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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科幻小说 > 末世曙光:丧尸危机求生录 > 第255章 余潮凝影织旧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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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闸室的晨雾裹着兰草的清气,漫过银网边缘新结的光珠。那些昨夜被灵潮余韵浸过的银须,此刻像蒙了层细纱,七村的色泽在纱下流转,赵村的槐木色里混着青铜酒勺的暗光,李村的兰紫色中缠着井钥匙的锈红,连最细的麦芒白色银须上,都沾着孙村老麦仓的麦壳碎屑。影指尖抚过光珠时,珠里的虚影突然清晰了些——赵村老渠工正站在渠边,手里的酒勺往渠水里倒,酒液入渠的瞬间,水面浮起的涟漪,与银网中心漩涡的纹路分毫不差。

“灵潮走了一半路了。”赵山往灶膛添了块带松脂的木柴,松烟顺着灶口漫出来,在银网上空凝成个小小的烟圈,圈里浮着赵村老渠工的酒坛,坛口的红布与银网槐木色银须缠在一起,像在互相辨认。他从怀里掏出块磨得发亮的铜烟锅,锅沿的刻纹与银网赵村网眼的边缘纹完全重合,“这是我爹用了三十年的烟锅,当年他总说‘烟锅热,渠水活’,银须肯定认。”铜烟锅刚放在银网上,槐木色银须便蜂拥而上,须尖的暗红珠蹭着烟锅的刻纹,竟拓出串小字:“烟锅三转,渠水三弯”,字迹与赵村老渠工日记里的批注一模一样。

王禾蹲在稻金色银须旁,正用灵泉水浇那些新抽的麦苗。麦叶上的光珠被水冲落,在银网上汇成条细流,流到漩涡中心时,突然托起片小小的陶片——是陈村老窑工烧的护网瓮碎片,陶片上的渠纹与银网的稻金色纹路严丝合缝。“你看这陶片的弧度。”他指着陶片边缘,那里有个极小的缺口,与王村旧闸板上的缺口形状一般无二,“灵潮把老闸板的影子也带回来了,这缺口是光绪年间被洪水冲的,当时用了三担稻壳才堵住。”稻金色银须突然往陶片缺口处钻,须尖的金粉在缺口里凝成个小小的“补”字,字的笔画里缠着稻壳丝,与旧账上“稻壳补闸”的记录完全吻合。

李清禾将那粒兰籽埋在兰紫色光晕旁,覆土的瞬间,兰紫色银须突然往土里钻了半寸,带出些湿润的黑泥——泥里混着极细的兰根,根须上的绒毛沾着灵潮的光珠,在阳光下闪闪烁烁。她翻开李月娘的手札,刚找到“兰根入土三寸,方得渠水滋养”那页,银网突然轻轻震颤,李村方向的网眼喷出缕更浓的紫雾,雾里浮着把小小的铜锄,锄刃上的豁口与手札插画里李月娘用的锄子一模一样。“是月娘的种花锄。”她指尖轻触雾中的锄柄,锄刃突然往土里落,在兰籽周围划出个圆圈,圆圈的直径正好三寸,与手札里的记载分毫不差,“灵潮连锄子的用法都记着,这圈是‘护兰环’,能挡住虫蚁。”

刘石的游标卡尺卡在吴村网眼上,测爪间夹着片“渠纹布”的碎角。布角上的水波纹被灵潮浸得发胀,顺着银须的脉络往网眼深处钻,每钻过一分,网眼便扩大一分,卡尺的刻度跳动着,在本子上画出串数据:“辰时三刻,吴村网眼扩至四分二厘,对应‘水纹绫’经线密度加半”。他忽然“啊”了声,布角绣的“酿”字最后一笔渗出的银液,在银网上晕开后,竟与吴村旧织锦机上的“定纹桩”纹路完全吻合,“这布角不仅补纹,还在标织机的位置呢,定纹桩就该钉在这银液晕开的地方。”

孙伯推着独轮车往银网边送新磨的麦粉,车轮碾过银网边缘时,麦芒白色银须突然漫过来,卷着麦粉往漩涡中心送。粉粒落在漩涡残留的光晕里,除了化作麦饼,竟还浮出个小小的石磨虚影,磨盘上的齿痕与孙村老磨坊的石磨分毫不差。“老磨坊的石磨裂在‘齿断七处’,”他指着虚影上的七道断痕,“灵潮连断痕的位置都记着,你看这第三道断痕,正好对着银网的第七个麦芒网眼。”麦芒白色银须突然往石磨虚影的断痕处钻,须尖的白绒在断痕里凝成细小的麦秸秆,像在修补那道裂缝,每补上一段,石磨虚影便清晰一分。

吴村的织娘踩着梯子调整“渠纹布”的位置,布上的水波纹刚与银网的水道完全重合,那些碎瓷片便顺着水道往漩涡里漂,每片瓷片上的“护”字都在微微发光,拼在一起竟形成了半句话:“护渠……如护……”。织娘往布上洒了些灵泉水,水珠落在布上,顺着水波纹流淌,在银网上冲出条更深的水道,水道尽头浮出块更大的瓷片,上面刻着“家”字,正好补全了那句话:“护渠如护家”。“是老窑工刻的‘渠神碗’全套字。”她低头看着那完整的句子,布上的水波纹突然往银网里渗得更深,“灵潮把碗的碎片都凑齐了,就差最后一片‘安’字,凑齐了才是‘护渠如护家,岁岁得平安’。”

