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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芳轻声说:“要是环境好,菜也好,我爸妈说不定也愿意来。他们都在科学院工作,经常要招待外地来的学者。”

说话间,几人已经走到胡同口。

这是一条不太起眼的小胡同,青砖灰瓦,闹中取静。

胡同口立着块木牌,上面是毛笔写的“谭府·清华雅集”,字体遒劲有力。

“到了。”何晓领着头往里走。

院子门开着,门楣上挂着两盏红灯笼,还未点亮。

透过门洞,能看到里面影壁墙前摆着几盆菊花,开得正好。

“这院子真气派。”李娟赞叹。

“原来是个老先生住的,我爸刚买下来。”

何晓解释,“他说这院子有书香,适合做文化沙龙。”

走进院子,众人眼前一亮。

院子收拾得干净利落,老槐树的叶子已经开始泛黄,树下摆着石桌石凳。

正房三间打通成了大厅,窗户换成了明亮的玻璃窗,透过窗户能看到里面整齐摆放的桌椅。

东西厢房各两间,门楣上挂着“兰亭”、“竹韵”、“松风”、“梅影”的匾额,应该是包间。

何雨柱正在院里和侯三说话,看到女儿带同学进来,笑着迎上来。

“爸!”

何晓介绍,“这是我室友李娟,这是我们班同学王明、赵建军、陈芳。”

“叔叔好!”几个年轻人齐声打招呼。

“好好,欢迎欢迎。”

何雨柱和气地说,“晓晓,带同学们先进屋坐。侯三,去泡壶茉莉花茶来。”

“得嘞!”侯三应了一声,快步往厨房走去。

何晓带同学进了正房大厅。

厅里布置得很雅致。

墙上挂着几幅水墨山水,靠墙是一排书架,摆着些线装书和杂志。

桌椅都是老式硬木的,擦得锃亮。

每张桌子上都摆着个小小的陶瓶,里面插着时令的野花野草。

“这儿真不像饭馆。”

陈芳小声说,“倒像谁家的书房。”

“我爸说了,吃饭不只是吃饭,更是个交流的过程。”

何晓说,“环境要让人放松,才能吃出味道,谈出思想。”

侯三端来茶壶茶杯,给每人倒上茶。

茉莉花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叔叔,您这茶真香。”

李娟抿了一口,赞道。

“自家窨的。”

何雨柱走进来,“茉莉花是院子里种的,茶是托福建的朋友寄来的。你们坐着聊,我去后厨准备。晓晓,让同学们别客气,想吃什么随便点——不过今天试营业,菜单还没印出来,我口头报几个菜,你们选选。”

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小本子:“清炖狮子头、葱烧海参、油焖大虾、松鼠鳜鱼、蟹粉豆腐、清炒时蔬,主食有米饭和银丝卷。汤的话,有文思豆腐羹和酸辣汤。够吗?”

几个学生互相看了看,都有些不好意思。

王明小声说:“叔叔,这些菜......会不会太贵了?”

何雨柱笑了:“今天试营业,我请客。你们是晓晓的同学,也是‘谭府’的第一批客人,得帮我尝尝味道,提提意见。这可不是白吃,是工作任务。”

这么一说,大家放松了不少。

赵建军挠挠头:“那我可不客气了。叔叔,我想尝尝松鼠鳜鱼,听说这道菜特别考验手艺。”

“行。”何雨柱在本子上记了一笔。

李娟说:“我想吃蟹粉豆腐,还没吃过呢。”

“清炒时蔬。”

王明说,“食堂的青菜总是煮得太烂。”

陈芳犹豫了一下:“叔叔,我能点个文思豆腐羹吗?听说这道菜特别考刀工。”

“没问题。”

何雨柱点点头,又看向何晓,“晓晓呢?”

“我要葱烧海参。”何晓毫不犹豫,“爸做的葱烧海参最好吃。”

“再加个油焖大虾和狮子头,汤来个酸辣汤。”

何雨柱合上本子,“主食一样来点。你们先喝茶,菜一会儿就好。”

何雨柱去了后厨,大厅里剩下几个年轻人。

“何晓,你爸真和气。”

李娟说,“一点都不像大厨。”

“大厨应该什么样?”何晓笑问。

“就......特别严厉,动不动就骂人那种。”

赵建军比划着,“我有个表哥在饭店学徒,说后厨跟战场似的,师傅吼一声,徒弟腿都哆嗦。”

“我爸不那样。”

何晓说,“他说厨艺是手艺,更是心艺。心静,手才稳,菜才有魂。”

陈芳若有所思:“这话有道理。我爷爷也说,以前宫里御厨做菜,先得静心凝神,不然做不出那个味道。”

正说着,柳姨端着盘瓜子花生进来:“同学们先嗑点瓜子,菜马上就好。”

“谢谢阿姨。”大家连忙道谢。

柳姨放下盘子,又打量了何晓几眼:“晓晓,上大学瘦了。回头让你爸给你好好补补。”

“柳姨,我挺好。”何晓笑道。

“好什么,脸上都没肉了。”柳姨摇摇头,“读书费脑子,更得吃好。你们坐着,我去后厨帮忙。”

柳姨走后,李娟小声问:“何晓,这阿姨是你家亲戚?”

“不是,柳姨是‘谭府’的老员工了,看着我长大的。”

何晓说,“她人特别好。”

几人嗑着瓜子聊起天来。

王明说起自动化系的老教授有多严格,赵建军吐槽清华篮球场的篮筐都快坏了也没人修,陈芳则分享了她父母在科学院遇到的趣事。

何晓听着,不时插几句话,气氛轻松愉快。

约莫二十分钟后,菜开始上了。

第一道是文思豆腐羹。

白瓷汤碗里,清澈的汤中悬浮着细如发丝的豆腐丝,丝丝分明,配上同样切得极细的火腿丝和香菇丝,颜色淡雅,香气清幽。

“我的天......”

陈芳凑近看,“这刀工......豆腐怎么能切这么细?”

“尝尝。”何晓给每人盛了一小碗。

陈芳小心地舀起一勺,送入口中。

豆腐丝入口即化,火腿的咸鲜和香菇的醇香在舌尖交织,汤汁清澈却滋味饱满。

“怎么样?”李娟问。

陈芳放下勺子,认真地说:“我爷爷要是还在,一定会说,这是正经的淮扬菜功夫。豆腐切丝不难,难的是丝不断、粗细均匀,更难的是在汤里保持形状不糊不散。这碗羹,功夫到了。”

正说着,第二道菜上来了——蟹粉豆腐。

金黄色的蟹粉铺在嫩白的豆腐上,点缀着几粒翠绿的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