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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章 目标,柏林!最后的突击!

巴伐利亚农庄地下室的铅封刚刚落下,易北河畔的“东方旅”指挥部里,林晓面前的电台就传来了新的、带着急促节奏的敲击声。译电员迅速将电文译出,递到林晓手中。电文来自盟军最高司令部的前线协调频道,内容简短而具有冲击力:苏军已基本肃清柏林城区核心抵抗,正在清理国会大厦及总理府地堡区域。鉴于军事行动已近尾声,要求西线各盟军部队,包括“东方旅”,在各自当前控制线稳定态势,不得再向东进行任何形式的战术推进,等待进一步的政治协调和占领区划分指令。

几乎在同一时间,另一封来自“东方旅”前沿观察哨的报告也送了进来:目击确认,苏军近卫部队的旗帜,已在柏林国会大厦主楼楼顶升起。

林晓放下电文,走到指挥所了望口前。东方天际被一层稀薄的晨光和高处云层反射的、来自柏林的最后火光染成一种灰红色。持续了数周的、闷雷般的炮火轰鸣,此刻已经变得零星而遥远。一种巨大的、历史性的沉寂,正从那片燃烧的土地上弥漫开来,甚至压过了易北河的水声。

结束了。柏林战役,这场欧战最后的、也是规模空前的城市攻防战,以苏军的全面胜利告终。盟军最高司令部的命令很明确:停下,不要再往前了。

雷诺拿着电文,走到林晓身边,声音有些发干:“旅座,命令下来了。我们……真的就停在这里?离柏林只有不到二十公里了。”

林晓没有立刻回答。他望着东方,目光似乎穿透了晨雾和距离,落在了那座千疮百孔、却已插上另一种旗帜的城市。沉默持续了大约一分钟,指挥所里所有人都屏息等待着。

然后,林晓转过身,脸上没有任何不甘或愤怒,只有一种冷彻的清明和决断。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了安静的指挥所:“命令?是的,命令是让我们停在易北河,等待。”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雷诺和几位核心军官:“但那是给‘盟军部队’的命令。而我们‘东方旅’,从法国泥潭里爬出来的时候,就没打算只做一颗听话的棋子。”

雷诺眼睛一亮:“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林晓走回地图桌前,手指重重地点在代表“东方旅”当前位置的蓝色标记上,然后向东划过一道短促而有力的弧线,落在柏林西郊的施潘道和夏洛滕堡区域,“最高司令部要求‘稳定当前控制线’。我们的‘当前控制线’在哪里?在易北河西岸。但我们的侦察部队、前沿警戒哨,为了确保防线安全,进行例行的、有限的战术前出侦察,有没有问题?”

一名作战参谋立刻反应过来:“没有问题,旅座!这是标准战术动作!为了解敌方……哦不,为了解柏林方向溃兵可能对我防线造成的威胁,进行侦察是完全合理的!”

“很好。”林晓点头,“那么,如果在这种‘战术侦察’过程中,与零星溃散的德军发生交火,并顺势控制了一些柏林西郊无关紧要的、已被摧毁的街区或交通节点,以‘巩固侦察成果,建立临时安全区’,这算不算违反‘不得进行战术推进’的命令?”

雷诺笑了,那是一种带着铁血气的笑:“当然不算,旅座!这是战场上的随机应变,是为了部队安全!”

“通知全旅,”林晓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除必要留守部队,所有机动兵力,立刻集结!坦克、装甲车、自行火炮、机械化步兵,我要他们在两小时内完成出发准备!补给带足三天份的!我们不是去打仗,是去进行‘大规模、高强度的武装侦察与前沿安全演练’!目标——”

他的手再次指向地图上柏林西郊:“施潘道火车站废墟区域,夏洛滕堡宫外围!我们要在柏林城里,留下‘东方旅’的脚印,哪怕只是最边缘的脚印!动作要快,阵势要大,但要避免与苏军主力发生任何接触!如果遇到苏军哨所或巡逻队,主动表明身份,就说我们在执行追剿溃兵、清理战场边缘的任务,配合他们维护柏林西郊秩序!”

