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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阙”庄园主宅的宴会厅,今夜灯火辉煌,却与上次Red Velvet齐聚时的氛围截然不同。

没有烛光的暧昧,没有长桌的仪式感。巨大的水晶吊灯将室内映照得如同白昼,长条自助餐台上摆满了来自世界各地的新鲜食材和精致点心,侍者穿梭,端着各色酒水。

背景音乐是Secret新专辑里那首轻快的收录曲,音量恰到好处,营造出欢快而不嘈杂的氛围。这里正举行一场小型的、私密的庆功宴,庆祝Secret重组回归即斩获首个打歌节目一位。

主角是Secret的四位成员。她们已经换下了打歌服,穿着舒适的便装,脸上还带着舞台妆容褪去后的淡淡红晕和难以抑制的兴奋。

全孝盛一身米白色针织长裙,长发松松挽着,眉眼间是卸下重担后的柔和与喜悦,正被韩善花拉着看手机里粉丝制作的庆祝视频,两人笑得前仰后合。

宋智恩穿着浅蓝色的丝质衬衫,靠在放满甜点的餐台边,小口啜饮着香槟,脸颊绯红,眼神晶亮,听着临时经纪人李室长兴奋地汇报着音源榜单的稳定走势和不断涌入的合作邀约。

郑荷娜则是一身黑色的连帽卫衣和运动裤,帽檐依旧压得很低。

她独自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望着窗外夜色中的庭院景观,手里拿着一罐冰啤酒,偶尔喝一口,背影看起来依旧有些冷硬,但微微上扬的嘴角泄露了她的好心情。

宴会厅里除了她们和各自的临时经纪人、助理,就是庄园本身的侍者和安保人员,没有其他外人。这是完全属于她们的庆功时刻。

“孩子们,静一静!”李室长拍了拍手,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他脸上洋溢着红光,举起手中的香槟杯,“虽然会长还没到,但我代表公司,也代表我们这个小团队,先敬你们一杯!今天这个一位,拿得漂亮!《Shout》的成绩,有目共睹!粗卡哈密达!”

“干杯!!”众人纷纷举杯,笑声和祝贺声响起。

韩善花最是激动,眼圈又红了:“呜呜……像做梦一样……我们真的拿到一位了……”

“不是梦,善花啊,是真的!”宋智恩搂住她的肩膀,自己也忍不住哽咽。

全孝盛看着又哭又笑的妹妹们,心中感慨万千,也举起杯:“谢谢大家,这段时间辛苦了。也谢谢……会长。”

提到会长,热闹的气氛微微一顿。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宴会厅入口。虽然刘天昊还没现身,但大家都知道,今天这一切的源头,是谁。

就在这时,宴会厅厚重的大门被无声推开。

刘天昊走了进来。他换了身深灰色的羊绒家居服,柔软的质地柔和了他平日的冷峻气场,头发微湿,似乎刚沐浴过,带着一身清爽的水汽。他手里也拿着一个酒杯,里面是琥珀色的威士忌。

“会长!”众人连忙打招呼,声音里带着敬意和感激。

刘天昊微微颔首,目光扫过眼眶发红的韩善花和宋智恩,落在强作镇定但眼神发亮的全孝盛脸上,又瞥了一眼窗边闻声转过头来的郑荷娜。“看来我来晚了,已经开始庆祝了?”

“没有没有,会长,正要等您呢!”李室长连忙说。

“不用等我。”刘天昊走到自助餐台旁,给自己夹了片烟熏三文鱼,“今天是她们的庆功宴,她们是主角。随意点。”

话虽如此,他一来,气氛还是不自觉地从纯粹的狂喜转向一种掺杂了敬畏的喜悦。女孩们稍微收敛了一些,但眼中的兴奋不减。

刘天昊吃了一片三文鱼,端起酒杯,对着四人的方向,随意地举了举:“一位,恭喜。”

简单的两个字,却让四个女孩的心都提了起来。她们连忙也举起杯。

“谢谢会长!”全孝盛代表发言,声音有些发紧,“没有您,就没有今天的Secret,也没有这个一位。真的……非常感谢。”

她说得很真挚,其他三人也用力点头,韩善花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刘天昊喝了口酒,放下杯子,语气平淡:“一位是你们自己用汗水和实力挣来的。我最多,算是递了把趁手的工具。工具用得好坏,看的是匠人自己。”

他顿了顿,看向她们,“不过,这个头开得不错。后面的路还长,别被一个一位冲昏头。”

