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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玄幻魔法 > 穿书后,我躺平签到成了天道的亲 > 第364章 我躺平,但是你没有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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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4章 我躺平,但是你没有闲着

林疏桐躺在青竹镇静心书斋的屋顶上,瓦砾被夕阳晒得暖融融的,像块裹了蜜的玉。

谢沉渊站在檐下,仰头看她发顶翘起的呆毛被风掀得一颤一颤,喉结动了动,终于还是开口:“你到底在想什么?”

风卷着桐花落在她鼻尖,林疏桐伸手拂开,闭着眼笑:“在想怎么让这世界……不至于再乱起来。”尾音被风揉碎,散在渐起的暮色里。

她指尖轻轻敲了敲心口——系统面板的微光透过衣襟渗出来,像颗跳得很轻的星子。

原以为打破“天道奖勤罚懒”的规则就能终结纷争,可镜渊镇那些魔修、机关师、普通凡人抱头痛哭的模样总在她眼前晃。

没有规矩的自由,和被天道锁死的命数,本质上都是困人的笼子。

谢沉渊忽然伸手扶住她的腰。

林疏桐睁开眼,就见他仰着头,眉峰还凝着风里的凉意,眼底却浮着温软:“要摔下来了。”

她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侧过身,半边身子悬在屋檐外。

林疏桐顺势翻了个身坐起来,发梢扫过他手背:“明日辰时,把新命盟的人都叫到书斋。”

“要立规矩了?”谢沉渊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指腹擦过她腕上的锚形印记——那是系统认主时烙下的,此刻正泛着淡金。

“不是规矩,是契约。”林疏桐跳下来,鞋尖踢到块松动的瓦,“我要他们明白,自由和约束从来不是死敌。”

第二日辰时,静心书斋的木门被叩响三次。

李明提着两坛桂花酿跨进来,腰间的定位符还沾着晨露;赮虎跟在他身后,左手腕的血痕已经结痂,怀里抱着个布包,掀开是叠得整整齐齐的情报卷;机关圣手扛着半人高的机关鹤,翅膀上还挂着没拆完的零件;连镜渊镇那位锁了三成魔功的长老都来了,怀里揣着个用草绳捆的野果,说是给林疏桐的“见面礼”。

书斋里的长桌是临时拼的,边角还带着木匠新刨的木屑。

林疏桐瘫在主位的软榻上,脚边蜷着系统奖励的灵猫,尾巴尖扫过案上的《九霄录·终章》。

她打了个哈欠,指尖点着摊开的书页:“都坐。今天就说一件事——怎么让咱们新命盟,不变成下一个天道。”

“天道?”魔修长老的断剑磕在椅腿上,发出闷响,“那玩意儿只会拿雷劫抽人脊梁骨。”

“所以咱们要立个‘命律司’。”林疏桐坐直身子,系统面板在她眼底投下幽光,“由各世界的代表组成,管制定守则、调解矛盾、盯着有没有人偷偷搞事情。”她顿了顿,望向李明,“不是我管你们,是你们自己管自己。”

机关圣手的机关鹤突然扑棱翅膀,金属喙指向林疏桐:“那要是有人不遵守则?”

“先劝,劝不听就罚。”林疏桐摸了摸灵猫的耳朵,“罚也分轻重——扣点贡献值换不了灵草,或者让赮虎的情报队盯着他半年。再狠的……”她歪头看谢沉渊,“让谢圣子去讲道?”

满座哄笑。谢沉渊垂眸喝茶,耳尖微微发红。

李明突然放下茶盏。

他腰板挺得笔直,镇长玉佩在晨光里晃出碎光:“我自荐当首任司主。”众人静了静,他指尖摩挲着杯沿,声音低了些,“当年我给墨流苏当棋子时,总觉得规矩是上位者的鞭子。可后来看你们……”他抬头,目光扫过魔修长老怀里的伤童、机关圣手修补了半宿的机关炉,“规矩也能是护着人心的篱笆。我当镇长这些年,最懂凡人心里那点弯弯绕绕。”

赮虎突然扯了扯他的袖子。

这位原魔宗左护法的耳尖红得厉害,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布包边角:“我……我管情报。”他喉结滚动,“当年跟着墨流苏时,我能把整个修真界的动向捏成线团。现在……现在我想把线团理清楚,别让脏东西再钻进来。”

魔修长老突然把野果推到林疏桐面前:“我也算一个。魔修的规矩,我最知道怎么绕。”他摸了摸断剑的剑鞘,“以后谁想拿‘魔修就该狠’当借口行凶,我第一个拿这剑鞘敲他脑门。”

林疏桐望着满桌发亮的眼睛,突然笑出声。

灵猫被惊得炸毛,她捞起猫塞进谢沉渊怀里,抓起笔在《九霄录·终章》上落下“命律总纲”:“凡入盟者,皆有权利选择自身道路,亦有义务遵守共同契约。”

墨迹未干,金光从书页里涌出来。

青竹镇的老槐树抽了新枝,镜渊镇的断墙爬满紫藤,连静心书斋的窗纸都泛起玉色。

谢沉渊望着她腕上的锚印与金光交缠,忽然问:“你真打算一直躺着?”

林疏桐翻了个身,脸朝下趴在软榻上,声音闷着:“当然。”她抬手一挥,《九霄录》自动翻页,显现出命律司的分部草图、各世界的联络符阵、甚至给凡人修士设的“矛盾调解茶会”。

“躺平不代表不动脑。”她侧过脸,嘴角微扬,“我只是换种方式——”

“改变世界。”谢沉渊替她说完。

窗外传来扑棱棱的鸟叫。

李明摸出怀里的信鸽,脚环上系着片染血的纸。

他展开看了眼,抬头时目光沉了沉,又迅速笑起来:“镇外山民送的新茶到了,说要请大家喝。”

林疏桐闭着眼,没错过他攥紧信纸的指节。

她勾了勾唇角,把脸埋进软枕里——命律司成立不过三日,总得有点“见面礼”才热闹。

夕阳再次漫上书页时,她听见谢沉渊在翻《九霄录》。

新页上的墨迹还带着温度,最后一句写着:“所谓秩序,从来不是刻在石头上的条文,是人心愿意守的约定。”

而在青竹镇外的山路上,一匹快马正踏着残阳狂奔。

马背上的人腰间挂着命律司的青铜令牌,怀里抱着个密封的木匣——匣中是某座小城突然消失的修士,和一张画着诡谲阵纹的残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