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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玄幻魔法 > 穿书后,我躺平签到成了天道的亲 > 第368章 系统走了,麻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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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 系统走了,麻烦来了

晨曦微露时,林疏桐的指尖刚触到命律司门环上的露水,掌心突然一烫。

那是道裹着焦糊气息的传讯符,直愣愣撞进她手心,烫得她本能缩了缩手,符纸却像生了根,滋滋冒着青烟,将青竹镇的景象往她识海里钻——灰黑色的咒阵笼罩着镇中心的老槐树,李明跪在树根下,额角渗血,指尖掐进泥土里,整个人像被抽干了气的布偶。

“是求援。”她攥紧传讯符,符纸在掌心化作灰烬,残留的灼痛顺着血管往上爬。

身后传来衣袂轻响。

谢沉渊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侧,玄色广袖被晨风吹得翻卷,眼底还带着未褪尽的倦意,却已凝成冷刃般的光:“我同你去。”

青竹镇的晨雾还没散透。

两人御空而行时,林疏桐望着下方逐渐清晰的灰黑光罩,喉间泛起股铁锈味——那咒阵的纹路像极了她在《九霄录》残卷里见过的“反运咒阵”,专挑无运之人的命门锁死修为,原书里要到主角团屠魔宗时才会出现的东西,此刻竟像块烂疮,明晃晃贴在青竹镇最热闹的老槐树下。

“李明的气运……”她话音未落,光罩里传来闷哼。

李明正仰头望着他们,嘴角沾着血,原本练气大圆满的气息此刻弱得像根随时会灭的灯芯。

他试图抬手比划什么,却被阵中翻涌的黑气掀得撞在槐树上,树皮簌簌往下掉。

“这阵专门压制非苦修者的气运。”谢沉渊落在她身侧,指尖凝聚的剑气刚触及光罩,便像撞在棉花上般散了——不是被弹开,是被慢条斯理地“吃”了进去,“有人提前把书里的杀招搬来了。”

林疏桐蹲下身,指尖轻轻划过光罩边缘。

阵纹在她触碰下泛起涟漪,有冰凉的东西顺着指缝钻进经脉,像无数小针在扎:“天道残念。”她抬头时,眼尾微挑,“旧规则在反扑。”

谢沉渊的剑眉拧成结:“要硬闯?”

“硬闯的话,阵眼会吞了我们的气运当补药。”林疏桐摸出腰间的空白玉简,灵力注入时,玉简便开始嗡鸣,“记得我教命律司那些小修士的逆息吐纳法么?”她扬手将玉简掷向光罩,玉简便像长了眼睛,“叮”地撞在李明额前。

李明浑身一震,指尖颤抖着按住玉简。

林疏桐看见他喉结动了动,像是在默念口诀——那是她根据“咸鱼心诀”简化的法子,专门教给那些没法打坐苦修的散修,让他们能在闲聊、晒暖甚至打盹时慢慢梳理灵力。

光罩里的黑气突然翻涌得更凶了。

李明的额头抵着树干,汗水顺着下巴砸在青石板上,可他的呼吸却慢慢稳了:一下,两下,像春溪漫过鹅卵石。

林疏桐注意到他指尖的泥土被攥成了碎末,又慢慢松开——他在跟着玉简里的节奏,把乱窜的灵力往丹田引。

“稳住!”她拔高了声音,晨雾里的声音撞在光罩上,荡起一圈圈白波,“像你教镇西老秀才的孙女儿背《互助录》那样,慢着来!”

