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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章 我秘密接触农民,获得了他们的信任!

第二天清晨,丁凡回到市委大院时,天刚蒙蒙亮。他身上那件沾染了鸽子笼复杂气味的夹克被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换上笔挺的白衬衫和西裤后,他又变回了那个年轻有为、前途无量的江州市委书记。

办公室里一尘不染,桌上的文件摆放得整整齐齐。仿佛昨夜那个在城中村的阴影里抽着廉价香烟、用空城计吓退恶棍的“讨债鬼”,只是一场荒诞的梦。

陈阳敲门进来的时候,眼眶下挂着两圈浓重的黑影。他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表情混杂着极度的困惑、一丝敬畏和三分即将精神错乱的癫狂。

“书记,您……您要的东西。”他把文件放在丁凡桌上,声音干涩,“省人民医院骨科的刘主任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义诊’活动安排在今天下午,横幅、车辆、人员都已到位,对外宣传口径是市委办牵头的‘送健康下基层’活动。”

“很好。”丁凡翻看着文件,头也没抬。

陈阳的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没忍住:“书记,我多嘴问一句,咱们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又是去云贵度假,又是请南陵的爷们去KtV,现在又突然要在鸽子笼搞义诊……这几件事,我怎么看都串不起来啊。”

他感觉自己的大脑像一个被强行安装了三个互不兼容的操作系统的电脑,已经濒临蓝屏。

丁凡抬起头,笑了笑:“串不起来就对了。要是连你都串起来了,那鱼还怎么上钩?”

陈阳更糊涂了。

“还有,”丁凡指了指文件的另一部分,“李强的手术资料,查得怎么样了?”

提到这个,陈阳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查清楚了。三年前,李强被送到市第三医院抢救,当时的主刀医生叫赵建军。这是手术记录的复印件。”他压低声音,“书记,我那个在省厅的同学说,这个赵建军,两年前因为多起医疗事故和收受药代回扣,被吊销了行医执照,判了三年。但案子当时办得很仓促,很多细节没深究,好像有人在背后保他。”

丁凡的目光落在手术记录上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植入物型号:xx牌钛合金钢板。

他的指尖在那个型号上轻轻敲了敲。系统回溯的画面中,关于这个钢板的记忆碎片一闪而过:在某个酒局上,一个油头粉面的医药代表,正把一张银行卡塞给赵建军,嘴里吹嘘着这款“高性价比”的国产钢板,回扣高达百分之四十。而这款钢板,因为钛含量不足,极易发生断裂和排异反应。

丁凡心中了然。他将文件合上,递还给陈阳。

“下午的义诊,你跟我一起去。”

“啊?”陈阳一愣,“书记,您亲自去?这……不合适吧?您的身份……”

“我不是以市委书记的身份去。”丁凡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楼下车来车往,“我是以一个普通市民的身份,去关心一下另一个需要帮助的市民。”

下午两点,鸽子笼。

一辆挂着“江州市送健康下基层义诊活动”横幅的中巴车,突兀地停在了棚户区入口的空地上,像一个闯入贫民窟的贵族。车上下来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支起桌子,摆开听诊器和血压计。

这突如其来的阵仗,让整个鸽子笼都骚动起来。

居民们从那些漏水的屋檐下,从阴暗的巷子里探出头来,眼神里充满了好奇、怀疑和一丝不易察arle的贪小便宜的渴望。他们围在远处,窃窃私语,却没人敢第一个上前。

丁凡和陈阳就混在这群人里。他们都换了最普通的便装,丁凡甚至还戴了一顶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

“书记,您看,这帮老百姓,警惕性还挺高。”陈阳在他耳边低语。

“被骗怕了而已。”丁凡淡淡地回了一句。

他的目光,早已穿过人群,锁定在了远处一栋二层小楼的窗户后面。那道熟悉的窗帘缝隙,又出现了。李根才像一只警觉的土拨鼠,正从洞口偷偷观察着外面的一切。

义诊活动不温不火地进行着。几个胆子大的大妈上前量了量血压,发现不收钱还送一小包棉签,立刻跑回去呼朋引伴。人群渐渐围了上来,现场开始变得嘈杂。

就在这时,一个瘦弱的年轻人,拄着一根简陋的木拐,在一瘸一拐地挪下楼。正是李强的儿子,李强。他脸色苍白,嘴唇干裂,是被他母亲搀扶下来的。

丁凡对陈阳使了个眼色。

陈阳心领神会,立刻挤到前面,对着正给一个小孩看病的刘主任喊道:“刘主任,您快来看看这个小伙子!他的腿好像有毛病!”

