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经纬纵横织天网，铁翼凌空护神州
沈阳航空制造厂的装配车间里，晨曦透过天窗斜照在“猎隼V型”战机的机翼上，映出铝合金蒙皮上细密的铆钉，像缀在银翼上的星子。老郑戴着白手套，指尖抚过机翼下新挂的空空导弹，弹体上“霹雳-1型”的红漆字样还带着新漆的微黏，这是东营化工研究院用原油提取物合成的固体燃料，射程比原来的航空火箭弹远了两倍。
“发动机试车准备！”总工程师的声音在车间回荡。地勤人员迅速撤离到安全区，老郑爬进驾驶舱，手指在仪表盘上一一检查：油压正常，转速稳定，新换装的涡轮增压器指针在绿色区间跳动——这台发动机用的是黑省原油提炼的航空煤油，燃烧效率比原来提升12%，能让战机在八千米高空飞出音速。
“猎隼V，请求试车！”老郑对着喉头送话器喊。
塔台的回应带着笑意：“允许起飞，注意测试新导弹的锁定系统，靶机已经在三十公里外待命。”
战机引擎的轰鸣陡然拔高，像惊雷滚过厂房。“猎隼V”在跑道上滑出一道银线，猛地抬头冲上云霄，机翼下的沈阳城渐渐缩小，工厂的烟囱群在晨雾中连成一片，输油管像银色的丝带缠绕在田野间，最终消失在渤海湾的方向。
此时的东营化工研究院，王二柱正盯着色谱分析仪的屏幕。屏幕上的曲线代表着合成橡胶的分子结构，峰值稳定在最佳区间——这是用原油中的丁二烯制成的新橡胶，耐磨度比天然橡胶高40%，最适合做战机轮胎和坦克履带。
“成了！”他猛地一拍桌子，实验服的袖口沾着点点油污，那是昨夜调试反应釜时溅上的。旁边的研究员赶紧取来样品，橡胶块在拉力机下被拉得细长，断裂时发出清脆的“啪”声，数据显示其拉伸强度达到了8兆帕。
“给沈阳航空厂送样！”王二柱对着电话喊，声音里带着熬夜后的沙哑，“这批次橡胶能抗零下四十度低温，让老郑的战机冬天也能在黑省起飞！”
实验室的窗外，催化裂化装置正在运转，银白色的塔体在阳光下闪着冷光。技术员小郑正记录着丙烯产量，流量计上的数字每小时都在攀升——这些丙烯将被制成聚丙烯，织成“的确良”布料，比棉花轻一半，却更耐磨，锦州纺织厂的女工们已经等着用它织新军装了。
黑省大庆油田的钻井平台上，第一台“冻土钻井机”正在作业。钻杆顶端的钻头用鞍山产的“碳化钨合金”制成，在-30c的严寒中依旧锋利，每小时能钻进坚硬的冻土层五米。钻工小李裹着羊皮大衣，盯着压力计说：“这钻头真顶用，昨天一口气钻透了三层冰碛岩，比原来的进口货快多了！”
平台下的输油管已经铺了十公里，管身上裹着厚厚的保温层，里面是东营产的聚氨酯泡沫，能让原油在输送过程中保持50c不凝固。老杨踩着雪检查接口，哈气在胡子上凝成白霜：“年底前必须通到长春炼油厂，让黑省的油直接炼出坦克用油！”
远处的荒原上，勘探队员正用新研制的地震仪探测油层。仪器的显示屏上，声波反射形成的曲线像起伏的山峦，技术员指着一处陡峭的峰值说：“这里有个大油藏，储量至少十亿吨！”寒风卷着雪粒打在他们脸上，却挡不住眼里的兴奋——这片沉睡的黑土地，正在他们脚下苏醒。
晋省太原的重型机械厂，一台用东营柴油驱动的龙门刨床正在工作。巨大的刨刀划过钢坯，铁屑飞溅如银花，加工出的机床导轨精度达到0.01毫米。老车工王师傅眯着眼看游标卡尺，突然对徒弟说：“你看这光洁度，比德国进口的还亮，这都是托了好柴油的福，机器不抖了，活儿才能这么细！”
车间外的广场上，刚组装好的五台拖拉机正等着发往农村。车头上的“东方红”标志红得耀眼，发动机用的是沈阳造的“4105型”柴油机，烧的是东营炼的柴油，油耗比原来降低15%。农机站的老张围着拖拉机转了三圈，拍着车斗说：“这机器能拉五吨化肥，明年晋省的麦子准能增产！”
哈尔滨的铁路局里，调度员正盯着新铺的电气化铁路图。红色的线路从沈阳出发，经长春、哈尔滨，一直延伸到黑省的油田，蓝色的支线通向晋省的煤矿和东营的港口。“这条线用的是鞍山产的重轨，能跑万吨列车，”调度长指着图上的红点说，“下个月通了电，就能用东营的重油发电，火车跑得更快！”
窗外，一列油罐车正缓缓驶过，车厢上的“大庆原油”字样在阳光下闪着光。车头是沈阳机车厂新造的“前进型”蒸汽机车，炉膛里烧的是晋省的优质焦煤，烟囱喷出的烟柱笔直如剑——这列火车，正载着黑土地的馈赠，奔向需要它的远方。
沈阳的工业部里，李明远铺开全国工业布局图。图上，黑色的油田、红色的钢厂、蓝色的铁路、绿色的农田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每个节点都在闪烁，像跳动的心脏。
“航空工业要加快，”他指着沈阳、西安的航空厂说，“‘猎隼V’要能批量生产，还要研发轰炸机，保卫我们的油田和工厂。”
参谋递来份报告：“黑省的油田学校已经开学，第一批500名学生正在学习钻井技术，都是当地的年轻人。”
李明远点点头，在报告上批示：“要请东营的专家去讲课，把技术留下来，让黑省人自己管好自己的油田。”他抬头望向窗外，沈阳炼钢厂的高炉正在出钢，金红色的钢水映红了半边天，像极了他心中那团燃烧的火焰。
傍晚时分，老郑驾驶“猎隼V”返回机场。战机掠过沈阳上空时，他特意低空盘旋一周：地上的工厂灯火已经亮起，铁路上的列车像条发光的长龙，农田里的拖拉机还在忙碌，构成一幅流动的工业画卷。导弹靶机的残骸在远处冒着青烟，那是“霹雳-1型”的首战告捷。
“李司令，新导弹百发百中！”老郑对着电台喊，声音里满是骄傲。
李明远站在指挥部的楼顶，看着战机在夕阳中滑向跑道，机翼上的红五星与晚霞交相辉映。他知道，这只是开始。当石油在地下奔流，钢铁在车间沸腾，铁路在大地上延伸，战机在蓝天上翱翔，一个工业化的中国，正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崛起。
夜色渐深，全国的工业基地灯火通明。东营的钻井平台、黑省的油田、晋省的工厂、沈阳的车间，无数盏灯连成一片，像银河落人间。输油管里的原油还在流淌，铁路上的列车还在奔驰，机床的轰鸣、战机的呼啸、人们的欢笑，交织成一首属于工业时代的交响曲。
这交响曲里，有石油的奔涌，有钢铁的坚韧，有科技的突破，更有人民的力量。它在诉说着一个民族的奋斗，也在预示着一个国家的未来——当这些经纬交织的工业脉络彻底贯通，中国的工业化巨轮，必将冲破一切阻碍，驶向更辽阔的海洋，让东方的巨龙，真正腾飞在世界的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