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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都市言情 > 鹞子翻身之逆袭少年行 > 第129章 雕啼破雾开道,银针刺影留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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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雕啼破雾开道,银针刺影留痕

山神庙的木门“嘎吱——嘎吱”作响,碗口粗的硬木门栓已被撞得裂痕遍布,细密的裂纹如蛛网般蔓延,眼看就要崩断。黑雾虫如漫天细沙般从缝隙里钻涌而入,落在地上便蜷缩成灰黑色的小点,微微蠕动着,散发出一股腐叶混着腥气的怪味。屋顶的黑毛小蛇越聚越多,拇指粗细的身子缠在椽木上,血红色的眼珠在昏暗中连成一片瘆人的磷光,吐信的嘶嘶声与撞门的咚咚声交织成催命的鼓点,敲得人心头发颤。

林清禾攥着三根银针,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针尾的冷光映着她紧绷的眉眼,鼻尖上沁出的细汗顺着脸颊滑落;黄子鹞紧紧护在她身前,瘦小的脊背绷得笔直,手里的石块被汗水浸得滑腻,指腹早已磨得发红发烫,指缝里还嵌着细碎的石屑。

“它们要进来了!要进来了!”王栓柱浑身发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死死抱住赵石头的胳膊,声音里满是哭腔,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赵石头也吓得脸色惨白,却还是硬着头皮拍了拍他的后背:“别、别喊……喊也没用,等灵雕来……”

话音未落,天空突然炸响两声雕啼,清越又凌厉,如惊雷劈裂山谷的沉寂。黑雾中的虫群瞬间停滞,像是被无形的大手掐住了脖颈,纷纷坠落在地;屋顶的黑毛小蛇更是受惊般伏地蜷缩,脑袋埋进鳞片里,连吐信的胆子都没了。原本狂暴的攻击节奏骤然凝固,山神庙内外竟诡异地安静了一瞬。

孩子们愣了瞬,随即狂喜惊呼——“是灵雕!是灵雕来救我们了!”

窗外,两道黑影自云端俯冲而下,正是守护玄蟠峰的灵雕夫妇。它们翼展两米的钢翅裹挟着猎猎劲风,掠过屋顶时,翅尖如淬炼过的利刃般扫过,“噗噗”几声闷响,来不及躲闪的黑毛小蛇被拍落在地,身体扭曲成怪异的弧度,七寸处渗出乌黑的血珠,转瞬便没了气息。另一只灵雕则对着庙门方向的黑雾猛扇翅膀,强劲的气流如无形的高墙,将浓黑如墨的雾霭硬生生推退数丈,那些细小的黑雾虫被风吹得四散飘零,撞门声顿时弱了下去,阳光趁机从雾隙里挤了进来,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斑。

“灵雕在给我们开路!”赵石头指着黑雾撕开的光斑大喊,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快!快从那里跑!”

黄子鹞一脚踹开松动的木门,木屑飞溅中,阳光透过黑雾缺口倾泻而下,在地面铺出一道临时的安全通道。孩子们顺着通道往外冲,草鞋踩在湿漉漉的泥地上,溅起一片片水花。刚跑出数步,侧边的草丛里突然传来“簌簌”声,三条黑毛小蛇箭一般窜出,吐着分叉的红信直扑林清禾的脚踝。

“小心!”黄子鹞眼疾手快,挥石砸去,却因脚下打滑,石块擦着蛇身落空,重重砸在旁边的树干上,碎成几块。

林清禾早有预判,耳畔回响着爷爷林可轩“飞针需借腕力,点对点破势”的教诲,手腕猛地一旋,两根银针带着破空的轻啸,精准扎入最前那条小蛇的七寸软处。这是她首次实战用针,指尖虽因紧张微微发颤,却凭着日夜练习的手感稳住了准头。小蛇吃痛嘶鸣,翻滚着蜷成一团,很快便僵直不动。剩下两条小蛇见状,竟调转方向,朝着王栓柱的小腿咬去。林清禾不假思索,手腕再扬,第三根银针脱手而出,正中其中一条小蛇的眼窝,黑血瞬间喷溅出来;另一条则被赵石头捡起的枯枝挑飞,摔在地上后,被灵雕俯冲而下的翅风卷走,不知去向。