敲打与肯定并存,一如既往的刘天昊风格。女孩们纷纷应是,心里那点飘飘然也沉淀下来。

“好了,别拘着了。该吃吃,该喝喝。”刘天昊挥挥手,示意大家继续,自己则踱步到另一边的酒柜旁,似乎对里面收藏的酒更感兴趣。

会长发了话,气氛重新活络起来。李室长和助理们识趣地退到稍远的地方,将空间留给四个女孩。

韩善花拉着宋智恩去尝那些精美的甜品,郑荷娜也难得地走过来,拿起一块牛排。全孝盛则走到香槟塔旁,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酒精、美食、音乐,还有巨大的成功带来的亢奋,让女孩们渐渐放开了。她们开始回忆练习时的糗事,吐槽李室长偶尔的唠叨,感慨这三个月的非人训练,最后话题又绕回了今晚的一位和舞台。

“孝盛欧尼,你那个开场舞蹈,绝了!我看到网上好多reaction视频都在惊叹!”韩善花嘴里塞着蛋糕,含糊不清地说。

“智恩欧尼的高音,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宋智恩不好意思地笑。

“荷娜欧尼的Rap,直接把场子炸了!太帅了!”韩善花又转向郑荷娜。

郑荷娜酷酷地喝了口啤酒,没说话,但嘴角的弧度明显了些。

全孝盛听着妹妹们的夸赞,心里暖洋洋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酒柜旁那个独自品酒的身影。

他站在那里,身影挺拔,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有些疏离,与这边的热闹形成微妙对比。是他,把她们从泥潭里拉出来,擦干净,打磨,重新赋予形状和光芒。

可此刻,他却像是个局外人,静静地看着她们欢庆。

一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感激,毋庸置疑。

但似乎,不止是感激。这三个月,他不仅仅是老板,是决策者。

他看过她最狼狈的样子,听过她最软弱的哭泣,给过她最直接的点拨,也在深夜递来过温暖的食物。他强大,冷静,掌控一切,却又在某些瞬间,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孤独?就像现在。

她又喝了一口香槟,清甜的气泡混合着酒精,让她脸颊发烫,胆子也大了起来。她放下杯子,对妹妹们说了声“我去谢谢会长”,便朝着刘天昊走去。

刘天昊正拿着一杯新倒的威士忌,轻轻晃动着,看着杯壁上的挂杯。听到脚步声,他侧过头。

“会长。”全孝盛在他面前站定,手里也拿着酒杯。

“嗯。”刘天昊应了一声,目光落在她因为酒精和兴奋而格外明亮的眼睛上。

“我……想再正式谢谢您一次。”全孝盛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稳,“不只是为今天的一位。是为这所有的一切。

三个月前,我还在那个地下舞蹈室,看不到任何希望,每天想的就是怎么多教一节课,多赚一点钱,让妈妈不那么辛苦。Secret……对我来说,更像一个沉重的包袱,和一份失败的责任。”

她的声音微微发颤,但眼神坚定地看着刘天昊:“是您,把我从那个地方拉出来。您告诉我,我的舞蹈里有‘叙事’,告诉我可以不只是教基础班,告诉我敢不敢接‘舞者之魂’的担子。

您给了我《蜕》的机会,给了我重新认识自己、认识舞蹈的可能。”

她又向前走了一小步,距离近了些,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须后水味道和淡淡的酒香。

“还有智恩,善花,荷娜……您看到了我们每个人身上,连我们自己都快忘了的闪光点。您没有放弃我们,反而给了我们最好的资源,最严苛的训练,和最……珍贵的信任。”

她的眼眶红了,声音也哽咽起来,“今晚站在台上,听到一位是我们的名字时,我第一个想到的不是荣誉,是您。如果没有您,我们可能早就散了,或者还在某个角落,继续腐烂,被人遗忘。”

泪水终于滑落,但她没有擦,只是固执地看着刘天昊,仿佛想把自己的全部感激和这些日子积压的、超越感激的复杂情感,都通过眼神传递过去。

“所以,真的……谢谢您,会长。谢谢您给了Secret新生,也给了我们每个人……第二次生命。”她说完,仰头将杯中剩余的酒一饮而尽,似乎想用酒精压下翻腾的情绪。

刘天昊静静地看着她流泪,看着她因为激动和酒精而微微泛红的脖颈和锁骨。他没有说话,只是等她把话说完,把酒喝完。

宴会厅另一边的欢声笑语似乎被隔绝了。这个角落,只有他们两人,和空气中弥漫的酒香,以及全孝盛压抑的抽泣声。

良久,刘天昊抬起手,不是递纸巾,而是用指腹,轻轻擦去了她滑落到下颌的一滴泪。动作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

“谢完了?”他问,声音比平时低。

全孝盛被他指尖的温度烫得一颤,抬起泪眼朦胧的脸,点了点头。

“那就好。”刘天昊收回手,也喝了一口酒,目光望向窗外沉沉的夜色,“路还长,别急着谢。以后要谢的,可能更多。”

