了,灯都没亮。

跟朋友在外面玩?

还是出什么事了?

他拿出手机,直接拨号给温静。

温时宜躺在床上,和哥哥对着墙壁玩手指舞,这时枕头边上的手机响了。

是温静的手机。

“妈咪,你的电话响了。”

浴室里,正泡着澡的温静,轻阖着眼眸。

今天一路奔波,累得浑身骨头像散了架,连抬根手指的力气都快没了。

外面的温时宜,没听到温静的回应,而手机又一直响。

她直接右滑,按了接听。

“喂。你是谁呀?”

那奶声奶气的女娃声传来,傅宴北有瞬间的恍惚。

心口像是被细针扎了一下,泛起绵密而酸涩的痛楚。

如果他的孩子还在,会不会也用这样天真好奇的声音,问别人“你是谁”。

没听到回答,温时宜又说:“你不说话,我要挂了哦。”

傅宴北回神,声音温和:“我找温静,她在吗?”

“我妈妈在洗澡,不能接你电话哦。”

妈妈?

傅宴北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