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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使命的代价 > 第312章 重披战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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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二章 重披战袍

界河冰冷浑浊的水流,裹挟着丛林夜晚的寒意和硝烟残留的微尘,没到胸口。沈雨几乎完全失去了意识,身体软得像一摊泥,全靠我和那名突击手一边一个架着,在齐胸深的河水中艰难跋涉。她的头无力地靠在我肩上,脸色在夜视仪惨绿的光线下呈现出一种濒死的蜡黄,呼吸微弱而急促,嘴唇时不时无意识地翕动着,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她的一只手,还死死攥着那个从监测设备上扯下来的、已经扭曲变形的传感器部件,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

河水对面,缅甸的丛林在烟雾和夜色的遮掩下,只剩下模糊狰狞的轮廓。身后的枪声已经稀疏,但无人机低沉的嗡鸣和车辆引擎的咆哮,如同追魂的丧钟,在峡谷间回荡,越来越近。对方的援兵正在快速围拢,搜索的范围在急速缩小。

“快!上岸!进林子!”山猫的声音从岸边传来,他正和另一名突击手、医疗兵一起,利用地形构筑简单的阻击阵地,掩护我们渡河。

冰冷的河水刺激着我左腿的旧伤,那已经不是酸痛,而是一种深入骨髓的、仿佛要再次撕裂的锐痛。我咬紧牙关,几乎是用意志拖着两条腿在河床的卵石和淤泥中前行。每一下动作,都牵扯着腰腹和背部那些早已愈合的枪伤疤痕,提醒着我这副身体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可以连续奔袭数十小时的“林野”。但此刻,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过河,上岸,把沈雨带回去。

终于,脚底触及了对岸松软的泥土。我和突击手几乎是连拖带拽,将沈雨拉上岸。医疗兵立刻冲过来,接过沈雨,快速检查她的生命体征,同时给她注射了一针强心剂和镇静剂。

“体温偏高,心率紊乱,有脱水迹象,身上有多处擦伤和瘀青,但无致命枪伤。”医疗兵语速飞快地报告,“她手里这东西……”他试图掰开沈雨紧握的手指,取出那个传感器部件。

“别动!”我低喝一声,“可能有线索,或者……是她拼死带出来的证据。一起带回去。”

山猫那边打出一个急促的“撤退”手势。他们用精准的点射暂时压制了追兵靠近河岸的势头,但无人机的嗡鸣声已经出现在了河流上空,红色的指示灯像魔鬼的眼睛,在夜空中逡巡。

“按预案,分散撤离!A组(山猫和一名突击手)引开追兵,b组(我、另一名突击手、医疗兵和沈雨)沿溪流向下游三号集结点!快!”山猫说完,带着一名队员,故意弄出较大的声响,朝着与我们相反的方向冲去。

无人机和追兵的火力立刻被吸引过去。我们不敢耽搁,医疗兵背起依旧昏迷的沈雨,我和那名突击手一前一后护卫,沿着溪流边湿滑的岩石和茂密的水生植物,向下游亡命奔逃。

冰冷的河水不时溅到身上,丛林里的蚊虫疯狂扑咬,左腿的疼痛已经变成一种持续不断的、让人眼前发黑的钝击。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味,肺部火烧火燎。但我不敢停,也不能停。沈雨微弱的呼吸声,像一根细线,系在我的心脏上,每一下都牵扯着疼痛,也拽着我不停向前。

不知跑了多久,身后的枪声和无人机的嗡鸣终于渐渐远去,被哗哗的流水声和丛林夜晚固有的嘈杂彻底吞没。我们抵达了预先选定的三号集结点——一个被洪水冲刷出的、隐藏在巨大岩壁下方的浅洞。

将沈雨轻轻放在干燥的沙地上,医疗兵立刻开始更详细的检查和急救。我和那名突击手则警戒在洞口两侧,大口喘着粗气,汗水混合着泥水,顺着脸颊往下淌。我靠着冰冷的岩壁滑坐下去,左腿终于不堪重负地剧烈颤抖起来,我用力按住膝盖上方的肌肉,试图缓解那钻心的疼。

洞里一片死寂,只有医疗兵摆弄器械的轻微声响,沈雨偶尔发出的、意义不明的呻吟,以及我们自己粗重压抑的喘息。夜视仪的光芒下,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劫后余生的疲惫,以及更深沉的凝重。

这次营救,虽然把沈雨抢了出来,但过程之凶险,暴露出的问题之严峻,远超预计。对方不仅有精良的武器和严密的守卫,更有无人机这种技术装备和快速反应的援兵。那个戴鸭舌帽的神秘人,他冰冷的指令和高效的组织能力,绝不像是“暗河”平台下一个普通线下据点头目那么简单。

沈雨在昏迷中无意识地抽搐了一下,发出一声极轻的、带着痛苦的呜咽。我的心狠狠一揪。她被迫吸入“幻影-清泉”,又被长时间拘禁、进行“数据验证”,身心遭受的创伤,恐怕远比我们看到的表面伤痕要深重得多。而她拼死带出来的那个传感器部件,里面又记录着什么?

