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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7章 高层会议上的交锋,唇枪舌剑,字字诛心

第387章:高层会议上的交锋,唇枪舌剑,字字诛心

京城,西郊,一处不对外开放的园林深处。

吴敬同的私人书房,与其说是一间屋子,不如说是一座小型的图书馆。四壁是从地面直抵天花板的紫檀木书架,上面密密麻麻地排满了各种线装古籍和外文原版着作,空气里浮动着陈年书卷与淡淡墨香混合的味道。一张宽大的黄花梨木书桌摆在落地窗前,窗外是打理得一丝不苟的日式枯山水庭院。

当秘书将陈默领进来时,吴敬同正戴着一副老花镜,手持放大镜,仔细端详着一卷摊开的宋版古籍。他没有起身,甚至没有抬头,只是从镜片上方瞥了陈默一眼,不咸不淡地开口:“陈主任,年轻有为啊。坐吧。”

这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仿佛一位大学教授在接待一个前来求教的、略显冒失的学生。

陈默并不在意。他脑海中的社稷沙盘上,吴敬同这个光点上,正清晰地连接着一条深灰色的、代表着巨额利益输送的丝线,丝线的另一端,正是香江那颗血红色的“心脏”——李氏信诚资本。人情值一栏,更是冰冷的“-200(学术轻蔑)”。

“吴老客气了。”陈默在书桌对面的圈椅上坐下,姿态放得很低,“晚辈今天来,是专程向您请教的。您昨天在《财经观察》上的大作,我反复拜读了好几遍,尤其是关于‘金融稳定压倒一切’的论述,字字珠玑,发人深省。”

吴敬同终于放下了放大镜,摘下眼镜,用一块丝绒布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他靠在椅背上,看着陈默,神情里带着一丝智力上的优越感。

“哦?你一个搞具体工作的同志,也能对宏观理论感兴趣,不容易。”他端起手边的青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怎么,工作上遇到难题了?想在我这里找答案?”

“正是。”陈默点头,态度诚恳得像个刚入学的研究生,“晚辈最近在研究一些关于房地产市场的调控思路,总感觉陷入了‘一放就乱,一收就死’的怪圈。读了您的文章,茅塞顿开。稳定,确实是改革的前提。但如何能在稳定的前提下,解决一些结构性的问题,晚辈百思不得其解,还望吴老不吝赐教。”

吴敬同笑了,那是长者对后辈的、带着几分怜悯的笑容。

“小陈啊,你这个问题,问到了根子上。但你也要明白,有些问题,是发展阶段的必然产物,是解决不了的,只能用时间去慢慢消化。”他开始了他的讲学,从美国七十年代的滞胀,讲到日本九十年代的泡沫破裂,声音不疾不徐,每一个论点都引经据典,透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我们现在的房地产,就是国家的‘金融稳定器’。它沉淀了大量的社会财富,也捆绑了银行的资产安全。任何试图对它进行外科手术式改革的想法,都是危险的,是幼稚的。你觉得它是个肿瘤,但实际上,它已经和心脏、肝脏长在了一起。切了肿瘤,人也就没了。”

陈默安静地听着,时不时地点头,像是在认真做着笔记。

吴敬同讲了足足半个小时,直到茶水渐凉,才意犹未尽地停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总结道:“所以,不要总想着搞什么石破天惊的大动作。裱糊匠,有时候比手术医生更重要。稳住,拖下去,用发展去解决问题。这,才是大智慧。”

陈默站起身,对着吴敬同微微鞠了一躬:“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吴老的见解,确实高屋建瓴。”

吴敬同满意地点点头,准备端茶送客。

然而,陈默并没有告辞的意思,他从随身的公文包里,取出了那个牛皮纸袋,双手递了过去。

“吴老,这是晚辈在学习您的思想后,写的一点不成熟的心得,一个在您划定的‘稳定’框架下,尝试解决问题的初步构想。还请您在百忙之中,斧正一二。晚辈就不打扰您了。”

说完,他将纸袋轻轻放在书桌上,再次躬身,然后转身离去,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吴敬同看着那个牛皮纸袋,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他不喜欢这种自作聪明的年轻人。但他还是拿了过来,掂了掂,分量不重。他随手将纸袋扔在了一边,准备等会儿让秘书直接处理掉。