李明忽然抬头。

他眼底的慌乱褪了些,沾血的嘴角扯出个笑,然后闭上眼。

林疏桐看见他的胸口随着呼吸起伏,原本紊乱的灵力波动竟真的开始变缓,像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理顺。

“阵眼在槐树第三根枝桠后面。”谢沉渊突然开口,他的指尖抵在光罩某处,“刚才黑气翻涌时,那里的纹路闪了闪。”

林疏桐顺着他的指尖看过去,果然见那截枯枝下有道暗红的光,像只藏在阴影里的眼睛。

她解下腰间的“躺平盾”——那是系统留下的最后一件灵器,表面的云纹已有些暗淡,却仍泛着温润的光。

“你要做什么?”谢沉渊伸手要拦她,却见她冲自己眨了眨眼,然后整个人像团软泥似的瘫在了光罩前。

她的脊背松松垮垮地弯着,下巴抵在膝盖上,眼神放空得像是在书斋里晒午阳。

光罩的黑气裹住她时,她甚至打了个懒洋洋的哈欠——这是她最熟悉的“躺平状态”,系统还在时,她总用这副模样骗奖励。

光罩的震颤突然弱了。

林疏桐能感觉到阵中的天道残念在犹疑——它习惯了捕捉那些拼命挣扎、急于突破的修士,却没见过有人这么坦然地“放弃”。

趁这空隙,她指尖悄悄掐了个诀,“躺平盾”的云纹突然亮起来,在她身周投下道半透明的影子。

“就是现在!”她猛地弹起来,影子却留在原地,继续维持着“躺平”的假象。

真身在黑气中划出道银光,直扑槐树的枯枝——阵眼的红光刚来得及暴涨,便被她攥在手心的“躺平盾”撞了个正着。

“轰——”

光罩碎成万千星点。

李明被气浪掀得摔在槐树下,却笑着挣扎着爬起来;谢沉渊的剑已经出鞘,却在看见林疏桐踉跄着站稳时,又慢慢收了回去。

林疏桐扶着树干喘气,掌心还攥着那团被捏碎的阵眼。

暗红的光屑从指缝漏出来,落在青石板上,滋滋地腐蚀出小坑。

她蹲下身,在碎渣里翻找,忽然摸到块凉丝丝的东西——是块拇指大的黑石,表面刻着朵六瓣梅花,正是原着里归元宗的标记。

“归元宗?”谢沉渊弯腰看她掌心,声音沉得像压了块铁,“他们不是在百年前的大劫里散了么?”

“散了的是山门,不是执念。”林疏桐把黑石揣进袖中,抬头时,晨光正漫过她的眼尾,“旧规则养出来的人,总觉得只有他们的道才是正道。”

李明走过来,递来帕子帮她擦手,指腹还沾着刚才挣扎时的泥土:“我听见他们动手前喊了句‘清剿异端’……”他的声音突然哽住,“林姑娘,是因为我们推行的新典么?”

“因为我们动了他们的根。”林疏桐拍了拍他沾着泥的手背,“旧天道说勤修才是正途,可他们忘了,这世上从来不止一条路。”她转头看向谢沉渊,后者正望着远处的山巅,眉峰微挑。

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林疏桐只看见山雾里有道模糊的影子,等她运起灵力细看时,那影子已经不见了,只余片被剑气搅乱的雾,缓缓散成碎云。

“有人在看。”谢沉渊说。

林疏桐摸了摸袖中的黑石,嘴角扬起个弧度:“那就让他们看个够。”她转身往命律司方向走,晨雾里传来她清清脆脆的声音,“李明,把镇里的伤号都带到命律司,我让小竹他们熬点养气汤——对了,记得把那块黑石带上,我们得好好研究研究。”

山巅的岩石后,蒙面修士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指节捏得发白。

他袖中的玉简还亮着,里面是方才阵眼被毁的画面。

“林九娘……”他低笑一声,声音像刮过岩石的风,“难怪能让天道改了性子。”他转身要走,却又停住,望着青竹镇方向飘起的炊烟,轻声补了句,“不过,归元宗的棋,才刚摆开呢。”

晨钟的清响再次漫过竹梢时,林疏桐已经站在了命律司门前。

门里传来小修士们的嚷嚷声:“李师兄说要研究黑石!”“我去把《上古阵法残卷》搬来!”“林姑娘肯定能找出破绽的!”

她望着门内晃动的人影,摸了摸袖中还带着体温的黑石,忽然笑了。

系统走了,但有些东西,已经在更深处生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