命令如同投入滚油的火星,瞬间点燃了整个营地。压抑了数日的战意和某种不甘的情绪,化为了高效而狂热的行动。引擎轰鸣,履带铿锵,士兵们奔跑着整理装备,军官们大声传达着简化的指令。没有人质疑这道命令与最高司令部电文之间那层薄薄的窗户纸,所有人都明白,这是他们在这场欧洲战争落幕前,最后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靠近那座象征性城市的机会。

两小时后,一支规模可观、装备精良的机械化纵队,驶离了易北河西岸的营地,扬起滚滚烟尘,沿着残破的公路,向着东方那座隐约可见的城市轮廓疾驰而去。没有激昂的动员,只有电台里各级指挥官简洁重复的命令:“保持队形,注意警戒溃兵,避免与友军误会。”

林晓坐在领头的指挥车里,面色沉静。他知道自己在冒险,在打擦边球。但他必须这么做。“东方旅”不能以一个在易北河边“等待”的姿态,结束他们的欧战之旅。他们需要这样一个姿态,一个主动的、带着力量的姿态,靠近柏林,哪怕只是边缘。这关乎荣誉,关乎存在感,更关乎未来——无论是对内,还是对外。

车队很快越过了之前默认的“停止线”。沿途的景象比易北河畔更加破败,到处都是战争的残骸和无人收敛的尸体,偶尔有面黄肌瘦、眼神麻木的德国平民在废墟间茫然游荡,看到这支陌生的军队,惊慌地躲藏。也遇到了几小股完全丧失斗志、只顾逃命的德军散兵,几乎一触即溃,或直接投降。

接近柏林西郊时,他们遇到了第一支苏军巡逻队——一辆嘎斯吉普车和几名步兵。苏军士兵显然十分惊讶,立刻持枪戒备。带队的军官上前,用生硬的英语询问。

雷诺出面,按照预定说辞解释:“我们是‘东方旅’,中国部队。奉命清理西郊溃兵,确保此区域安全,配合你们的工作。”

苏军军官将信将疑,用无线电向上级汇报。短暂的等待后,对方似乎得到了某种指示,态度依然冷淡,但不再阻拦,只是警告他们不得再向市区核心方向前进,并指出了一个他们可以活动的“建议区域”。

冲突避免了。车队继续前进,驶入了一片满是残垣断壁的街区。这里显然是激战过的地方,苏军和德军的尸体交错叠压,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死亡和焦糊气味。士兵们沉默着下车,迅速占据了街角和高点,建立临时警戒线。坦克的炮塔缓缓转动,指向可能藏匿狙击手的窗口。

林晓走下指挥车,靴子踩在厚厚的瓦砾和碎玻璃上,发出咯吱的声响。他环顾四周,这里就是柏林了。不是中心,不是象征性的建筑,只是无数普通街区中的一个,此刻却代表着他们所能抵达的极限。

他走到一堵半塌的墙壁前,上面用德文和俄文涂写着各种标语和口号,还有子弹贯穿的孔洞。远处,城市中心方向,仍有零星的枪声和爆炸声传来,但已不成规模。更远处,那面飘扬在国会大厦上空的旗帜,在这里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红点。

“我们到了。”林晓对身边的雷诺说,声音平静。

雷诺点点头,看着周围废墟中肃立警戒的“东方旅”士兵,他们的军服上沾满尘土,脸上带着疲惫,但眼神依然锐利,身姿挺拔。“是啊,到了。虽然……是这么个地方。”

“地方不重要。”林晓转过身,看着他的部队,“重要的是,我们来了。在中国军人缺席世界反法西斯战争主要战场百年之后,我们来了,而且打到了这里。这就够了。”

他抬头望向东方,晨光终于彻底驱散了雾气,照亮了这座饱经摧残的巨城,也照亮了“东方旅”官兵们年轻而坚毅的面庞。

“给指挥部发报,”林晓下令,“‘东方旅’武装侦察部队,已于柏林时间上午x时,抵达柏林西郊施潘道区域,并建立临时安全区。目前区域已无成建制德军活动,正与友军保持接触。任务完成。”

电波将这条消息发送出去。它不会改变柏林已被苏军攻克的事实,也不会改变盟军高层的决策。但它是一个声明,一个记录,一个属于“东方旅”和林晓的,带着硝烟和决绝的句点。

柏林最后的突击,以这样一种方式,抵达了它的终点。没有攻占标志性建筑,没有参与核心战斗,只是在边缘留下了一片临时控制的废墟和一行履带碾过的辙印。但对林晓和他的战士们而言,这已足够。他们用这种方式告诉世界,也告诉自己:这条从法兰西泥泞中开始的漫长征途,最终,停在了柏林的土地上。

下一步是什么?是等待正式的停战,是复杂的占领区交涉,还是即将转向的、更为遥远的东方战场?林晓不知道。但他知道,当这一刻的阳光照在柏林废墟上时,“东方旅”在这片大陆上的传奇,已经写下了无法磨灭的一页。而新的篇章,无论充满希望还是挑战,都必将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