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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皇后还在拱火,“本宫果然不曾看错你,想来你断不会惹阿妡伤怀。”

崇安长公主也跟着道:“可不是,平凉侯满身英雄气概,又是难得的正人君子,这门亲事,我这做姐姐的是没意见的。”

说罢白沈楷一眼。

沈楷人都要傻了,眼底刻着“十万贯”瞪向崇安长公主。

“皇姐!”沈楷沉声抗议。

崇安长公主眨了下眼,仿佛说:我又不是没给你创造过机会,你自己哄不好,如今还要拦人前途做什么?

沈楷听出来了。

因他宠爱王妃,冷落妡儿。

于是都在点他呢,都在怀疑他结盟的诚心呢。

而现在,父皇仅他一个适合继位的儿子。

高皇后为了确保她自己的地位,发现他“不可靠”了之后,就想与贺兰家南北联合,坐拥十四万兵马来钳制他!

顺便,将妡儿这颗棋子挪去更合适的地方!

好快的反应速度,好老辣的计谋!

偏偏他用什么身份阻止?!

他不是她的丈夫,也不是皇帝!就算他此刻是皇帝,上头也还压着个“高太后”。

沈楷只觉得自己快要顶不住了,父皇怎么还不来!

元宸殿里,皇帝被郑贵妃扶起来,瞧着爱妃紧锁的眉头,咳了几声,温声问:“鹿仪,怎么了?”

郑贵妃直叹气,“皇后姐姐要将义宁县主嫁予平凉侯,这……镇南镇北二府,历来不尚主。义宁县主虽不是皇后姐姐的亲女儿,但名义上却是啊!”

皇帝有些懵,一下子没听明白,“皇后不是将县主给了楷儿?”

郑贵妃心想,你还有脸说呢。

原本皇儿和郭氏相安无事,这老东西非要折腾。

还自作聪明为皇儿好!

好个屁!她都要被这几人烦死了!

如今皇后也不和她的楷儿玩了,这下开心了。

脸上扯出一抹苦笑,“楷儿新婚,爱重新妇而疏忽了县主,这不就叫姐姐不满了么。”

皇帝怔住,随即怒道:“那郭氏与朕说,她并不在意名分,亦不在意宠爱!如今倒是会争风吃醋!”

郑贵妃见他激动得咳起来,忙拍后背。

“陛下不要生气,定要保重龙体,眼下南北两军府都要联合一气了,若无陛下支撑,妾母子二人往后都不知要怎么活……”

皇帝猛地一震。

可不是!

义宁县主若与平凉侯成婚,一南一北夹击钳制,将来儿子的皇权都不稳了!

好啊,他刚出一招制衡郭氏的盛宠,使她不能像从前那样事事影响他的儿子,谁知皇后立马就还了他一计!

现在哪怕最终婚事不成,但只要皇后透露这个意思给贺兰仕晖,贺兰仕晖就能不心动?

皇帝心塞,物理意义上的,一阵心绞痛。

这究竟是怎么了?

他次次略微出手,结果总是他无法承受!

不!还有机会。

皇帝挣扎着起身,郑贵妃慌忙扶他。

“陛下,陛下要做什么?别着急!仔细身子啊!”

实际心里急得要死。

皇后为嫡母,再如何,沈楷也不能公然顶撞皇后,唯有皇帝才能收拾眼下的局面。

再迟一点,她的楷儿才是真鸡飞蛋打。

但皇帝的身子不争气啊,才走至殿外,就因心绞痛而摇摇欲坠。

皇帝摆手,“不成,来不及。戴胜!”

戴胜一听这严肃的,赶紧松开搀皇帝的手,退后一步跪下接旨。

皇帝道:“速去昭阳宫传朕口谕,义宁县主婚事需由朕亲自降旨指婚。否则不得许嫁!”

戴胜慌忙爬起来,一溜烟儿往昭阳宫跑。

戴胜赶至,议亲自然再议不下去。

沈楷暗自松了口气,抢在高皇后跟前,叫人将贺兰仕晖和八个冰人一起赶出宫去。

他想去牵郭妡的手,然而郭妡看都没看他就走了。

这回,沈楷不敢再闯昭阳宫,只得在宫门口拦住崇安长公主,“皇姐,求你帮我劝劝妡儿。”

崇安长公主叹气,“不是我不帮你,是阿妡不信你,我也不知要怎么帮。”

沈楷道:“那就请皇姐帮我探一探,妡儿要如何才肯信我。”

崇安长公主满脸为难,“上回她就生我的气,再帮你试探,她可要迁怒我了。”

“皇姐若肯帮我,你与小姐夫的别馆由我来修,小姐夫升官授爵也由我来安排。”

沈楷抛出重利,这是拉回信任必须的步骤。

崇安长公主犹豫一会儿,几番打量他,沉沉叹气。

“我再试试,先说好,若不成可别再找我了。你也是,你既心里有她,又何必这样刺激她,你是皇子,三妻四妾无可厚非,可你宠爱个像她的,甚至学她的,实在荒唐,这叫她如何自处?”

沈楷低头,“皇姐,她已骂过了。”

所以别骂了,低头求人已经够难堪,还要听这啰嗦。

沈楷是用尽了耐心收着脾气。

两人一说定,转身就走。

元宸殿里,皇帝经此一事已感受到紧迫。

拖着病体召宁王、中书令、尚书省左右仆射、宗正卿吴王等十几名心腹臣子觐见,直商议到半夜,才令金吾卫送回各自府邸。

八月初二,三皇子满月。

皇帝服了颗大补丸,才面色红润的参加这一场盛会。

却也只坐了一小会儿,亲自抱了三皇子一阵,赐下大名,扬。

颁旨晋封崔婕妤为崔贵嫔,之后就回元宸殿歇息。

郭妡在席间自顾饮酒,无数道目光不时投向她。

她自淡定从容,直到皇帝派人来宣。

进了元宸殿,郭妡俯首请安。

皇帝并未叫她起来,反倒拿几页纸断断续续念着。

正是她那手稿。

皇帝笑,自不达眼底。

“你不错,出去不足五个月,不但教会百姓诸多病害防治方式,和纺织技术,还找出这一大堆时政问题,甚至想好了解法。只是,剩下三十八条呢?”

郭妡知道,皇帝才是最不愿改革的那一个,因为现在的大弘天下,在皇帝看来还是天下承平的状态。

他在长安城的禁宫里太久了,根本看不到底下的疾苦。

所以,作为最大的既得利益者,他当然害怕贸然改革会叫他赔了夫人又折兵。

皇帝一副要找麻烦的态度才对,若拿到这十条后,欣喜若狂才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