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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炮灰变锦鲤,暴君宠上瘾 > 第264章 为赶他走,不惜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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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为赶他走,不惜决裂

他的声音沉冷如铁,皇后娘娘四个字生生从齿缝碾出来,每个音节都淬着冰棱般的讥诮与毒意,狠狠扎进苏琅嬛耳中。

她脸色倏然煞白,指尖下意识抚向颈侧——那处被玄拓刻意的吻出红痕正烙在雪肤上,而宇文明翊透着嫌恶的眼神,似在嘲笑她过去那些年的付出和筹谋,她手在半空僵住,随即蜷成拳,攥紧了袖口。

“宇文明翊,你……你什么意思?”她眼底瞬间燃起火苗,声音却压得低哑急促。

“苏琅嬛,你和他的亲密,我看得清清楚楚!”

“宇文明翊,我冒险出来,不是听你阴阳怪气!玄拓下了死令,不惜代价追杀你!你现在处境有多危险,你知道吗?!”

“危险?”宇文明翊低低嗤笑一声,胸膛因压抑的喘息微微起伏。

他往前逼近一步,昏黄烛光将他眼底翻涌的血丝与浓得化不开的痛楚映得清晰,“的确危险。怎比得上皇后娘娘在潜龙殿内、在玄鹰殿上,与那暴君‘琴瑟和鸣’、‘投怀送抱’来得逍遥快活?”

他目光死死钉在她颈侧,那里像烧红的烙铁,灼穿他所有理智。

苏琅嬛被他话里的刺扎得浑身一颤,连日紧绷的神经、步步惊心的算计、强咽下的屈辱,此刻被他一句轻飘飘的嘲讽彻底引爆——

他在心底给她判了死刑,她凭什么还要解释?

他永远不懂她夹在刀刃间行走的恐惧,不懂她每一次虚与委蛇时胃里翻涌的恶心。

更可笑的是,她竟会因为他的怀疑,着急解释,甚至难过。

她无需解释,她也根本……没想过要嫁他!所幸,她也没嫁给他!

她母亲背后的上官家与皇族隔着血海深仇,她与他隔着两个世界无法跨越的鸿沟。

他救她护她,数次以命相搏,他此番为她深入玄鹰已是仁至义尽。

她也不能再拖他入更深的漩涡。

念及此,所有冲到嘴边的辩解骤然冻结,化作更尖锐、更伤人的冰锥。

“宇文明翊,”她忽然笑了,眼眶通红,泪光在眼底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声音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狠绝,“既然在你心里我就是这种人,何必委屈自己在这儿看我笑话?”

她甚至往前走了一步,指尖故意抚过颈侧红痕,仰起脸,让他看得更清楚: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我既喜欢过去的逸珩,也喜欢现在的玄拓!我不是虚与委蛇,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他,为了玄鹰的未来!”

“苏琅嬛,你明知道他有多可恶!”

“那又如何?我也知道前世的你有多可恶!”她声音陡然拔高,字字如刀:“我冒着风雪来见你,就是为了给他腾出手收拾烂摊子的时间!更是为了这玄鹰千千万万还在挨饿受冻的百姓!我本也没必要与你多废话,你这前世暴君永远不懂民间疾苦!”

她指尖又猛地指向吻痕,“看见了吗?这印记是爱!我嫁给他,苏家从此安稳,我再也不用像过去那样,因为你的纠缠,夜夜惊惧,如履薄冰!我无时无刻不想逃离的人——是你!”

话音落,雅间死寂。

宇文明翊像被无形的重锤击中,踉跄着退后半步,背脊撞上冰冷门板。

他死死盯着她,仿佛从未认识过眼前这个人。

她绝美写满决绝的脸,那些淬毒般的话语,将他心中最后一点希冀绞得粉碎。

“苏琅嬛……你终于承认了,你竟打心底厌恶我!”他声音嘶哑得厉害,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气,“从前你对我的亲近,算什么?”

“算什么?”苏琅嬛扯了扯嘴角,扬起一抹近乎轻佻的弧度,眼神却冷得像冰,“看你被我解毒后长得还算顺眼,逗着玩玩罢了。怎么,太子殿下这就当真了?”

“苏、琅、嬛!”他低吼出声,额角青筋暴起,猛地攥住她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玄拓暴政,天怒人怨!我必须带你走!”

“你凭什么?!”她用力甩开他的手,腕上已是一片红痕,声音尖利刺破寂静,“凭你是大胤太子?还是凭你这自以为是的深情?我的路,我自己选!轮不到你来决定!”

宇文明翊只觉她已然对玄拓走火入魔,他言辞夹杂讥讽与愤怒,砸在冰冷的地板上:“你若执意与他在一起,我尊重你的选择。你说得对,留在他身边,做万民拥戴的皇后,比跟着你东躲西藏、朝不保夕,好上千百倍!”

苏琅嬛顺着他的话,发狠地赞同的点头,“的确如此!现在,请你——立刻滚出玄鹰!滚回你的大胤去!”

然而,极致的愤怒与失望,如同冰水浇头,瞬间熄灭了她眼中最后一点火光。

她挺直脊背,所有情绪从脸上褪去,只剩下一种近乎空洞的平静。

宇文明翊却终究无法舍弃她,眼睛却无法忽略她脖颈上的痕迹,“苏琅嬛,你真的要和我一刀两断?”

“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玄鹰是存是亡,是我这和亲郡主的使命,与你再无干系。”

她转过身,不再看他,声音轻得像一阵即将消散的风,却带着斩断一切的力量:

“就此别过。死生——不见。”

她将兜帽拉起,遮住最后一丝侧影,推开暗门,决绝地踏入后方昏暗的走廊,脚步声迅速被黑暗吞没。

宇文明翊僵在原地,像一尊瞬间风化的石像。

他想追,想喊……可喉咙被无形的巨手扼住,发不出半点声音。只有心脏的位置,传来一阵阵空洞剧痛,仿佛被生生剜去。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只是一瞬,或许漫长如百年。

寂静中,一丝极力压抑的、细微的啜泣声,隐隐传来,被风雪撕扯得断断续续,却依旧固执地钻进他耳中——好像是她的心声……

“……不就是个男人吗……什么了不起?”

“……勾勾手指……多少人为我前赴后继……”

“……轮不到你……你这前世死有余辜的暴君……你凭什么怨我恨我……”

“……若不是你……我怎会与父母分离……沦落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