林清禾望着指尖残留的针感,心头既慌又定——原来爷爷教的本领,真能护己护人。

“清禾真棒!”黄子鹞回头喊了一声,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加快脚步往前冲。灵雕在上空盘旋护佑,钢翅不断扇动,将试图反扑的黑雾与虫群挡在身后,刻意引导他们往玄蟠峰另一侧的密林跑去。那里林木茂密,黑雾竟稀薄得几乎看不见,地面上落满厚厚的松针,竟无半只虫蛇踪迹。

孩子们拼尽全力奔逃,裤腿被荆棘划破,脚掌被碎石硌得生疼,却不敢有片刻停歇。身后的黑雾如活物般翻滚嘶吼,隐约能听到虫蛇的嘶鸣,却在灵雕的威慑下不敢追击,只在原地凝聚成浓黑的漩涡,缓缓蠕动着。

跑了约莫半个时辰,直到再也听不见身后的动静,孩子们才瘫坐在一棵老槐树下大口喘气。王栓柱直接瘫在地上,肚子饿得咕咕叫;赵石头则掏出怀里藏着的野果,那是用新鲜树叶包着的,还带着点山野的清甜,分给大家。灵雕在头顶盘旋两圈,发出两声短促的雕啼,似是叮嘱,随后振翅飞向玄蟠峰深处,矫健的身影很快隐入山林的晨雾中。

“它们回去守山了?”王栓柱喘着气问,眼里满是感激,“要不是灵雕,我们今天肯定没命了。”黄子鹞点头应着,却见林清禾突然低下头,伸手摸了摸腰间,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怎么了?”黄子鹞连忙问道。

“银针包……我的银针包不见了!”林清禾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眶瞬间红了。那是爷爷亲手缝的青布包,针脚细密,还绣着一朵小小的兰草花,里面不仅有十二根常用的银针,还有一根系着红绳的解毒针,是爷爷用百年灵芝汁浸泡了七七四十九天的,能解百毒,是危急时的保命符。

“别急,等安全了我们再回去找。”黄子鹞连忙安慰,赵石头也附和道:“村里有大人,肯定有办法帮我们找回来!”林清禾强忍着眼泪,心里却翻江倒海——那根红绳银针太过特殊,若被黑雾里的东西得去,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这时,王栓柱突然指向旁边的草丛:“你们看!那是什么?”

孩子们循声望去,只见一只死黑雾虫躺在枯黄的草叶上,灰黑色的虫身覆着一层细绒,头部的毒刺泛着暗绿色的光,而虫身正中,赫然有一个与银针粗细吻合的针孔,边缘还渗出一丝乌黑的血迹。

“是我的针!”林清禾心头一紧,快步走过去蹲下身,“我刚才射出去的银针,有一根没捡回来……可它怎么会在这里?”

话音未落,不远处的草丛里传来极轻的脚步声,像是干枯的落叶被风拂过的摩擦声。黄子鹞的脸色瞬间变了,立刻拉着林清禾躲到老槐树粗壮的树干后,赵石头和王栓柱也赶紧缩起身,屏住了呼吸。

一道黑影缓缓走出,身着宽大的黑色长袍,斗笠边缘压得极低,只露出一截苍白干裂的下巴,指尖捏着的,正是那个青布的银针包。

“那是我的!”林清禾一眼就认了出来,忍不住想冲出去,被黄子鹞死死按住肩膀。黑衣人似是察觉了动静,停下脚步,缓缓抬起头。斗笠的阴影下,一双冰灰色的眼睛扫过四周,瞳孔狭长如蛇,透着刺骨的寒意,看得孩子们浑身发冷。