通讯兵在我们渡河前就与A组一同行动,负责引开追兵并确保通讯中继,此刻生死未卜。我们与后方,彻底失去了联系。现在,我们是一支孤军,带着重伤员,被困在危机四伏的异国丛林深处,随时可能被搜捕的敌人发现。

时间缓慢流逝。医疗兵给沈雨做了基本处理,她的生命体征暂时稳定,但依旧昏迷不醒。那名代号“山鹰”的突击手,默默擦拭着自己的武器,警惕地听着洞外的动静。我则靠着岩壁,闭着眼睛,但大脑却在疯狂运转。

我们不能在这里久留。天一亮,对方的搜索会更加容易。我们必须在天亮前,移动到更安全、更靠近边境线的位置,并想办法与后方或A组取得联系。

但沈雨现在的状态,经不起长途颠簸。我的腿……也是个拖累。

一种久违的、混合着无力与愤怒的情绪,在我胸中翻腾。当年卧底,虽然危险,但目标明确,身份隐蔽,很多时候可以主动布局。而现在,作为救援者,却如此被动,眼睁睁看着学生受苦,自己却差点折在行动中,还暴露了更多未知的威胁。

“林教官,”山鹰忽然压低声音开口,打破了沉默,“那个戴帽子的……不一般。他下令的时候,旁边那个老K和小虫,连大气都不敢喘。还有那些无人机,来得太快了,像是一直在附近待命。”

我点点头:“我看到了。他们的反应速度和装备,不像是防备偶然的买家或小规模冲突,更像是在保护某种重要的……资产,或者枢纽。沈雨误打误撞,可能撞进了比‘暗河’分销点更核心的地方。”

“会不会是……‘暗河’的研发或制造点之一?或者,是那个提供‘技术外包’的‘幽灵’团队的老巢?”山鹰推测。

“都有可能,也可能……是另一个我们还没摸清底细的庞然大物。”我想起鸭舌帽拿出U盘进行数据交换的情景,那种熟练和警惕,绝非普通毒贩所有。“沈雨带出来的那个传感器,还有她被迫体验的‘幻影-清泉’,都是重要的线索。我们必须把她和这些东西,安全带回去。”

就在这时,洞外极远处,隐约传来了一声经过消音器处理的、独特的鸟鸣声——那是我们预先约定的、A组安全会合的暗号之一!

山鹰立刻精神一振,回了一声类似的、模仿夜枭的短促叫声。

片刻后,两个浑身泥泞、但动作依然矫健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洞口,正是山猫和那名突击手,通讯兵也跟在他们身后,虽然一脸疲惫,但眼神明亮。

“甩掉了,”山猫言简意赅,蹲下身,先看了看沈雨的情况,然后转向我,“追兵很执着,但丛林是我们的主场。他们损失了几个人,无人机好像也撤了,可能是续航问题。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他们肯定会扩大搜索范围。”

“联系上后方了吗?”我问通讯兵。

通讯兵摇摇头,脸色凝重:“干扰还是很强,只能收到非常模糊的断续信号。最后一次收到信息,是陈工那边发来的破碎警告,关键词有‘新网络’、‘关联多个旧案’、‘高度危险’,然后就彻底断了。”

新网络?关联多个旧案?陈曦他们一定是通过我们行动中暴露出的新线索(无人机、快速援兵、鸭舌帽),反向追踪或关联分析出了更可怕的东西。

“我们必须立刻转移,向边境线靠拢。”我沉声道,“沈雨需要尽快得到专业治疗和毒理分析。我们带回来的东西,也需要立刻送检。”

山猫点头同意。我们重新分配了负重,由山猫和山鹰轮流背负沈雨,医疗兵和我负责侧翼护卫和断后,通讯兵负责寻找信号和尝试联络。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是在黑暗丛林中的又一场艰苦跋涉。我们避开了可能的大路和开阔地,在藤蔓和荆棘中开辟小路。沈雨在颠簸中偶尔发出痛苦的呻吟,让我们心急如焚。我的左腿已经麻木,只能靠着意志和临时用树枝做的简易拐杖,一步一挪地跟着队伍。

天快亮时,我们终于抵达了距离边境线不到五公里的一处密林。在这里,通讯兵终于捕捉到了一丝相对稳定的加密信号,成功与后方取得了短暂联系。

陈曦的声音透过嘈杂的电流声传来,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和更深重的忧虑:“游隼,收到你们的信标信号了!沈雨情况怎么样?”