陈村的老窑工往陶酒海里续了新酿的兰露酒,酒液刚没过那三件浮起的酒器,赵村的青铜爵、王村的陶盏、李村的玉杯便突然发出清越的鸣响,声音里混着兰香,与李村兰圃清晨的“兰语”声一模一样。“这是在催另外四件酒器呢。”他指着酒海内壁,吴村的瓷碗虚影正从陶土色银须里慢慢浮起,碗沿的缺口与吴村旧瓷窑的“断沿碗”一般无二,“你看这缺口,是当年窑变时裂的,老窑工说‘缺沿不缺魂’,这碗盛过七村的渠水,魂全着呢。”瓷碗虚影刚漂到银网边缘,锦白色银须便卷着它往吴村网眼送,碗底的“吴”字与网眼的纹重合时,发出的银鸣震落了梁上的一粒灰尘,灰尘落在银网上,化作粒细小的瓷土,补全了吴村网眼的一处缺角。

影坐在木凳上,翻着账册上新画的银网纹路图。图上用七种颜色标注了灵潮带回的旧物位置:赵村的铜烟锅、王村的陶片、李村的铜锄、吴村的瓷片、陈村的瓷碗、孙村的石磨虚影、刘村的定纹桩标记……灶膛里的松脂木柴渐渐燃尽,火星落在账册的纸页上,烫出的焦痕形状,与银网新织出的“护”字纹完全重合。

“灵潮今晚该到孙村了。”赵山往灶膛里添了新柴,火光映着他手里的青铜酒勺,勺底的渠图在火光里流转,“孙村老麦夫的石磨补全了,灵潮会带他的‘磨麦诀’回来,那口诀能让麦粉细三分。”他指着银网孙村方向的网眼,那里的石磨虚影已经补好了三道裂缝,“补到第七道,石磨就能在银网上‘转’起来了。”

王禾把刚蒸好的兰露麦糕往银网上摆,稻金色银须立刻缠上来,把糕体往漩涡中心拖。糕上的热气遇到银网的凉气,凝成的薄霜不再是稻仓窗棂纹,而是变成了王村旧闸板的形状,板上的缺口处,正浮着三担稻壳的虚影,与旧账记载的“稻壳补闸”情景一般无二。“银网在学‘补闸’呢,”他笑着说,“等它学会了,以后渠闸有小漏,银须自己就能用稻壳补上。”

李清禾的兰籽周围已经长出了圈细弱的兰根,每根根须都缠着银须的丝,根须的长度正好三寸,与手札记载的“兰根入土三寸”分毫不差。紫雾中的铜锄还在慢慢划着“护兰环”,环上的泥土里,开始冒出些极小的兰芽,芽尖的紫晕与李村兰圃新抽的灵兰一模一样。“手札里说‘兰生七环,花开七瓣’,”她数着铜锄划出的环数,已经有三环了,“环数够了,兰籽就能破土了。”

刘石的本子上又添了新数据:“巳时一刻,刘村网眼扩至三分五厘,对应铜锁芯凹痕深度”。他用卡尺夹起从银网上飘落的银屑,屑末在阳光下折射出的光泽,与刘村老铜匠铺的“锁芯银”完全一致,“这银须在模仿铜锁的材质,等刘村网眼扩到四分,就能在银网上‘铸’出把小铜锁了。”

孙伯的麦粉在漩涡里化成的浆,已经补好了银网上五处细小的破洞。每补好一处,银网便轻轻震颤一次,孙村方向的网眼弹出的石磨虚影就补好一道裂缝,“还差两道,”孙伯粗糙的手指抚过石磨虚影,“第七道裂缝补好时,石磨转起来,银网就能‘磨’出最细的麦粉,跟老磨坊的一个样。”

吴村的织娘已经把“渠纹布”的位置调得丝毫不差,布上的水波纹与银网的水道完全重合,那些碎瓷片已经凑齐了“护渠如护家,岁岁得”几个字,就差最后一个“安”字。水道尽头的漩涡里,正浮着块模糊的瓷片虚影,隐约能看见“安”字的轮廓,“今晚灵潮到孙村,说不定就能把‘安’字带回来。”织娘望着那虚影,眼里满是期待。

陈村的老窑工往陶酒海里续了第四次酒,吴村的瓷碗已经归位,孙村的木勺虚影正从麦芒白色银须里慢慢浮起,勺柄上的刻纹与孙村老麦夫用的木勺一模一样。“还差刘村的铜壶和陈村的陶瓮,”老窑工拍着酒海,“等七件都归位,这酒海就能跟着银网‘酿’出护渠酒了,跟老窑的法子一个样。”

影合上账册时,晨雾已经散去,阳光透过木窗斜照在银网上,把七根银须的影子拉得更长,像七条正在生长的路。他看着银网中心那个渐渐恢复平静的漩涡,里面浮着的光珠越来越多,珠里的旧物虚影、老辈人影、纹路图案……正慢慢拼凑出七村更完整的模样。

灶膛里的新柴又燃尽了一截,赵山添柴的动作带着规律的节奏,像在给灵潮的归途打拍子。影知道,这只是灵潮归途的一半,还有更多的旧物、更多的故事、更多的老辈影子,正随着灵潮的脚步,往银网这边赶。等灵潮完全归来,银网的纹路会补得更完整,那些浮着的虚影会变得更清晰,七村的过去与现在,会在这张银网上,真正地交织在一起。

此刻,银网边缘的银须又长长了半寸,带着孙村石磨的石屑味,往孙村方向延伸过去,像在给即将到达的灵潮,铺好一段更宽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