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民国二十二年,大寒,“墙头草”伏诛十日后
地点: 苏州河马家浜镇街头巷尾、新旧城区交界处、各主要集市庙会、黄榴莲新设立的“济贫所”与“施药处”、浪里白“靖水队”巡逻的薄弱时段、几家生意兴隆的“莲记”旗下酒楼茶肆、榴莲分舵“虫巢”刑房、马家浜“断肠坡”与“傀儡巷”
人物:
· 黄榴莲 - 斧头帮第八把手,苏州河下游霸主,威权稳固,开始注重“仁政”以收民心,但对潜在的、非传统的威胁保持警惕。
· 浪里白 - 黄榴莲麾下第一暗探与水战高手,职责范围扩大至市面治安。
· 影子 - 黄榴莲的情报头子,监控网络覆盖三教九流。
· 人拐子 - 马家浜“马左浜合作互助会”第五十三把手,前江湖败类,绰号“缺一门”,精于“采生折割”、操纵残障或幼童行乞、偷窃、散布恐慌,其手下多为被其控制的残疾乞丐、流浪儿、被药物控制的可怜人,行事卑劣歹毒,毫无底线。
· 拍花手 - 人拐子心腹,擅用迷药、手法快如鬼魅,专司拐带妇孺。
· 剥皮猴 - 人拐子麾下打手,本身也是严重残疾(如侏儒或肢体畸形),性情残暴,擅于驱使和控制其他残障者。
第一章:畸零之恶
大寒时节,朔风凛冽,马家浜的街市却涌动着一股比寒风更令人心头发冷、脊背生寒的暗流。“墙头草”的覆灭并未带来彻底的安宁,一种更下作、更令人发指的罪恶,如同溃烂的脓疮,在黄榴莲试图营造的“新秩序”表面下扩散开来。“缺一门”人拐子,这个专营“采生折割”的江湖败类,将复仇与敛财结合,发动了最触及人性底线的袭扰。
攻击阴损而分散,如同瘟疫,同时玷污着九处人群聚集或关乎黄榴莲声望的场所:
1. “莲记”旗下最旺的“鸿宾楼”:数名被故意弄成残疾的幼童,在食客最多时涌入大堂,哭嚎行乞,纠缠不休,严重影响生意,更散布“酒楼风水不好招灾”的谣言。
2. 新设立的“济贫所”:夜间遭一群受驱使的流浪汉冲击,并非抢劫,而是故意破坏设施、污损米粮,并在墙上涂写诅咒黄榴莲“假仁假义”的字句。
3. “施药处”:发放的药剂中被人掺入少量污秽之物,虽未造成严重中毒,但引发数人腹泻呕吐,导致民众不敢领药,善举受阻。
4. 浪里白“靖水队”日常巡逻的早市:数起精心策划的“碰瓷”事件,由残疾乞儿故意撞向巡逻队员,然后哭喊“官差打人”,引发群众围观和对立情绪。
5. “金流”汇兑庄镇内分号门口:长期盘踞数名形容可怖、肢体严重畸形的乞丐,吓得顾客不敢进门,影响业务。
6. 黄榴莲准备出席的“腊八”施粥活动现场:事前传出流言,称粥中会被“下咒”,导致许多贫民不敢前往。
7. 两家新归附的戏园子:台上正演出时,突然有被控制的痴傻之人冲上台胡言乱语,或台下有残疾乞儿集体哭闹,搅乱演出。
8. “莲记”车马行:数辆马车的轮轴被人用特殊手法破坏,导致车辆行驶中突然断裂,虽未出人命,但影响信誉。
9. 影子手下几名负责市井情报的线人:相继遭到不明身份的残疾乞儿偷窃或毁坏传递情报的信物,导致信息传递延误。
操纵弱者,玷污善举,制造混乱!目标直指黄榴莲的“仁政”形象和市面秩序,手段卑劣到利用最无助的群体作为武器!黄榴莲在分舵听着这些令人作呕的报告,脸色铁青,胸口一股邪火乱窜。他不怕悍匪,不怕阴谋,但对这种利用孩童和残疾人的下三滥手段,感到极度的厌恶和一种被痰唾糊脸的恶心。
“真他妈是癞蛤蟆跳脚背!”他狠狠啐了一口,眼中凶光闪烁,“五十三把手?‘人拐子’?影子!给老子掘地三尺,也要把这坨臭狗屎从他那个耗子洞里掏出来!浪里白,加派弟兄上街,遇到这些被操纵的行乞偷窃的,先控制起来,但要分清楚哪些是可怜人,哪些是败类!”