“重伤,昏迷,有吸毒史,需要紧急医疗。我们带出了一个可能重要的传感器部件。”我快速汇报,“你们那边什么情况?‘新网络’是什么意思?”

陈曦沉默了几秒,声音更加低沉:“根据你们行动中暴露的无人机型号、通讯特征、以及那个鸭舌帽男子(我们通过模糊图像比对,怀疑其与多年前几起涉及高端化学品走私和黑客案件的嫌疑人特征相符)的线索,我们进行了深度关联分析。初步判断,你们遭遇的,可能不是一个单纯的‘暗河’分销点,而是一个名为‘深网联盟’(deep web consortium)的跨国犯罪技术联盟的某个节点或合作实验室。”

“深网联盟?”我心中一凛。

“这是一个极其隐秘的松散联盟,成员包括顶尖黑客、化学家、金融犯罪专家、前军方技术人员等。他们不为任何一个固定的毒品集团服务,而是像‘幽灵’团队一样,提供高端、定制化的技术犯罪‘解决方案’,但业务范围更广,不仅限于毒品,还包括军火情报、金融欺诈、商业间谍、甚至涉及国家安全的网络攻击。‘暗河’平台,很可能只是他们众多‘产品’或‘服务’中的一个。你们救沈雨的行动,可能意外触碰到了这个联盟的‘客户’或‘合作伙伴’,引发了他们的警觉和反击。”

陈曦的话,像一块寒冰砸进我心里。我们捅的,果然是一个远超“暗河”的马蜂窝。一个松散但技术实力雄厚的跨国犯罪技术联盟……这意味着,敌人没有固定的巢穴,没有单一的头目,他们分散在全球,通过网络协作,提供的“服务”足以对国家安全构成威胁。

“你们现在的位置?”杨建国的声音插了进来,凝重而急迫。

我报出了大致坐标。

“边防的接应小组已经就位,在预定地点等你们。我们会协调缅方联络人丹拓,让他的人对边境线‘放松’警戒。你们必须尽快过境!‘深网联盟’一旦确认你们的身份和意图,报复可能会非常迅速和猛烈,不仅针对你们,也可能针对国内的相关人员和机构!”杨建国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厉。

“明白。”我结束通话,将情况简要告诉了山猫他们。每个人的脸色都异常凝重。

最后的五公里,我们几乎是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在冲刺。拂晓的天光透过林梢,给丛林蒙上一层灰蒙蒙的亮色,也让我们暴露的风险大增。幸运的是,丹拓似乎履行了部分承诺,我们预定的边境穿越点附近,没有遇到缅军巡逻队。

接应我们的边防侦查员如同鬼魅般出现,接过昏迷的沈雨和那个宝贵的传感器,引导我们快速穿过最后一段丛林,踏上了祖国的土地。

当双脚真正踩在坚实、熟悉的国土上时,那股一直强撑着的力气瞬间消散。左腿一软,我差点跪倒在地,被旁边的边防战士一把扶住。

救护车和护卫车辆早已等候在隐蔽处。沈雨被迅速抬上救护车,警笛嘶鸣,朝着最近的军区医院疾驰而去。我和山猫他们,也上了车,每个人都是一身狼狈,满心沉重。

回到市区的安全屋,经过简单的医疗检查和伤口处理(我的左腿需要重新固定和理疗),我洗去一身泥泞和疲惫,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但心头的沉重和那片边境丛林带来的寒意,却久久无法驱散。

杨建国和陈曦很快赶了过来。杨建国脸色铁青,将一份初步的情报摘要拍在我面前的桌子上。

“看看!‘深网联盟’!我们追查‘幽灵’,追查‘暗河’,没想到后面还藏着这么一个庞然大物!沈雨带回来的传感器初步分析显示,里面记录了不止她一个人的生理数据,还有之前至少三个‘测试者’的完整信息!他们在建立‘幻影’系列毒品的人体效应数据库!这他妈是在搞人体实验!”杨建国因愤怒而声音发颤。

陈曦补充道,眼神里充满了后怕和决绝:“技术分析还发现,那个鸭舌帽使用的加密通讯协议,与五年前一宗涉及国防科研单位未遂网络窃密案中使用的技术,存在同源性。这个‘深网联盟’的手,伸得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深、还要危险。他们不仅是毒贩,更是潜伏在数字阴影里的、对国家多重安全领域构成威胁的毒瘤。”

我默默地听着,翻看着情报摘要上那些冰冷的文字和触目惊心的关联图。佛爷的帝国,是用血腥和暴力垒砌的城堡,虽然庞大,但根基可见。而“深网联盟”,则像一片弥漫在互联网深海中的、没有固定形态的剧毒迷雾,你不知道它从哪里来,不知道它有多少触角,不知道它下一次会攻击哪里。