可不知为何,当他重新拿起那卷宋版古籍时,却怎么也看不进去了。那个年轻人离去时平静的眼神,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鬼使神差地,他再次拿起了那个牛皮纸袋,撕开了封口。

他倒要看看,一个毛头小子,能有什么“构想”。

他抽出里面的文件,目光落在封皮那行字上——《关于引导房地产市场平稳健康发展与构建新型住房供给体系的若干意见(草案)》。

吴敬同的嘴角,掠过一丝不屑。又是这种空洞的官样文章。

他翻开了第一页。

十分钟后,书房里响起一声瓷器碎裂的脆响。吴敬同失手打翻了手边的茶杯,滚烫的茶水浸湿了名贵的黄花梨木桌面,他却浑然不觉。

他的手在微微颤抖,脸色由最初的轻蔑,转为凝重,再转为震惊,最后,变成了一种混杂着恐惧与骇然的惨白。

他看到的,不是一份报告。

他看到的,是一台结构精密、逻辑完美、并且已经上好了膛的,断头台。

……

三天后。

国家发改委, 会议室。

一场由多部委联合召开的、关于“宏观经济形势与政策储备”的闭门吹风会,正在进行。长条形的会议桌旁,坐着的全是副部级以上的领导,以及几位来自顶级智库的特邀专家。

气氛,从会议一开始,就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凝重。

会议由何启山亲自主持,他简单介绍了一下背景后,便将目光投向了坐在他下首的陈默。

“下面,请陈默同志介绍一下我们政策研究室近期的一些初步研究成果。同志们,今天这个会,是内部吹风会,大家畅所欲言,有什么不同意见,都可以摆在桌面上谈。”

陈默站起身,没有多余的客套,直接打开了投影。

他将那份方案的核心逻辑——“惩戒之剑”、“驱逐之剑”、“引渡之剑”,用最简洁的语言,进行了阐述。

当他讲完“新增非自住住房调节税”那高达10%的惩罚性税率时,会议室里已经响起了一片清晰的、压抑不住的倒吸冷气声。

而当他讲完以水电燃气用量为依据的“长期空置税”时,坐在他对面的一位住建部的副部长,脸色已经黑得像锅底。

陈默的话音刚落,坐在特邀专家席位上的吴敬同,第一个开了火。

“我反对!”他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这份方案,我恕难苟同!它名为‘引导’,实为‘掠夺’!这是在用行政暴力,粗暴地干涉市场规律,是在动摇我们国家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的根本原则!”

“尤其是那个所谓的‘空置税’,简直是天方夜谭!如何界定空置?靠查水表电表?那我每个月回去开半天水龙头,算不算空置?这不仅在技术上不可行,在法理上,更是站不住脚的!我的房子,我空着,碍着谁了?这是要开历史的倒车!”

吴敬同的话,像一颗投入油锅的火星,瞬间点燃了全场。

“吴老说得对!”那位住建部的副部长立刻跟上,他敲着桌子,言辞激烈,“这个方案,完全没有考虑到地方的实际情况!土地财政是我们地方政府维持运转、搞基建、保民生的重要支柱!你们这个‘新增调节税’一搞,新房市场立刻就会冰封,土地卖给谁去?地方财政出了问题,这个责任,谁来负?发改委来负吗?”

紧接着,一位来自央行的副行长,也沉着脸开了口。

“从金融稳定的角度,我同样对这份方案的风险,表示严重关切。目前,房地产贷款占了我们整个银行系统贷款总额的近四成。一旦市场预期被强行逆转,出现大规模的房价下跌,很可能引发系统性的信用违约,其后果,不堪设想。日本当年的教训,我们不能不警惕!”