第二章:暗影寻“蛆”
影子感到了棘手。目标——“人拐子”,此獠隐藏在社会的最后层,与那些被其控制的可怜人混在一起,如同污秽中的蛆虫,难以分辨和定位。
暗探从行乞幼童的来源(近期马家浜及周边有无孩童失踪)、破坏“济贫所”的流浪汉身份(是否本地惯常流浪者)、药物掺杂物成分、碰瓷事件的策划痕迹、戏园子闹事者的控制方式(是否服用药物或受胁迫)、破坏车轴的手法特征,以及线人遇袭的规律入手。结合对马家浜所有阴暗角落、地下乞丐团伙、以及过往涉及“采生折割”江湖传闻的调查。所有线索,如同污水中的泡沫,最终都指向马家浜最肮脏、最混乱的两个区域——镇外西南方堆积垃圾、病死牲畜的荒坡“断肠坡”,以及镇内一片巷道狭窄曲折、满是低矮窝棚、被称为“傀儡巷”的贫民窟深处。
“断肠坡”是抛尸弃秽之所,恶臭冲天,常人避之不及;“傀儡巷”则人口密集,环境恶劣,易于藏匿和控制人口。暗探尝试混入“傀儡巷”,但那里排外性极强,且暗中有眼睛监视。对“断肠坡”的侦察更是困难,恶劣的环境和潜在的危险让人难以深入。
第三章:虫巢噬“手”
必须找到人拐子囚禁、控制受害者的巢穴和其核心成员。影子设法找到了一个侥幸从“人拐子”魔掌中逃脱、但已被弄瞎双眼、砍去双足的更夫。此人虽已残废,但耳力极佳,对“人拐子”一伙的某些暗号和习惯有所了解。
这名更夫被带入分舵那模拟被无尽虫蚁啃噬恐惧的“虫巢”刑房。刑房内并不真的放入大量虫蚁,而是通过特殊设计,让受刑者被束缚在一张特制的“虫床”上,床板布满细微孔洞。行刑者从下方用轻柔的羽毛、鬃毛等物,透过孔洞持续而随机地刺激受刑者的皮肤,模拟虫爬蚁咬的感觉。同时,播放录制的(或真人模仿的)各种密集虫鸣、噬咬声,并在受刑者视线所及的阴影处,放置一些不断蠕动的、无害但形似毒虫的物件(如特制的软胶模型)。那种无所不在、无法摆脱的“被虫蚁啃噬”的幻觉和触感,足以让任何对肮脏虫类心怀恐惧的人精神崩溃。
那更夫本就对黑暗和“人拐子”的手段充满恐惧,在这“虫巢”的折磨下,很快便发出不似人声的哀嚎,身体剧烈抽搐,仿佛真有无数虫子在他残躯上爬行啃咬,嘶喊道:“我说!我都说!‘拍花手’……常……在‘傀儡巷’……东头……那家……挂着破灯笼的……暗门子……后面……交接……‘货’……‘人拐子’……的老巢……在……‘断肠坡’……背阴面……那个……最大的……垃圾山……下面……挖了……地窖……入口……伪装成……塌陷的……粪坑……‘剥皮猴’……带着打手……也在那里……”
第四章:秽土潜行
得到这令人作呕的情报,浪里白知道此次行动必须万分小心,既要对付凶残的匪徒,又要尽量避免伤及被控制的无辜者。他准备了口罩、手套、钩索、以及强光手电。
他先探查“傀儡巷”。扮作一个收破烂的,脸上涂满煤灰,混入了这片充满异味的巷子。他找到东头那家挂着破灯笼的暗门,远远观察。果然看到不时有神色鬼祟的人进出,偶尔有被蒙着头、步履蹒跚的妇孺被带入带出。他记下了地形和人员活动的大致规律。
随后,他带着几名胆大心细的弟兄,趁着一个阴冷的下午,前往“断肠坡”。尚未靠近,冲天的恶臭已扑面而来。他们强忍不适,绕到背阴面,果然看到一座巨大的垃圾山。按照更夫所说,他们找到了那个伪装成塌陷粪坑的入口——一个看似自然形成的、黑黝黝的洞口,周围秽物堆积,苍蝇成群。
浪里白让其他人在外警戒,自己戴上加厚口罩,点燃浸了药油的火把(驱虫除臭),小心地钻入洞口。洞内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竟是一个利用天然洞穴和垃圾堆空隙改造出的、错综复杂的地下空间!里面用破烂木板、帆布隔出一个个小“隔间”,关押着一些目光呆滞、身体多有残疾的妇孺,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臭味、药味和绝望的气息。他还看到几个手持皮鞭、身材矮小或畸形的看守(其中有个特别矮小凶悍的,可能就是“剥皮猴”),在通道间巡视。最深处一个稍大的“房间”里,隐约看到一个穿着肮脏长衫、面容隐藏在阴影里的瘦高身影(可能正是“人拐子”)。浪里白不敢久留,强压怒火,记下大致布局和守卫分布,便悄然退出。
第五章:涤荡污秽,雷霆惩恶
黄榴莲听罢浪里白的汇报,勃然大怒,拍案而起:“畜生!此等禽兽不如的东西,留之何用!”他立刻下令,调集最可靠、心志最坚定的精锐,准备进行一场涤荡污秽的突袭。
· 突袭“断肠坡”巢穴:由黄榴莲亲自带队,浪里白为先锋,携带大量石灰、艾草(消毒)、绳索、担架,强攻垃圾山地窖,首要目标是解救被囚禁者,擒杀“人拐子”及其核心打手。
· 清剿“傀儡巷”据点:由影子带领另一队人马,同时突袭“傀儡巷”东头的暗门子,抓捕“拍花手”及其同伙,解救正在被转运的“货物”。
· 外围接应与善后:安排可靠人手和车辆在“断肠坡”外围,准备接应解救出来的人员,并请来郎中待命。
行动在次日凌晨,天色未明时展开。
黄榴莲和浪里白率领队伍,悄无声息地包围了“断肠坡”垃圾山。随着黄榴莲一个手势,浪里白率先带人冲入地窖入口!