刘主任是省骨科的权威,被陈阳这个“市委办领导”亲自请来,自然不敢怠慢。他看到李强的腿,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小伙子,你这腿是怎么回事?来,坐下我看看。”

李强有些怯懦,但在母亲的鼓励下,还是坐了下来。刘主任卷起他的裤腿,那条严重萎缩、变形的右腿暴露在空气中,引来周围一片低低的惊呼。

刘主任仔细检查着,脸色越来越凝重。

丁凡算准时机,从人群中挤了过去,像个热心群众一样,蹲在李强身边,关切地问:“小兄弟,你这腿,是三年前在市三院做的手术吧?”

李强和他母亲都愣住了,惊愕地看着他。

丁凡没等他们回答,又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刘主任说:“我听一个懂行的朋友说,当年市三院的赵建军,特喜欢用一款xx牌的钢板,便宜,回扣高,但那玩意儿是假钛合金,根本不达标,很容易出事。”

“轰!”

这句话,像一颗炸雷,在李强母子,以及躲在二楼窗帘后偷听的李根才耳边同时炸响!

赵建军!xx牌钢板!

这两个词,是他们这三年来午夜梦回的噩梦!他们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当初花了那么多钱,做了手术,儿子的腿却一天比一天差!他们去医院问过无数次,得到的答复永远是“恢复期正常现象”、“个体差异”。

他们从不知道,问题的根源,竟然在这里!

刘主任听了丁凡的话,再结合他检查的结果,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扶了扶眼镜,沉声对李强母亲说:“这位同志,你儿子的情况很严重。当初植入的钢板,很可能已经发生了断裂,或者与骨骼产生了严重排异,压迫了神经,才导致肌肉萎缩。必须马上重新手术,把那块‘铁片子’取出来,否则这条腿就彻底废了!”

李强的母亲“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抱着儿子,泣不成声。

周围的居民们议论纷纷,对着那对可怜的母子指指点点,言语间充满了同情。

丁凡没有再说话,他只是默默地站起身,退回到人群外围,点上一根烟,静静地看着。他知道,自己抛下的那块石头,已经激起了足够大的涟-漪。

果然,不到五分钟,那栋小楼的门开了。

李根才像一头被激怒的、苍老而绝望的狮子,冲了出来。他没有理会任何人,径直穿过人群,一把抓住了丁凡的胳膊。他的手因为激动而剧烈颤抖,指甲深深地陷进了丁凡的肉里。

“你……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他双眼赤红,死死地盯着丁凡,声音沙哑得如同两块砂纸在摩擦。

丁凡没有挣扎,任由他抓着。他摘下帽子,露出那张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过于年轻英俊的脸。他看着李根才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帮你,但你需要给我一把能砍断锁链的刀。”

李根才的身体剧烈地一震。他看着丁凡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没有同情,没有怜悯,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如寒潭般的冷静。这眼神,他从未在任何一个官员脸上看到过。

他想起了昨晚那个神秘的“宝哥”,想起了门口那包救命的钱,又想起了今天这个“巧合”的义诊,和这个年轻人嘴里说出的、那个让他家破人亡的秘密。

所有的线索,在这一刻,都串联了起来。

他明白了。眼前这个人,不是什么讨债的,也不是什么黑社会。他,来自一个自己完全无法想象的、更高的层面。

李根才抓着丁凡胳-膊的手,缓缓松开了。他浑浊的眼睛里,那团熄灭已久的火焰,在灰烬之下,重新燃起了一点微弱的火星。

他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丁凡一眼,然后转过身,对还在哭泣的妻子说:“带强子去看病!钱的事,我来想办法!”

说完,他拨开人群,一瘸一拐地,却异常坚定地,朝着巷子深处走去。

丁凡默默地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那条最阴暗的巷子。李根才在一堵满是涂鸦的墙壁前停下,他蹲下身,从墙角一块松动的砖头后面,掏出了一个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

他颤抖着手,将油布一层层打开。里面,是一部老旧的诺基亚手机,和几盘已经磨损的磁带。

“这是……我所有的东西了。”李根才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豁出一切的嘶哑,“视频在手机里,录音在磁带里。当年跟开发商、跟拆迁办、跟那些人的每一次对话,我……我都录下来了。”

他将那个包裹递给丁凡,像是在递交自己的性命。

“我只有一个要求。”他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第一次有了焦距,“让我儿子,能重新站起来。”

丁凡接过那个沉甸甸的包裹,感受着那部老手机和几盘磁带的分量。他知道,这不仅是证据,这是一个父亲的全部希望。

他看着李根才,郑重地点了点头。

“他会站起来的。而且,会站得比任何人都直。”

丁凡没有再多说一句废话,转身离开。他知道,从这一刻起,战争的号角,才算真正吹响。而他手里握着的,就是引爆这场战争的第一颗,也是最关键的一颗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