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菲的学术风波过去一周后，爱情公寓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只是大家看乔卫东的眼神里，又多了一层说不清的钦佩——这个新邻居，好像没有他解决不了的事。
周三下午，乔卫东从超市回来，在公寓楼下的小花园里看见了陈美嘉。
她蹲在一丛灌木旁，正对着什么小声说话。乔卫东走近一看，是只流浪猫，瘦骨嶙峋的，毛色灰扑扑的，正警惕地看着美嘉手里的半根火腿肠。
“咪咪，吃呀，很好吃的。”美嘉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小猫嗅了嗅，小心翼翼地凑过来，叼走火腿肠迅速跑远了。
美嘉叹了口气，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土。一回头看见乔卫东，她脸微微红了：“乔老师，您回来啦。”
“喜欢猫？”乔卫东问。
“喜欢所有小动物。”美嘉眼睛亮了，“可惜子乔不让养，说公寓太小，而且我们俩都忙，没时间照顾。”
她说着，又看了眼小猫消失的方向，眼神里的失落藏不住。
乔卫东想起细纲里的情节——美嘉的宠物梦。他点点头：“养宠物确实需要条件。不过如果真的喜欢，总有办法。”
美嘉苦笑着摇头：“算了，我现在连自己都养不好呢。上个月看中一只柯基，要八千多，我攒了三个月钱还没攒够。子乔说那是智商税，有那钱不如买包。”
这话听着有点心酸。乔卫东没再多说，和美嘉一起上了楼。
……
第二天，乔卫东去了趟市里最贵的那家宠物店——“宠上天”。店面装修得像个高级会所，水晶吊灯，大理石地板，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香氛。
店员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姑娘，画着精致的妆，看见乔卫东进来，眼睛先在他手腕上扫了一眼——认出那块表的价值后，笑容立刻热情了三分。
“先生您好，想看什么宠物？我们这儿有赛级布偶猫，双血统柴犬，还有刚从俄罗斯空运来的紫貂……”
乔卫东摆摆手：“我想找只狗，温顺聪明，适合公寓养，容易训练。最好血统纯正，健康有保障。”
店员眼睛更亮了：“那您看看这只！英国女王犬舍直供的柯基，父亲是crufts冠军，母亲也有三代血统证书。刚满四个月，疫苗全，已经完成基础训练。”
她引着乔卫东走到里面的玻璃房。一只小柯基正趴在软垫上，圆滚滚的屁股对着外面，听到动静转过头来——黑亮的眼睛，立耳，标准的“围脖”毛色，脖子上还系着个小小的蓝色领结。
确实很可爱。
“它会什么？”乔卫东问。
“坐下、握手、趴下这些基础指令都会。我们还训练它帮忙拿拖鞋、递纸巾。性格特别温顺，对小孩和老人都友好。”店员滔滔不绝，“而且它很聪明，教新指令学得很快。”
乔卫东蹲下来，隔着玻璃和柯基对视。小家伙歪了歪头，忽然抬起前爪，在玻璃上轻轻拍了一下，像是在打招呼。
“就它了。”乔卫东站起身，“所有配套的东西都要最好的：狗粮、零食、玩具、窝、餐具、牵引绳。另外，你们提供终身护理吧？”
“提供！提供！”店员激动得声音都高了，“我们有终身VIp护理卡，包含每年全面体检、疫苗、驱虫，还有24小时紧急医疗咨询。如果需要，我们还可以提供上门训练服务……”
“办一张。”乔卫东拿出卡，“今天能送吗？”
“能！我们提供专车配送，还有专业人员上门指导饲养！”
店员去办手续时，乔卫东给宠物店老板打了个电话——这家店是他一个生意伙伴投资的。几句话的工夫，VIp卡升级成了顶级钻石卡，费用全免，还额外配了个专职宠物营养师。
