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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历史军事 > 重生水浒开局召唤文丑 > 第189章 猪圈困奸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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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林教头,”吕方犹豫着开口。

没有死,林冲的声音沙哑得厉害,他俯身,伸手探向高俅的鼻息——微弱,却还在。

拖出去。”林冲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听不出喜怒。

吕方一愣:“拖……拖去哪?”

“找个最脏最臭的猪圈,”林冲的目光落在高俅那张血肉模糊的脸上,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让他跟猪同吃同睡。记住,别让他死了。”

林冲走出地牢时,深吸一口气,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林冲微微眯起眼,身心有种从未有过的轻松。

林教头。”许毅不知何时站在不远处,身边跟着袁彬和许褚。

林冲心头一凛,猛地单膝跪地:末将行事鲁莽,请寨主降罪!”

许毅走上前,扶起他的手臂。阳光洒在林冲带血的指节上,那是铁链磨出的痕迹。“你没错。”许毅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对付高俅这种人,讲道理没用,只能用他懂的方式。”

他转头对袁彬道:“按林冲说的做,把高俅扔进猪圈,但每日得给点米汤吊着命。他欠的债,不止是林教头的。”

让这等奸贼活着受辱,比一刀杀了他更解恨。

林冲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化为深深的感激,却没想到……

“起来吧。”许毅拍了拍他的肩膀,“广济军刚定,还有很多事要做。你熟悉宋庭战法,往后练兵的事,要多费心。”

“末将定不辱命!”

广济军的日头毒辣,晒得西营的草料堆泛出焦味。

吕方捏着鼻子,指挥两名亲兵将半死不活的高俅拖进猪圈。污泥混着猪粪的腥臭扑面而来,高俅被铁链拴在栏柱上,断了的双腿以诡异角度扭曲,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气音,活像头被敲断腿的野狗。

林教头说了,每日一碗米汤,别让他断气。”吕方踢了踢栏板,木片渣子溅起,落在高俅沾满污秽的锦袍上,“正好让你尝尝滋味。”

广济军的秩序日渐稳固,百姓脸上的惶恐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对未来的些许期盼。这日,张任赶到,应声道,薛安都仍在牢里绝食,梅展倒愿降。

许毅沉吟片刻,“把他的亲兵放几个去牢里见他,就说若他肯归降,麾下弟兄仍归他统领。”

广济军大牢的石壁渗着潮气,角落里结着层薄薄的白霜。薛安都被铁链锁在石壁上,铠甲早被剥去,露出一身纵横交错的伤疤——那是他从卒伍到将军的勋章,此刻却随着绝食的虚弱微微塌陷。

“将军,喝点水吧。”牢门外,昔日的亲兵捧着粗瓷碗,声音哽咽。

薛安都眼皮都没抬,干裂的嘴唇抿成条直线。自打被擒,他便滴水未进,不是为了朝廷,只是为了心中那口气。

另一个亲兵见他不动,急得直跺脚:“将军!弟兄们都看着呢!您要是垮了,咱们这百十来号人可咋办?”

薛安都喉结滚了滚,终究还是闭着眼,声音嘶哑如砂纸摩擦:悉听尊便,休要多言。”

可弟兄们不想死啊!”另一个亲兵猛地跪倒,额头重重磕在青石板上,“梁山许寨主说了,只要将军肯归降,咱们这些人还归您管,饷银比在广济军时多三成,战死了还有安家银!”

“将军!”亲兵抬起头,满脸血污混着泪水,“高俅那厮把咱们当牲口使唤,克扣军饷不说,去年冬天戍边,多少弟兄冻饿而死?他管过吗?可梁山军呢?破城第二天就开仓放粮,连咱们这些降兵都有热粥喝!

这话像根针,扎破了薛安都紧绷的防线。他想起那些雪夜里冻死在哨卡的弟兄,想起高俅用他们的战功去邀宠,想起蓝玉阵前那句“你为奸贼卖命,才辱没这身甲胄”……喉间忽然涌上腥甜,剧烈咳嗽起来。

“将军!”亲兵趁机将水碗递到栏边,“您就算不为自己想,也得为弟兄们想想啊!咱们跟着您出生入死,图的不是哪个朝廷的名号,是能活下去,能让家里人活下去啊!”

薛安都望着碗里浑浊却冒着热气的水,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他戎马半生,最看重的便是麾下弟兄,此刻听着亲兵泣血的哀求,心头那道堤坝,竟隐隐有了裂痕。

牢门外传来脚步声,蓝玉提着食盒立在阴影里,幽影枪斜挎在肩,枪穗上的红缨在昏暗里跳动。

“薛安都,我知道你不服。”蓝玉将食盒放在地上,推开牢门,“但你看看这牢门外的天——赵宋的天,早该变了。”

他从食盒里拿出块麦饼,递到薛安都面前:“吃了它。真要想死,也得先看看弟兄们跟着你,是能活得像个人,还是像高俅圈里的猪。”

薛安都的目光落在麦饼上,又扫过亲兵们期待的眼神,最终定格在蓝玉肩头那道未愈的伤疤——那是落马坡留下的,也是他与旧世界决裂的印记。

“某……”他张了张嘴,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某若归降,弟兄们……”

“许寨主说了,你的人,你自己带。”蓝玉收回手,将麦饼放在石台上,“但有一条——往后刀枪要对着奸贼。

蓝玉转身向外走,“吃了饭,洗干净,去前堂见寨主。别让他等太久。”

薛安都望着蓝玉离去的背影,又看看石台上的麦饼,喉结剧烈滚动。亲兵们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惊扰了这片刻的松动。

“将军……”最年长的亲兵颤声开口,“弟兄们信您。”

薛安都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的执拗已褪去大半。他挣扎着挪了挪被铁链磨得渗血的手腕,声音低哑如风中残烛:“拿……拿过来。”

亲兵手忙脚乱地递过麦饼,又将水碗凑到他唇边。薛安都贪婪地喝了几口,干裂的嘴唇终于有了些血色,随即抓起麦饼,狼吞虎咽地啃起来。

饼渣掉在胸前的伤疤上,混着未干的血迹,他却浑然不觉,只顾着将食物塞进嘴里——那是活下去的力气,也是给弟兄们一个交代的底气。

半个时辰后,薛安都被带到前堂。洗去血污与尘土,换上一身干净的粗布短打,虽面色仍显苍白,脊梁却挺得笔直。

他立在堂中,目光扫过端坐主位的许毅,又掠过两侧的林冲、蓝玉、张任等人,最终定格在许毅脸上。

“薛安都,见过许寨主。”他单膝跪地,声音虽轻,却带着一股尘埃落定的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