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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1章 系统走了,我更自由了

议事厅的烛火在风里晃了晃,林疏桐捏着茶盏的指尖无意识摩挲杯沿。

她面前摊开的羊皮卷上密密麻麻记着各峰首座的名字——青冥峰的枯柏真人最是古板,苍梧殿的云栖仙子向来只信自己的丹方,还有隐世的玄冰阁,据说门主十年没出过闭关洞……

明日辰时三刻,先让李明去苍梧殿。她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点惯有的懒散,云栖那老姑娘爱听顺耳话,你就说新法则能让她的百花酿灵气转化率提三成。

正在案前整理玉简的李明手一抖,抬头时眼底闪过促狭:林姑娘这招,比我当年哄镇民交赋税还管用。

管用就行。林疏桐打了个哈欠,发顶翘起的碎发跟着颤了颤,省得我多费口舌。

谢沉渊倚在廊柱边,目光落在她微垂的眼睫上。

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在她发间镀了层金。

他忽然想起遗迹里那团碎成星光的光影——原来她藏了那么多委屈在记忆里,却还能笑得这样清透。

赮虎。林疏桐转头看向立在门边的男人,你去通知玄冰阁。

他们门主最恨别人踏碎冰阶,你就......

直接破阵进去。赮虎摸了摸腰间的断剑,嘴角扯出个生硬的笑,当年我替墨流苏砸过他们七座冰塔,如今带着平安符去,倒显得有诚意。

他话音未落,窗外忽有尖啸破空。

林疏桐猛地抬头,茶盏落进托盘。

那声音像烧红的铁钉钉进耳膜,混着某种腐臭的气息——是符光,而且不是普通的传讯符。

小心!谢沉渊旋身将她护在身后,指尖凝出半柄寒霜剑。

赤红符光撞在命律司朱漆大门上,炸出漫天火星。

门环上的铜铃被震得乱响,惊飞了檐下筑巢的麻雀。

李明已经冲了出去,腰间的镇邪剑出鞘三寸,剑尖指着地上那团仍在冒烟的焦黑。

是斩运令。林疏桐绕过谢沉渊的手臂,蹲下身。

符纸边缘还在滋滋冒着黑气,上面的血纹命理线像活物般扭曲,专剥修士根基的那种。

赮虎的断剑地出鞘半截:当年墨流苏对付叛徒用过,中了这东西的人,灵力会像漏了底的玉瓶——

但不该出现在这里。林疏桐伸手按住符光残留的气息,眉心微微蹙起。

命理线在她掌心流转,竟带着股陌生的腥甜,南荒剑宗?她抬头看向谢沉渊,原着里没这个门派。

谢沉渊的指节抵着下巴,眼底的冷意像淬了霜的刀:有人在盯着你。

盯着好啊。林疏桐突然笑了,指尖弹出一道清光裹住斩运令,省得我满世界找对手。她将符纸封进玉简时,指甲在玉面上刮出细微的声响,但这东西......她顿了顿,命理线在玉简里突然暴起,不是普通的命术。

谢沉渊凑过来,呼吸扫过她耳尖:怎么说?

它在挑刺。林疏桐将玉简抵在额间,灵力如游丝探入,你看这道锁灵纹——她指尖点在玉面某处,专门针对不依赖外力的修炼方式。她猛地睁眼,眼底翻涌着暗潮,他们研究过自律法则的弱点。

议事厅的温度骤降。

李明握着剑的手青筋凸起:那怎么办?

总不能让这些阴招坏了推广计划。

林疏桐起身,发尾扫过谢沉渊的手背,去后院设试炼场,找十个刚加入的低阶修士。她转身时衣袂带起风,吹得烛火噼啪作响,我要看看,这斩运令到底能拦住谁。

后院的桃树下支起九张蒲团。

林疏桐盘坐在最中间,面前摆着那枚封印斩运令的玉简。

十个修士局促地站着,最小的那个炼气二层的小丫头正攥着衣角,指尖发白。

别怕。林疏桐冲她招招手,你叫阿月是吧?见小丫头点头,她指了指蒲团,等会儿我会激活斩运令的压制,你就按咸鱼心诀里说的,把灵力绕着丹田走三圈。她眨眨眼,就当......就当你在偷藏师姐的桂花糕,得绕开她的神识。

阿月的眼睛亮了亮,抿着嘴坐了上去。

谢沉渊站在桃树枝桠间,垂眸看着她。

她的发绳松了,几缕青丝散在肩头,却比任何时候都像把未出鞘的剑。

玉简泛起红光时,阿月的脸色瞬间惨白。

她额角沁出冷汗,指尖深深掐进掌心——灵力像被无形的手攥住,每一丝流转都像在磨石上擦过。

林疏桐的声音飘过来,带着点懒洋洋的笃定:绕开锁灵纹,走任脉。

阿月的睫毛剧烈颤抖。

她想起昨日林姑娘教她的口诀:懒懒散散似云游,灵气偏往闲处流。

心一横,竟真的不再强行冲关,反而放缓了呼吸。

灵气突然在她周身炸开。

阿月的修为从炼气三层直接蹦到五层,惊得旁边的修士地叫出声。

林疏桐笑着拍了拍她的肩:看,它拦得住勤修的,拦不住偷懒的。

夜色漫进命律司时,林疏桐在演武堂的高台上合上最后一卷《自律修炼白皮书》。

台下堆着成箱的传讯玉简,李明正带着弟子们用飞鸽、符舟、千里镜往各地送——青竹镇的书斋、苍梧殿的丹房、玄冰阁的冰阶,甚至远在北境的雪狼部落。

林姑娘。阿月抱着一摞玉简跑过来,发梢还沾着后院的桃花瓣,您写的绕脉小窍门,我给师姐看了,她说比她师傅教的管用十倍!

林疏桐揉了揉她的发顶:管用就好。

谢沉渊从阴影里走出来,手里捧着盏温好的蜂蜜水:该歇了。他的声音放得很轻,像怕惊散了满室的灯火,明日还有各峰首座的会。

林疏桐接过杯子,喝了一口才发现——是她最爱的蜜渍金桔味。

她抬眼,正撞进他眼底的温柔。

她应了一声,转身要回卧房,却在门槛处顿住。

一片黑羽正静静躺在青石板上。

林疏桐弯腰拾起,羽毛边缘带着细密的倒刺,扎得指尖微微发疼。

背面的古篆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她只看了一眼,后背便漫上凉意。

你已触犯秩序。

谢沉渊走到她身后,体温透过单薄的衣料传来:谁的?

不知道。林疏桐将黑羽收进袖中,转身时却笑了,但很快就会知道。

夜风卷起她的衣摆,远处传来三更梆子声。

命律司的飞檐外,乌云正缓缓聚拢,遮住了刚升起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