他摩挲着手里的银针包,指腹划过细密的针脚,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随后缓缓打开包口,从中抽出那根系着红绳的银针,放在鼻尖轻嗅了一下,沙哑的嗓音如砂纸摩擦着木头:“果然是林可轩的手法,针脚带着松枝的纹路……这丫头,倒把飞针功学了三成,不错。”

这句话听得孩子们浑身发冷,黄子鹞猛然记起,这身形、这声音,与上次在玄蟠峰后山见到的黑影一模一样!黑衣人似乎无意久留,将银针包揣入怀中,转身向密林深处走去,脚步轻得像一阵风,只留下淡淡的腥气,与黑雾的味道如出一辙。

直到黑衣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孩子们才敢松口气,一个个吓得浑身发软。黄子鹞定了定神,压低声音道:“不能待在这里了,我们赶紧回村!”

孩子们不敢耽搁,立刻起身往村子的方向赶。回到村口时,天已擦黑,昏黄的灯笼在村口摇曳,黄云峰与林可轩正站在大槐树下焦急张望,眉头紧锁。

“你们可算回来了!”黄云峰快步上前,一把抱住黄子鹞,眼眶泛红,“山里出了怪事,玄蟠峰方向飘来黑雾,好几户人家的家畜都被虫蛇咬伤了,死状惨得很!”

黄子鹞刚想开口,却见林可轩递来一个眼神,那眼神里带着一丝警告,又带着一丝凝重。他立刻改口:“我们追一只野兔跑远了,没遇到危险,就是有点累。”林可轩点点头,目光落在林清禾空荡的腰间,眉头微蹙,却没多问。

回到村里,黄云立刻召集村民在晒谷场议事。火把照亮了一张张惶恐的脸,村民们围坐在石桌旁,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声音里满是恐慌。“我家的鸡全死了,脖子上都是小针孔,血都是黑的!”“我今早去山边砍柴,看到黑雾里爬着好多小蛇,密密麻麻的,吓得我扔下柴刀就跑!”“会不会是我们得罪了山神?”

黄云峰敲了敲石桌,沉声道:“大家别慌!玄蟠峰历来有灵物护佑,这黑雾定是邪祟作祟!今晚轮流守村,任何人不许进山,明天我带几个后生去探探情况!”

村民们纷纷点头,却还是难掩脸上的惧色。

另一边,林清禾被林可轩拉到了后院的柴房。柴房里堆着不少干柴,角落里放着一张破旧的木桌,桌上还摆着几包草药。林可轩关上门,转身看着林清禾,开门见山:“银针包丢了?”

林清禾点点头,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把遇到黑衣人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林可轩听完,脸色凝重得能滴出水来,手指紧紧攥着,指节泛白,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开口:“该来的还是来了。记住,以后绝不能在陌生人面前用飞针,尤其是那个黑衣人,见到他,一定要躲远点。”

“他到底是谁?”林清禾抬起头,泪眼婆娑地追问,“他为什么要抢我的银针包?”

林可轩摇了摇头,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无奈,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等你再强些,等你能把飞针功练到七成,我自然会告诉你。”他伸手摸了摸林清禾的头,声音低沉而沙哑,“现在好好练功,保护好自己,也保护好鹞子。”说完,他转身走进夜色,单薄的背影在月光下显得孤绝如峰。

与此同时,玄蟠峰深处的石缝旁,黑衣人正站在玄蛇面前。那对玄蛇盘踞在石缝口,碗口粗的身子缠绕着,琥珀色的竖瞳死死盯着他,蛇信吞吐间带着浓烈的戾气,却迟迟不敢发起攻击。黑衣人把玩着那根红绳银针,银针在月光下闪着幽幽的光,他冷笑道:“人参王早已不在此处,你们还守着这空壳石缝做什么?也罢,今日便拿你们的蛇胆,换我这黑雾虫一程口粮,也算不白费我跑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