这话似乎别有深意。全孝盛怔怔地看着他。

刘天昊转过头,重新看向她,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眼睛里,此刻映着水晶灯的光,也映着她小小的、狼狈的倒影。

“全孝盛,你记住,”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你,和她们,值得更好的。这个一位,只是开始。我要的,是你们站到更高的地方,让所有人都看到,我刘天昊看中的人,该是什么样子。”

他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近乎狂妄的笃定和一种沉重的……期许?或者说,是一种宣告所有权的意味。

全孝盛的心脏狠狠一跳,一股混杂着战栗、归属感和某种难以言喻悸动的热流,瞬间席卷了她。酒精让她的理智有些模糊,情感却前所未有的汹涌。

他看着她的眼神,不再是纯粹的评估或审视,里面多了一些她看不懂,却让她心跳失速的东西。

鬼使神差地,在酒精和巨大情绪波动的驱使下,她向前一步,张开手臂,轻轻地、带着试探和无比的虔诚,拥抱住了眼前这个男人。

全孝盛的脸颊贴上他质地柔软的羊绒家居服,能感受到下面坚实温热的胸膛,能闻到他身上干净好闻的气息。

她的手臂环住他的腰,很轻,仿佛怕惊扰了什么,又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这个拥抱不带有任何情欲色彩,更像是一个迷途的孩子,终于找到港湾后,全身心的依赖和交付。

“谢谢……”她把脸埋在他胸前,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再次喃喃道,泪水无声地浸湿了他胸前的衣料。

刘天昊的身体似乎僵了一瞬,但很快放松下来。他没有推开她,也没有回抱,只是任由她抱着,一只手还拿着酒杯,另一只手垂在身侧。

他的目光越过她的头顶,看向宴会厅另一头,韩善花正指着这边,惊讶地捂住嘴,宋智恩也看了过来,眼神复杂,郑荷娜则只是瞥了一眼,就转开了视线,仰头灌酒。

他几不可察地蹙了下眉,随即又舒展开。低头,看着怀中微微颤抖的肩膀和散落着清香的发顶,眼神幽深难测。

全孝盛抱了很久,久到酒精带来的冲动稍稍退去,理智回笼,她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她慌忙松开手,向后退了一小步,脸颊烧得通红,不敢看他的眼睛,语无伦次:“对、对不起会长,我……我有点喝多了,失礼了……”

刘天昊看着她慌乱的样子,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将杯中酒喝完,放下杯子。“喝多了就早点休息。庄园里有的是房间。”他语气恢复了一贯的平淡,“你的房间在二楼东侧第一间,已经让人收拾好了。”

说完,他不再看她,转身走向宴会厅门口,对李室长那边吩咐了一句:“安排好她们休息。明天上午十点,让司机送她们回公司。”然后,便径直离开了宴会厅。

全孝盛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胸口还残留着他身上的温度和气息,心脏跳得飞快,脸颊滚烫。刚才那个拥抱……他会不会生气?会不会觉得她太越界?可他……没有推开她。

“欧尼!”韩善花和宋智恩跑了过来,一脸担忧和好奇,“你没事吧?刚才……”

“我没事,”全孝盛连忙打断她们,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就是喝多了,有点激动。会长让我早点休息。你们也少喝点,明天还有行程。”

她匆匆交代了几句,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宴会厅,按照刘天昊说的,走向二楼。

二楼东侧第一间。房门虚掩着。她推门进去,是一间极其奢华宽敞的套房,风格简约典雅,空气中弥漫着助眠的淡淡香薰气息。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庄园的夜景。她的行李已经被人放在了衣帽间。

她反手关上门,背靠着冰凉的门板,缓缓滑坐在地毯上。手指抚摸着自己的嘴唇,又按在胸口,那里还在狂跳。脑海里全是刚才拥抱时,他胸膛的温度,和他最后那句听不出情绪的“喝多了就早点休息”。

全孝盛真的喝多了吗?也许吧。但那个拥抱,那份汹涌的情感,是真的。

她在门口坐了许久,直到心跳渐渐平复,才起身去浴室洗漱。温热的水流冲过身体,却冲不散心头的纷乱。

洗完澡,她换上舒适的丝质睡裙,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窗外的月光透过没拉严的窗帘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清冷的光带。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庄园彻底安静下来,只有远处隐约的虫鸣。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睁眼到天亮时,房门被极其轻微地敲响了。

全孝盛浑身一僵,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屏住呼吸,没动。

敲门声又响了一下,依旧很轻,但很清晰。

她深吸一口气,掀开被子,赤脚走到门边。手放在门把上,停顿了几秒,然后,轻轻拧开。

门外站着刘天昊。他已经换下了家居服,穿着一身深色的丝质睡袍,腰带松松系着,头发还有些微湿,有几缕不羁地垂在额前。

他手里拿着一个水晶杯,里面是琥珀色的液体。

走廊柔和的灯光从他身后打来,让他的面容有些模糊,只有那双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亮得惊人,深不见底,静静地看着她。