沈雨还在重症监护室,生死未卜。山猫他们需要休整和复盘。而新的、更庞大、更隐蔽的敌人,已经露出了狰狞的一角。

“林峰,”杨建国看着我,目光复杂,“沈雨的事,你尽了力,甚至差点把命搭上。你的身体……也到了极限。回警校吧,好好教书,培养更多能对付这种新型犯罪的人才。剩下的事,交给专业的一线部门和国安系统的同志。”

他说得对。我的身体,确实不适合再冲杀在一线。我的经验,或许更适合在后方传授。教学、研究、预防……这些工作同样重要,同样是在战斗。

我抬起头,看向窗外。城市在阳光下运转,车水马龙,一片安宁。但这安宁之下,“深网联盟”的阴影,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高悬于顶。他们这次因为沈雨的意外闯入和我们的营救行动而暴露了一角,但绝不会善罢甘休。他们可能会报复,可能会隐藏得更深,可能会开发出更危险的技术和“产品”。

沈雨苍白昏迷的脸,与父亲遗照上模糊的笑容,在我脑海中重叠。当年父亲倒在了传统毒贩的枪口下,今天沈雨差点葬送在新一代技术毒魔的实验室里。毒品的形态在变,犯罪的手段在进化,但守护的使命,从未改变。

我的身体里,那些旧伤在隐隐作痛,提醒着我的极限。但我的血液里,那股从父亲那里继承来的、见不得黑暗的火焰,从未熄灭。在警校的讲台上,我能传授经验,但我无法亲身去撕开那片最新的、最危险的迷雾。陈曦他们能在后方提供技术支援,但面对“深网联盟”这种级别的对手,前线需要的不只是技术和勇气,更需要一种对新型犯罪生态的深刻理解、一种在极端技术对抗环境下的应变直觉、以及一种……像我这样,从最黑暗处爬回来,深知其运作逻辑和残忍本质的“老兵”的视野。

“杨局,”我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自己都未曾预料到的坚定,“教书很重要,但有些课,只在教室里讲,是不够的。”

杨建国和陈曦都看向我。

“沈雨是我的学生,她差点死在那里,带回了关键情报,也引出了一个更可怕的敌人。这个‘深网联盟’,不仅仅是禁毒部门的事,它关乎国家安全,关乎我们能否在下一代犯罪浪潮淹没我们之前,建立起有效的防线。”我慢慢站起身,左腿的疼痛依旧清晰,但我站得很直。

“我熟悉边境,熟悉犯罪心理,经历过最深的卧底,也正在学习最新的技术犯罪。我的身体是有旧伤,但我的脑子没坏,我的经验还在,我对这些藏在屏幕后面的‘幽灵’的痛恨,比谁都深。”我看着杨建国,一字一句地说,“让我加入针对‘深网联盟’的专项工作组。不是以教官的身份,是以侦查员的身份。我不需要冲锋陷阵,但我可以在情报分析、嫌疑人侧写、行动策略、特别是与一线技术侦查人员的协同配合上,发挥作用。我知道这不合规矩,也知道风险。但有些仗,不能只让年轻人去打。有些担子,我们这些老家伙,还得再扛起来。”

房间里一片寂静。杨建国紧紧盯着我,眼神锐利,仿佛要看到我灵魂深处。陈曦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紧紧握住了我的手,她的手心冰凉,却在微微颤抖。

良久,杨建国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那口气里充满了疲惫,也有一丝释然和决断。“我就知道……拦不住你。你跟你爸,一个德行。”他走到窗边,背对着我们,“你的申请,我会向上反映。但你要想清楚,林峰。这次面对的敌人,比佛爷更狡猾,更隐蔽,技术实力更强。你不再是‘林野’,没有那个身份保护你。你可能会再次暴露在危险中,可能会连累陈曦,可能会……付出比上次更惨痛的代价。”

“我想清楚了。”我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代价,从我穿上警服那天起,就已经准备好了。至于陈曦,”我转头看向她,她眼中含着泪,却对我用力点了点头,“她知道我要做什么,也支持我做什么。我们……是战友。”

杨建国转过身,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力道大得让我晃了一下。“好!那就……再披一次战袍!不过这次,你的战场不在毒窟,而在情报中心和网络前线。你的武器,是你的经验和脑子。给我好好活着,把那些藏在网线后面的魑魅魍魉,一个一个揪出来!”

“是!”我挺直脊背,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窗外,阳光炽烈。

新的战争警报已经拉响。

敌人无形,战场无界。

而我,这个伤痕累累的老兵,决定重披战袍,以新的姿态,重返那条永不终结的战线。

为了沈雨,为了父亲,为了无数可能被这片新毒雾吞噬的无辜者。

也为了,心中那团从未熄灭的、驱散黑暗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