两小时后，一切准备就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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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爱情公寓3602。
吕子乔正瘫在沙发上打游戏，陈美嘉在厨房煮泡面。门铃响了。
“谁啊？”子乔不耐烦地喊，“美嘉你去开！”
美嘉擦了擦手去开门。门外站着两个穿着“宠上天”制服的工作人员，推着个精致的宠物推车。推车里，小柯基端坐着，脖子上系着崭新的蓝色领结，旁边堆满了各种宠物用品。
“请问是陈美嘉女士吗？”领头的工作人员微笑，“这是乔卫东先生为您预订的宠物犬，以及全套饲养用品。请您签收。”
美嘉张大了嘴，整个人僵在原地。
吕子乔听到动静走过来，也愣住了：“啥玩意儿？”
工作人员递上文件：“这是血统证书、疫苗记录、健康保证书。这是终身钻石VIp护理卡，包含所有医疗服务。这是饲养手册，还有营养师的名片。”
美嘉机械地接过文件，眼睛却一直盯着推车里的小柯基。柯基也看着她，尾巴轻轻摇着。
“它……它叫什么名字？”美嘉声音发颤。
“乔先生说，由您来取。”工作人员笑道，“它很聪明，已经会很多指令了。您可以试试——宝宝，握手。”
小柯基抬起右前爪，稳稳地放在工作人员伸出的手上。
美嘉的眼泪“唰”就下来了。
“我能……能抱抱它吗？”她哽咽着问。
“当然。”
工作人员打开推车门。美嘉小心翼翼地把柯基抱出来，搂在怀里。小家伙很乖，温顺地靠在她胸口，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下巴。
“呜……”美嘉哭出声来，“它好软……好暖……”
吕子乔在旁边看着，表情复杂。他瞥了眼那些宠物用品——进口天然粮、纯羊奶零食、智能饮水机、甚至还有带空调的宠物窝……这一套下来，没五万块打不住。
乔卫东这是下了血本啊。
“那个……”子乔清了清嗓子，“美嘉，这太贵重了，咱们不能收……”
“我要养！”美嘉抱紧柯基，眼泪汪汪地看着子乔，“子乔，求你了，我想养它……我保证好好照顾它，不用你操心……”
吕子乔最受不了美嘉这种眼神。他叹了口气，抓抓头发：“养就养吧……不过说好，遛狗铲屎归你。”
“嗯！”美嘉破涕为笑，把脸埋在柯基毛茸茸的背上，“宝宝，你有家了……”
工作人员又交代了些注意事项，留下所有东西离开了。美嘉坐在地板上，把柯基放在面前，一样样看那些礼物——玩具就有十几样，还有各种衣服、小鞋子、甚至雨衣。
“子乔你看！这个小黄鸭它会叫！”美嘉按了下玩具，鸭子发出“嘎”的一声。
柯基立刻竖起耳朵，盯着鸭子看。
美嘉把鸭子往前一滚，柯基追过去，用鼻子拱了拱，然后叼起来，摇着尾巴跑回美嘉脚边，放下鸭子，抬头看着她。
“天啊！它还会捡回来！”美嘉激动地抱住柯基，“你怎么这么聪明！”
吕子乔酸溜溜地看着：“这狗看我的眼神怎么像在看穷鬼……”
话音刚落，柯基转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怎么说呢，平静，淡然，还带着点“你这个人类真幼稚”的意味。
“你看！”子乔指着狗，“它就是看不起我！”
美嘉笑得更欢了：“它才没有！宝宝最乖了，对不对？”
她想了想，忽然说：“我们给它取个名字吧！叫……叫‘乔乔’怎么样？因为是乔老师送的。”
“不行！”子乔立刻反对，“听着像叫乔卫东本人，太奇怪了。”
“那……‘小幸运’？”
“太土。”
“‘布丁’？”
“像吃的。”
美嘉想了半天，忽然眼睛一亮：“叫‘万元’！”
“啥？”
“因为它值好多钱呀！”美嘉理直气壮，“而且‘万元’听起来像‘万元户’，多吉利！”
吕子乔无语了。但看着美嘉兴奋的样子，他最终摆摆手：“随你吧。”
于是柯基有了名字——万元。