全孝盛穿着单薄的睡裙,赤脚站在门口,能感觉到走廊地板的微凉,和他身上传来的、带着沐浴后水汽的压迫感。她的喉咙有些发干,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刘天昊也没说话,只是目光在她脸上、她因为紧张而微微起伏的胸口、她纤细的脚踝上缓缓扫过,那目光平静,却带着一种无形的侵略性。

然后,他向前走了一步。

全孝盛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让开了门口。

刘天昊走了进来,反手,轻轻关上了门。“咔哒”一声,落锁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他走到房间中央的小圆桌旁,将手中的酒杯放下,然后转身,看向还僵硬地站在门边的全孝盛。他的目光落在她因为紧张而蜷缩的脚趾上,又缓缓上移,对上她慌乱失措的眼睛。

“酒醒了?”他开口,声音比平时更低沉,带着一丝事后的沙哑。

全孝盛用力点了点头,又慌忙摇头,声音细若蚊蚋:“醒、醒了……”

刘天昊几不可察地牵动了一下嘴角,朝她走近。

全孝盛的心跳如擂鼓,几乎要撞破胸膛。她能闻到他身上愈发清晰的男人气息,能感受到他高大的身躯带来的阴影和热度。她想后退,脚却像钉在了地上。

他在她面前一步之遥停下,微微低头,看着她。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刚才在楼下,”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得像大提琴的弦音,敲打在她紧绷的神经上,“你说,谢谢我给了你们第二次生命。”

全孝盛仰头看着他,睫毛因为紧张而剧烈颤抖。

“那现在,”刘天昊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她散落在肩头的、还带着湿气的发丝,动作很慢,带着一种审视和占有的意味,“我是不是该收点……利息?”

他的指尖冰凉,划过她的耳廓,带起一阵无法抑制的战栗。

全孝盛浑身一颤,脑中一片空白。

利息?什么利息?

她来不及思考,刘天昊已经低下头,攫取了她的唇。

这个吻,与楼下那个克制的拥抱截然不同。

它强势,深入,带着不容拒绝的掠夺意味,混合着威士忌的醇烈和他身上清冽的气息,瞬间夺走了全孝盛所有的呼吸和思考能力。

她闷哼一声,身体下意识地后仰,却被他结实的手臂牢牢圈住腰身,带入怀中。

刘天昊的手臂如同铁钳般箍着她,让她动弹不得,只能被动地承受这个充满宣告和占有意味的吻。

她的睡裙丝滑单薄,几乎隔不住他胸膛传来的温暖。

全孝盛起初僵硬得如同木偶,但在他不容置疑的攻势下,身体开始软化下来。

酒精残余的助力,今晚巨大的情绪起伏,长久以来压抑的情感,以及对这个男人复杂难言的情愫……所有的一切,在这个深吻中轰然炸开。

她生涩地、笨拙地开始回应,手臂不知何时环上了他的脖颈,指尖陷入他微湿的发根。

得到回应,刘天昊的动作似乎顿了一下,随即变得更加激烈。

他抱着她,几步走到宽大的床边,将她轻轻放倒在柔软的羽绒被上。

月光从窗帘缝隙流淌进来,笼罩在两人身上。

丝质睡袍和睡裙的摩擦声细微而清晰,急促的呼吸声在寂静的房间里蔓延。

全孝盛在朦胧的月光中,看着上方男人近在咫尺的、愈发英俊深刻的脸庞。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有些东西,永远地改变了。不仅仅是她和他的关系,也是她看待自己、看待这段“新生”的方式。

刘天昊的吻落在她的唇上,手臂收紧,将她更深地嵌入怀中,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

窗外的月色,仿佛也沾染了室内的热度,变得暧昧而朦胧。

远处庄园的轮廓在夜色中沉默,只有这个房间,成了一个与外界隔绝的秘密孤岛。

不知过了多久,风停雨歇。沉重的呼吸声在黑暗中渐渐平复。

全孝盛蜷缩在刘天昊的怀里,脸颊贴着他的胸膛,能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他的手臂依旧环着她的腰,下巴抵着她的发顶。

没有人说话。只有彼此交融的呼吸和空气中尚未散尽的旖旎气息。

良久,刘天昊低沉沙哑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带着事后的慵懒和一丝难以察觉的什么:

“睡吧。”

全孝盛轻轻“嗯”了一声,闭上了眼睛。身体疲惫到了极点,意识却异常清醒。

她能感觉到他手指无意识地抚过她的背脊,带着共度良宵后的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