一时间,会议室里群情激愤。

财政部、国土部、银保监会……几乎所有与房地产相关的部门,都派出了代表,从各自的角度,对这份方案发起了猛烈的围攻。

字字句句,都打着“为国为民”的旗号,引经据典,逻辑严密。

他们将陈默的方案,描绘成了一个会摧毁地方财政、引发金融海啸、动摇国本的洪水猛兽。

何启山坐在主位上,面沉如水,一言不发。

所有的火力,都集中在了陈默一个人的身上。他站在投影幕布前,像是一叶在惊涛骇浪中随时可能倾覆的孤舟。

然而,他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的慌乱,甚至连一丝紧张都看不到。

他只是静静地听着,等所有人都说完了,会议室里出现了短暂的安静,他才重新拿起了遥控器,按了一下。

投影幕布上,画面一变。

“各位领导,各位专家,感谢大家提出的宝贵意见。”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会议室,“大家担心的,无非是三个问题:一,方案是否会误伤刚需、错杀无辜?二,是否会搞垮地方财政?三,是否会引发系统性金融风险?”

“理论的辩论,可能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下面,我们来看一些数据推演。”

话音刚落,幕布上,幻影的“天眼”系统与社稷沙盘融合后的数据流,如星河般展现出来。

“关于误伤的问题,我们对全国100个样本城市,超过一千万份家庭的水电燃气数据,进行了交叉比对分析。”陈默指着屏幕上一张复杂的动态图表,“我们发现,一个正常的三口之家,其年均用电量在1500度到3000度之间,用水量在100吨到200吨之间。而我们设定的‘空置’红线,是当地户均用量的10%,也就是大约100度电,10吨水。这个标准,足以排除所有正常居住、哪怕是长期出差的家庭。它精准打击的,就是那些一年都点不亮一次灯的,纯粹的‘投资品’。”

吴敬同的脸色,瞬间变了。他没想到,陈默竟然真的拿到了这些数据。

“至于地方财政问题。”陈默按动遥控器,画面切换到一张华夏地图,上面标注着各个省份的财政赤字预警,“根据我们的推演,新政实施后,全国土地出让金收入,第一年预计将锐减40%。但是,”他话锋一转,“我们设计了一套与之配套的‘中央财政结构性补贴方案’。资金来源,不是印钞,而是即将开征的‘调节税’和‘空置税’。这笔钱,将通过我们的模型,精准地、定向地补贴给那些财政困难、但积极推动产业转型的地方。简单说,就是‘取之于投机,用之于民生’。这不仅不会搞垮地方,反而会逼着地方,从‘土地依赖’,走向‘产业依赖’。”

那位住建部的副部长,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最后,陈默的目光,直视着那位央行的副行长。

“至于您最担心的,系统性金融风险。”

投影画面,变成了那张让陈默都感到心悸的,从内地流向香江的资金闭环图。

“我们都清楚,支撑房价预期的,不是存量,而是增量。是这些每年数以万亿计的、通过各种渠道涌入楼市的‘热钱’。我的方案,核心就是‘关门打狗’,哦不,是‘扎紧篱笆’。”陈默露出一丝歉意的微笑,仿佛刚才只是口误,“我们不动存量,不主动刺破泡沫,我们只是不再给这个泡沫,提供新的燃料。”

“根据沙盘推演,房价不会暴跌,而是会进入一个漫长的、横盘微跌的周期。在这个周期里,随着居民收入的增长和通货膨胀,泡沫,将被时间慢慢消化。这,才是真正的‘软着陆’。”

陈默说完,再次按动遥控器,屏幕上出现了推演五年后,那张代表着实体经济全面复苏的璀璨星图。

“用一场可控的、短期的阵痛,换来国家经济结构的健康和未来数十年的高质量发展。各位领导,这笔账,我想,我们算得过来。”

全场,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刚才还言辞激烈的大佬们,此刻都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呆呆地看着屏幕上那震撼人心的数据和画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们引以为傲的理论,他们赖以攻击的论据,在陈默这套由真实数据和精准推演构成的组合拳面前,显得如此不堪一击。

这不是辩论,这是降维打击。

陈默关掉投影,对着众人,微微颔首,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整个会议室里,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何启山,终于缓缓开口,他的声音,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

“这个方案,我看,原则上,是可行的。”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一个谁也没想到的角落。

“不过,方案好不好,不能只我们关起门来讨论。民意,也很重要。我建议,下一步,可以将方案的核心理念,通过适当的方式,向社会公开,听一听,人民群众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