地窖内顿时一片大乱!看守的匪徒(“剥皮猴”等人)没想到会有人敢直接攻入这“地狱”,惊慌失措地拿起武器抵抗。但这些匪徒本身多是欺软怕硬之辈,面对浪里白等如狼似虎的精锐,抵抗很快就被击溃。“剥皮猴”挥舞着一柄带钩的短刀,嚎叫着冲向浪里白,身形虽矮小,但动作迅捷狠毒。浪里白不欲纠缠,侧身闪过,分水刺精准地刺入其膝弯!“剥皮猴”惨叫着倒地,被随即赶上的帮众制服。
黄榴莲则大步流星,直扑最深处那个“房间”!只见“人拐子”正试图从另一个隐蔽的出口逃跑,那是一个瘦高、脸色苍白、眼神阴鸷如毒蛇的中年男子。
“畜生!哪里走!”黄榴莲怒吼,开山斧带着无边的怒意劈去!
“人拐子”武功似乎不弱,身形诡异一扭,竟从袖中滑出一把淬毒的匕首,反手刺向黄榴莲手腕!招式阴毒。
“雕虫小技!”黄榴莲斧势不变,只是手腕微微一沉,斧刃磕在匕首上,将其震飞!紧接着飞起一脚,狠狠踹在“人拐子”胸口!
“咔嚓!”胸骨碎裂声清晰可闻!
“人拐子”如同破麻袋般倒飞出去,撞在土墙上,口喷鲜血。他还想挣扎,黄榴莲已踏步上前,开山斧抵住其咽喉,看着这张令人作呕的脸,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冰冷的杀意。
“饶……饶命……我的钱……都给你……”“人拐子”咳着血,艰难求饶。
“你的脏钱,留着去阴曹地府花吧!”黄榴莲话音未落,斧刃毫不犹豫地压下!
(此处根据政策要求,省略致命一击描写)
这个作恶多端的“人拐子”,最终死在了他最熟悉的污秽之地。
与此同时,“傀儡巷”的行动也大获成功,“拍花手”及其数名同伙被擒,数名即将被转运的妇孺获救。
第六章:善后与警示
地窖和据点中被解救出来的数十名残疾妇孺,状况凄惨,令人不忍卒睹。黄榴莲下令,将他们妥善安置,延请名医诊治,并从此事中拨出专款,设立专门的“慈幼院”和“残障收容所”,由可靠之人管理。
“人拐子”、“剥皮猴”、“拍花手”及其主要党羽,被公开处以极刑,行刑过程虽未公开细节,但其下场之惨,足以震慑所有类似宵小。黄榴莲借此发布严令,在马家浜境内,严禁“采生折割”,严禁操纵残疾、幼童行乞偷窃,违者,凌迟处死,诛连首恶全家。
尾声:涤荡后的清明
“人拐子”团伙的覆灭,不仅铲除了一个毒瘤,更涤荡了马家浜社会最底层的污秽。黄榴莲的“仁政”在雷霆手段的保障下,开始真正触及那些最需要帮助的群体。街面为之一清,风气有所好转。
然而,站在新设立的“慈幼院”外,听着里面传来的、尚且稚嫩却已饱含创伤的哭声,黄榴莲心中并无多少胜利的喜悦。他知道,有些罪恶造成的伤害,永远无法完全弥补。统治一片土地,不仅要对付外敌和内奸,还要直面人性中最黑暗的角落。
他的开山斧,能斩断有形的锁链,却斩不断那些施加在弱小灵魂上的无形创伤。这让他对“权力”二字,有了更深沉、也更复杂的理解。苏州河中游的广阔天地在召唤,但马家浜的教训让他明白,未来的征途,不仅是武力的征服,更是秩序与良知的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